幾日,在哪兒?”
徐蘭芝咬著唇,她不能告訴他實話。
若在邊城,出了那樣的事也不怕什麼,可在京城,尤其是高門大戶最重女子名節。
宋環的眸色越來越深:難不成真是被人侮辱,若真如此,他雖喜歡她卻不能娶她。
“我……我和蕭家小姐去寺裡敬香了。”
宋環凝眉:“是蕭八還是蕭九,那幾日她也曾到過我們府尋我妹妹玩耍。”
徐蘭芝一急之下有些慌神,想編個謊言,卻也不成。“其實是……是我陪溫四小姐去了鄉下莊子上。她被溫家人從思過候府接回孃家了,我覺得她怪可憐的,就陪她去鄉下暫住幾日。”
“你不是與溫家小姐合不來麼?怎會陪她……”
徐蘭芝被鑿破謊話,心下氣惱,慍怒道:“你不相信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溫四小姐!”
宋環面露歉色:“我沒不信你。”
她定定心神,既然說了謊,就得把這個謊言說圓滿了,“溫家大房把溫四小姐接回孃家,溫家大房的小太太有心護她,大老爺覺得她被休棄很丟臉,令人將她送到鄉下莊子將養……”她知曉溫家的秘密,是因她怨恨溫青兄妹,事事都關注著溫家,常派下人打聽關於溫家的諸事,事無鉅細全都瞭如指掌。
宋環想:這牽扯到溫家的隱私,中間又事涉五皇子,家醜不可外揚,溫家定不會將事張揚開。“我已訂親,你又有個被休棄的大姐,怕是你的名聲也要受些連累。若為嫡妻,我爹孃萬不會同意。若你真心,就做我的貴妾。”京城名門世族,皆講一個門當戶對。就這一點上,徐蘭芝想入宋家為妻就極難。
“妾?你讓我為妾?”徐蘭芝近乎跳著腳,“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怎能讓我為妾。”
宋環看著這樣的徐蘭芝,以前他沒有說透,卻一直在默默地關注,現在說透了,他是真想與她在一起,“我儘量與我娘說娶你為平妻。我家的事,你也知曉。我孃的脾性你也瞭解,她決定的事很難再改。她能不能同意我還真不知道,但是蘭芝你要相信我,雖然我給的平妻、貴妾,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不做嫡妻,還能謀到官家公子的平妻位,徐蘭芝忍了,她與宋五交好,對宋家的事瞭解頗深,正因為如此,她知道宋夫人很難改變。“好,我聽你的。我必須是平妻,否則我就不跟你了。”
“那你回去等著訊息。”
徐蘭芝主動偎依在他的懷裡,心裡盤算著如何能順遂嫁給宋環,過上了富貴日子便很難再去過清貧苦日子,她現在只是想盡最大的努力嫁個富貴人家。
宋環得擁美人頗有些得意,楊二公子也喜歡過徐蘭芝,可現在徐蘭芝是他的,他得擁的是徐蘭芝的心。
*
徐蘭芝回到衛家鏢行,將這事與徐宜人母女三人說了。
徐氏輕斥道:“宋家是官宦人家,你怎能嫁給宋三公子為平妻?”
別說早前沒徐蘭芝失貞的事,徐、宋兩家門戶不當,懸殊極大,就算徐蘭貞嫁過去,他日少不得被宋家瞧不起。徐蘭芝被大皇子慕容懀��杳�誥∈В�廡└咼糯蠡�募也輝諍蹠�用�冢�⑸��氖戮褪欠⑸���位吩繽磯薊嶂�潰��橙帳路⑿燉賈ピ謁渭業拇�郴岣�壩恰�
徐氏雖厭恨徐蘭芝,可又想到底是她妹妹,“別想那些嫁入富貴人家的事,就尋個山野男子嫁了吧,雖不能大富大貴,倒也能豐衣足食,沒什麼不好。”
這些日子,徐氏自己也想通了。
早前原就是她高攀了溫家。
無論是她的行事、容貌還是才德,哪裡都比不過樑氏。
對徐氏來說,婚姻就好比是碗,什麼樣的女子就用什麼樣的碗,像他們這等小戶人家,用陶碗來盛就行,若是把粗茶淡飯裝在官窖白瓷精緻碗裡,瞧著也不合適。
徐蘭香勸阻道:“三妹別想那些不現實的事,他許是哄你呢。宋家那麼高的門第,我們一個普通百姓別去高攀,你就嫁個踏踏實實像衛成這樣的男子才是正理兒。就算他沒有家業也成,你不是還有些良田做嫁妝麼,有這些良田,往後也不愁吃穿。”
徐氏心裡暗道:五百畝良田是她的!她用自己的痛苦就換來那些產業,誰也別想爭奪她的東西。
徐蘭芝害她如此痛苦,她不會給她一兩銀子的東西。
“二妹要替她備嫁妝那是你的事,但我是嫁過一回的人,自個的日子都艱難呢,哪有心思管她?”
徐氏在私下就與徐宜人交過底:蘭芝出嫁,我不會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