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城南溫家二房另有禮物,明兒一早就著人送回去。奴婢告退!”
箱子裡放著好三隻錦盒,一摞地擱在箱子一角上,然後不是八匹花色新、顏色好的綢緞,又有夏天男子使的摺扇,女子手裡的錦扇,還有幾把好看的江南油紙傘。
六姨娘、七姨娘掃了一眼,二人交換了眼神,七姨娘嬌聲道:“大老爺帶我們姐妹住出來了,既是郡主孝敬大老爺的,這些就是大老爺的東西。”
溫子群道:“你們都出去。”
“是。”
桔院很大,如桂院一樣都是二進寢院,外院住著下人、婆子,正房住著溫子群,東廂房住著六姨娘,西廂房住著七姨娘,幾個孩子又另住了一處院子,院子裡備了婆子下人服侍周到。
溫子群斥退左右,獨自一人蹲在箱子前,取了一隻盒子,啟開一瞧,是滿滿的一盒女子頭飾,從耳環到釵子,又有男子腰上掛的玉佩、使的劍穗、扇墜兒一應俱全。又拿了一盒,裡面是滿滿的一盒金元寶,每錠五兩,耀花人眼,細細一算竟有一百兩。他隱約覺得底下還有一張紙,取了金元寶一看,竟是一張二萬兩的銀票。
溫子群更樂了,擱下錦盒又取了一隻起來,再開啟時,裡頭擱的是血燕窩。
還是養女兒好,出門一趟,給他帶了好東西回來,都是那些可惡的御史,彈劾他女兒受賄,否則孝敬他的東西更多。
六姨娘、七姨娘等著溫子群的賞賜,等了半晌也沒個動靜,雙雙出了屋,直望著正房內室的燈光發呆。
溫子群看罷了東西,抱了兩匹好看的緞子出來,“阿六、陳七都進來吧。”
二人齊齊進了內室。
溫子群指了一下桌上,“挑兩樣你們喜歡的首飾,再著繡房給你們做一身新裳。”
二人喜上眉梢,各抱了一匹布,又挑了盒子裡得意的首飾,“謝大老爺賞。”
“阿七備浴足湯,順娘回來了,明兒怕又要熱鬧了。”
六姨娘微愣,早前鎮遠候府熱鬧,那是因為大家都在風傳,說溫彩許要嫁給太子,可這回太子已經大婚了,溫彩許給了雍王。“大老爺,這與玉郡主有什麼關係?”
溫子群心情極好,“你懂個甚。”
七姨娘笑道:“大老爺,太子大婚了,可是還有些皇族子嗣沒成親呢。江南過來的百餘名美人兒,可都是經郡主之手選出來的,連皇上、皇后娘娘都大為讚賞,誇讚郡主辦差得力。各家要選婦,宮裡不好打聽訊息,少不得要與郡主打聽呢。”
溫子群冷哼一聲,“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就只看到你們女人間的一點瑣事。”
七姨娘有些微微的失落。
“不過,你說的也是一個道理。江南鬧出那麼大的案子,以點觀面,多少也透出了一些風向,而知曉其間內情的,只有玉郡主。雍王殿下是皇上和太子器重的人,自來口風又緊,他們想知道點什麼,是很難的,也只有從我們這兒能打聽到那麼一星半點兒的訊息。”
他驀地發現自己在對兩個婦人說話,還是兩個姨娘。
他抬了抬手,“快備浴足湯。”
七姨娘應了一聲,喚了外頭的婆子。
六姨娘出了內室,經過七姨娘身邊時冷哼一聲。
*
冬日寒冷,溫彩躺在床上不肯起。
冬葵坐在榻前的矮杌上,手裡捧著本賬簿,“二房的十幾家店鋪生意還不錯,每月交給二房的盈利佔了總盈利的三成,早前投進去的錢已經收回來了,奴婢算了一下,十月份開始賺錢了。這十幾家店鋪裡有六家鋪子是紫姑奶奶的嫁妝,許家人回京城了,上個月紫姑奶奶想把六家店鋪收回去,被二太太給制住,說早前原與郡主有約定在前的,各處店鋪裝修我們可墊了不少銀錢進去。”
溫彩勾唇微笑:“她定是知道近來鋪子生意好,想早些收回去
。各處店鋪裝修花費原是你負責的,花了多少銀子他們也不知實情。你與她們說,過了年節,鋪子就還給他們自己打理,好歹讓我們把本錢賺回來。我是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如今還沒收回成本呢,好歹也得讓我們賺點小錢。冬葵,這半年你歷練得不錯。”
“郡主說得是,早前花了那麼大一筆錢,成本還沒收回來,哪就能給他們的。雖說是自家人,也沒道理讓郡主來貼錢的。”
溫彩道:“你辦事,我放心。待這件事了結,我再賞你。回頭,我與嫂嫂說說,看她需不需把鋪子交給你幫忙打理,至於條件麼也與二房的一樣,但可以再加一樣,讓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