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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彩笑道:“麻嬤嬤帶梁婆子幾個下去吃零嘴,我與嫂嫂說說話。”
麻嬤嬤笑著應了,熱情地招呼梁婆子去她屋裡喝茶。
溫彩身邊就只餘了雙雙服侍。
梁氏看了眼雙雙,只覺得這丫頭年紀不大卻顯得很成熟得體,一看就是經過調教的,那眼神也正,看溫彩時除了敬佩還有喜愛。
“嫂嫂,我哥偶爾會犯牛脾氣,但從來不會動手打女人,最多就是嘴上罵幾句,他犯脾氣的時候,你順著他些。
還有哥哥一日三餐只要在家,頓頓都要有肉,要是沒肉他就吃不飽,直說吃了不管事,他愛吃紅燒肉,每回做的時候,別把肉切得太小,他會覺得在吃到嘴裡沒味。
你往後要處置田莊店鋪,或新置什麼產業,提前與他商量一下,就算他不吱聲,你也要告訴他一下,否則他會覺得你忽視了他。”
梁氏初是意外,再是感動,同樣是兄妹,哪家的妹妹能如溫彩這般了曉自己的哥哥,他有什麼喜好,什麼性子都瞭若指掌。這讓梁氏想到了自己與梁秋陽,他們嫡親的姐弟就兩人,感覺也如溫青兄妹這般。
“哥哥
看似大咧,其實有時候心思細膩,但凡你說的話在理,他會都聽的。他喜歡喝酒,家裡專給他備了鶴年貢酒,是雍郡王和太子殿下賞的,平日在軍中操練忙碌,晚上給他備二兩酒小酌,不可太多,多了傷身。他愛貪杯,雖他酒量好,你也不能給他喝多了,每晚只給二兩,一來解乏,二來夜裡也能睡得安穩些。”
梁氏不明白當初的徐氏對溫彩是怎樣的看法,但她覺得溫彩絕不是尋常的女子,當她進入這小院,就覺這裡像一座最天然的花園,一個與鮮花作伴,與花生活的女子,她的心裡應該是裝著無數美好的事。
梁氏沒有勸阻溫彩留下,是因為她知道勸阻不住,但想著自己出面給溫彩在暢園租一座小院將養也是件好事,畢竟能住到暢園那可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次晨,梁氏親自挑了十名護院護送溫彩去暢園。
又備下些食材等物,千叮萬囑地讓梁婆子走了一趟。
午後,梁婆子帶著護院們回來,眉飛色舞地講著那邊的事。
彼時,溫子群的六姨娘、七姨娘正在桂堂裡陪梁氏說話。
梁婆子道:“奶奶,那園子跟仙境似的,郡主在那邊租的是一座叫怡然閣的院子,老奴去瞧了一下,裡頭的東西原是一早就備齊全的,說是三月時就開始租下了,我問了暢園的大管事卓先生,說是那園子一月的租金得二千兩銀子……”
二千兩一月,還只是一處小院子,這價錢在京城都能買座一進小院了。
六姨娘、七姨娘驚得目瞪口呆,這哪裡租院子,分明就是燒錢。
只是她們明白自己的身份,哪敢多說一個字。
往後,這鎮遠候府的女主人是梁氏,再加上玉郡主那命格,別說一月二千兩,便是一月二萬兩怕是溫家人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來。
梁氏神色無異,她早早就猜到了那邊的花費不低,問道:“可把租金付了?”無論那邊的房租多貴,這錢她都得出,溫青就只得這一個妹妹,瞧著這模樣溫彩頂多在溫家再住幾年怕也是要出閣的。
這女兒家出閣,若是婆家好了,將來也能襄助溫青,還能幫扶梁氏將來的兒女一把。梁氏倒是真心覺得這該花的錢就得花。哪怕自己節儉些,也不能苦了溫彩。
“老奴付了一萬兩銀子的租金,原想多付來著,可雙雙姑娘說,許過了七月郡主的病就養好了,不必租太久。”
還不必太久,住五個月光租金就一萬兩呢?兩位姨娘聽得肉疼,兩雙眼睛直瞅著梁氏細瞧,若換成以前的徐氏,只怕神色裡早就不滿了,可今兒瞧了良久,梁氏神色沒有半分不樂之意,反而是平靜如常,甚至是真心訊問溫彩在那邊的情況,又問了“郡主屋裡的擺設可有差缺?你是老人,若有差的一會兒就記下來,明兒一早給她送去。”“那邊有小廚房沒?吃食上可還方便?”事無鉅細,梁氏從住的屋、睡的床、吃的飯都問了一個遍。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梁氏又問:“與我陪嫁莊子上的莊頭說過了?”
“老奴已經說好了,每過三日就會送糧送菜過去,可是郡主說菜蔬就不必送了,暢園裡頭有菜園子,也花不了幾個銀錢,讓我們每月送一次糧食就行。冬葵姑娘每過幾日就要回京城一趟,郡主現下幫著二太太打理名下店鋪的生意,冬葵姑娘是這塊的管事,有什麼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