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女兒。”溫彩頓了片刻,她願意與池小姐說實話,不是與池小姐有多要好,僅僅是因為池睿,她到底欠了他一份真情,“錢塘蘇小姐如何?家中亦是皇商。”
溫彩見過蘇小姐,雖說也是才貌雙全的,可週素蘭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若說賢惠才幹,姑蘇周小姐是個最難得的,只是周小姐的才貌都是此批美人裡頭最醒目的,她的書法一絕……”
池小姐笑了一下,既然周小姐太過出色,也不是她哥哥能肖想的,“且不說才貌,只說家世相當。”
“錢塘蘇小姐、晉陵陶小姐皆可。這位陶小姐是晉陵先生陶浩然的族侄女,乃是江南清流儒生之女……”
池小姐款款一拜,“彩彩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謝!”
“不謝。”
幾人坐了一陣,因想著溫彩初回京城不好久擾,陸續告辭離去。
*
五郡主等人剛離開,梁氏便遣了碧桃請溫彩去桂院。
梁氏斥退左右,神色凝重:“妹妹,五郡主與池小姐等人過來所為何事?”
溫彩想著梁氏是個能幹的,答道:“五郡主說,瑞王妃準備從這批江南美人裡挑一個賢惠能幹的女子配與瑞王世子為側妻,好襄助瑞王世子妃打理內宅。”
“你告訴她了?”
溫彩微微點頭。
梁氏吐了口氣,“這批美女何去何從,自有皇后、皇上做主。妹妹不可再插手此事,弄不好就要招惹上麻煩。”
原本挑了多少美女,各人底細如何,這些只能有宮裡的貴人知曉。
溫彩心下一琢磨,“我願不想說的,可是想著五郡主和池小姐與我交好,我……”
“我知道妹妹的想法,是不想開罪了她們。只是這事,若不是開罪旁人,許就惹惱宮裡的貴人,無論皇后、皇上對這批美人有何安排,入了宮,她們就是皇家的人。”
溫彩把這批美人的底細透給旁人,讓其他人去求娶,這不是與皇家搶人麼?能開口與皇后娘娘求娶的,都有些權勢地位,一旦求到皇后跟前,皇后是同意還是拒絕,溫彩這是給皇后拋了一個大麻煩。
“嫂嫂說得是,我記住了。”她歪頭打量著梁氏:她膚色蠟黃,帶著幾分倦容與病態。“嫂嫂是哪裡不適麼?”
梁婆子在一旁失聲笑了起來,“大奶奶近來是有些不適。”
“既是不適,就該拿了府裡的名帖去請太醫。”
碧桃笑得越發燦爛了。
梁婆子道:“郡主,大奶奶不是病是有喜了。”
梁氏不好意思地含笑,手有意無意地落覆在腹部,無論是男是女,皆是她與溫青的孩子
。
溫彩驚呼一聲,走近梁氏,垂首看著她的肚子,“嫂嫂有了,幾個月了?哥哥知道了麼?”
梁婆子道:“已過三個月了,太醫說胎位沉穩。候爺已經知道了,喏,這些話梅、杏幹還是候爺買回來的呢。”
梁氏有孕了,再過半年這府裡就要添一個孩子,這是溫彩的侄兒,溫彩想著就笑,“那嫂嫂可得好生將養。”
“哪能再將養呢,前兒知郡主與雍王殿下回京,德嬪娘娘著欽天監選了幾個良辰吉日,大奶奶想請郡主過目挑選吉日。”
碧桃入內室不久,拿著一份紅帖,上頭寫著六個良辰吉日,最近的冬月初八、最遠的是明歲八月初十。
梁氏嘴裡發酸,用手捂了一下,面露嘔吐狀,梁婆子立馬遞了一個小碟過來,上頭放著幾枚杏幹,梁氏拈了一枚擱到嘴裡,不緊不慢地道:“德嬪娘娘早早預備了聘禮,婚宴所用的物什,我們這邊不好拖得太久。”
溫彩隨雍王去江南,雖說二人皆奉了皇差,可這京城說什麼都有,二人是訂親,到底未曾成親,這親事著實不宜再拖。梁氏不好點明,卻委婉地提了自己的想法。
她逐一看過所有的日子,今歲出閣似乎太快,若拖延至明歲八月似乎又太晚,“就三月十二。”
梁氏勾唇一笑,“如此,我就回了德嬪娘娘。”
嫁入皇家為婦,通常只需告知選定的日子,而德嬪卻徵求溫家意見,可見其對溫家的尊重。
溫彩垂眸,帶著幾分羞澀。
梁氏道:“你一去江南,候爺就著我替你預備嫁妝了。父親、二嬸那兒也給你預備了一份,到時候一定讓妹妹風風光光地出閣……”
碧柳站在花廳外稟道:“大奶奶,徐宜人求見!”
梁婆子輕聲道:“她們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