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家裡方便。”
梁氏應了,溫青今晨看到她備的禮物,微微凝眉,道:“再多備些,瞧著少了。”梁氏心下一陣感動,臨出閣時梁老太太便說溫青是個實在人,讓她多用些心,“秋月啊,這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是能遇到一個疼你、喜歡你的丈夫。他在意你,就會以你的親人為親人。你在意他,就會在意他所在意的人。將心比心,才能換來真情。”
溫青在梁家,喚梁和裕為“岳父”,敬梁老太太為“祖母”,喚起長輩來,也沒支吾一聲,坦然、有禮,樂得梁和裕連連誇讚“溫家不愧是書香門第,詩書傳家。”離開的時候,梁家三房老爺親自把溫青送到大門外。
梁老太太對梁秋陽道:“你姐姐總算出閣了,唉……她除了依仗丈夫,還得依仗你。”
孃家無權勢,女子在婆家也會被人小瞧。
梁秋陽道:“祖母,孫兒一定用心讀書。”唯有他出人頭地,才能成為梁氏的另一個依傍。
梁老太太如釋重負一般地長舒一口氣:“用心就好。”梁家老閨女總算嫁出去了,往後再不會有人瞧笑話了,不僅嫁了,還得了一門極好的親事。
梁秋月出閣了,梁老太太突地心裡空落落的,私裡問了梁婆子,對鎮遠候府的事也知曉不少。
麻嬤嬤拿定主意,以後就服侍溫彩。
溫彩原想留麻嬤嬤下來照看安然閣的花木,可麻嬤嬤信誓旦旦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她半步,溫彩無奈,便令她到府中花木房裡挑了個會侍弄花木的丫頭來。
麻嬤嬤道:“這些花兒,可都是郡主的寶貝,往後你得用心照顧,照顧好了,郡主少不得要賞你。”
這裡正細細叮囑,有跑腿丫頭稟報“奶奶來了!”
梁氏新進門,尚未請封誥命,只能喚“奶奶”。
梁氏進了安然閣,一個錯神,以為自己到了某處花房,可那雅緻的閣樓,又告訴她:這是安然閣。院子內小徑兩側都擺滿了花木,定睛一瞧就會發現全是值錢的東西,昨兒夜裡她又瞧了府裡的賬簿,似乎在花木上並沒有多少花銷,府裡後花園、各處擺放的花木都是花木房自己做的,偶爾還會外賣一些花。
溫青名下有好幾家雜貨鋪,可以把花放到鋪子上賣。
溫彩這會子正逗著遠遠玩。
梁氏進來時,就看到溫彩抱著個襁褓中的女嬰,她笑了一下:“郡主抱的是遠遠?”
溫彩道:“嫂嫂別一口一個郡主的,怪彆扭,就跟哥哥一樣喚我聲妹妹。”
梁氏掃了眼遠遠,兩個月大的孩子,又小又嬌弱,此刻睜著一雙黑曜石的眸子四下看,因梁
氏穿了一身紫袍衣裙,尤其矚目,不由得盯著梁氏細瞧。
梁氏伸手抱過遠遠,“來,母親還沒細瞧遠遠呢。”昨兒午後,梁氏讓奶孃抱了遠遠過去坐了一陣。
遠遠的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吧嘰了一下小嘴,一動不動地盯著梁氏。
未過門時,梁氏就聽說溫青與先前的徐氏生了一個女兒,這會子她說到“母親”二字也沒有半分的生澀,想著如她這般年紀的女子多有兩三個孩子了。
梁氏道:“妹妹還是別住鄉下了,候爺心裡正難受呢。你這裡差缺了什麼,我著人給你添置。”
安然閣、漱玉閣、桂堂都是後來重新裝修過的,裡頭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溫彩道:“我這身子總不見好,太醫說我體內有寒氣,建議我多泡溫泉,柳樹鎮暢園裡頭有個蓮清池,我想在暢園住一陣子。”
梁氏驚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早就聽說京城權貴喜歡遊暢園,說那裡好玩、好吃、還有好住的地方,只那裡的花銷極貴,“妹妹要住客棧?”
雙雙奉了茶水,垂首道:“稟奶奶,郡主不是住客棧,是在那邊包了座院子。”
梁氏心想:租了處院子,這得多少錢啊?可面上卻未流露半分形色之上,梁氏搶先道:“這錢得讓我們出,妹妹要住在那邊養病,這要帶的下人也要挑好。”
她頓了一下,想著家裡的銀錢多,不都是要花在自家人身上麼。進門時,便著身邊的梁婆子打聽了一番,梁婆子說玉郡子這病是因為取心頭血給四皇子做藥太多落下的。
梁氏道:“既是要租院子,就挑處好的租,最好有小廚房的,妹妹想吃什麼,就讓廚娘做。這要吃的糧食、菜蔬都從我的陪嫁莊子上拿,我的陪嫁莊子有一處就柳樹鎮上,我回頭就給莊頭說一聲,讓他過些日子就送上好的吃食過去。”
梁老太太為了讓孫女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