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江南一案,國庫不差銀子了?”
“除了我們送回朝廷的三千二百餘萬兩白銀,統絡的鑄成了官銀,查抄田、方、杜等幾家,國庫再入一萬萬八千六百餘萬兩官銀子,加起來得有二萬萬兩白銀。國庫的銀庫已裝七成,瞧這模樣父皇是想一口氣把國庫都裝滿了。田家在山西的金礦、鐵礦另有銀錢押送回京,所有礦場轉為官辦。
崔相怕皇上透過杜家抄到他頭上,獻文銀三千餘萬兩。
周家為了自保,也向朝廷交出了各地生意,現下全都落到了太子手中。這原是皇后最樂意看到的,可宮裡的周貴妃不樂意了,順郡王也在暗裡動手腳。父皇是知道的,卻睜隻眼閉隻眼,任著顧、周兩家暗裡爭鬥。
為了共同發展,周家要把女兒許給顧家為妻。榮安候不樂意,認為早前他在江南遇刺,若沒有周家人的默許,田耀祖沒有這麼大的膽兒。可若不答應,這周家肯定會在背裡使壞,兩家都是進退兩難。
周貴妃想讓順郡王娶顧十五為側妃,嚇得榮安候夫人今兒一早就匆匆使了媒人去瑞王府說合,要把顧十五許給晉寧候為妻。”
慕容恆看似說得輕淺,可實則卻暗藏風雲。
周貴妃上回算計她,一個勁兒想把她和順郡王湊成一對,皇帝雖然動怒,只訓斥了一番,除了將大皇子降為郡王,就沒傷周貴妃分毫。
溫彩有時候著實不明白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周貴妃欺君罔上,皇帝竟也容得她。
前世的顧十五便嫁給了瑞王嫡次子晉寧候為妻,這晉寧候除了貪玩些,旁的也沒甚劣跡,顧十五嫁與他後,夫妻感情還算不錯,兩人都是愛玩的性子,還一起出入京城的大戲園、大茶園等,甚至後來夫妻二人還相攜離京在外遊山玩水。
溫彩道:“珍嬪在後宮依舊得寵?”
慕容恆道:“半月前,她為杜家求情,被皇上貶為貴人。”
“珍貴人……”杜家沒了,珍嬪又怎會安好無事,溫彩道:“江南一帶入宮的美人裡有不少父兄獲罪的。”
“父兄獲罪的美人一律被貶宮婢充入掖庭,在浣衣局、司珍房、司木房等處當差,無一人被遣往嬪妃身邊侍候。江南美人原有一百餘人,實只有八十人。錢塘蘇小姐及另四位美人,被皇后選為父皇嬪妃。五日前,蘇小姐侍寢,已被封為瑾貴人。”
這些美人還妄想著獲得聖寵,好替家人開罪,不曾想她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一入宮就被貶為宮婢,別說獲寵,便是見到皇上都成了妄想。可見皇帝是拿定了主意不給他們機會,也是之前江南鐵板一塊惹惱了皇帝,連他們涉案家族的女兒都不願碰。
珍嬪原是江南寵妃的代表,杜家獲罪,珍嬪的榮寵就到頭,而來自江南錢塘蘇家的瑾貴人便替代了珍嬪的位置。
慕容恆翻看著書,嘴裡輕緩自如地說著宮裡的事,“瑞王妃選中了揚州金小姐為瑞王府世子側妃。”
上回五郡主來見溫彩,特意向她打聽訊息,溫彩便已經猜到了。
金珍華雖容貌平常些,但在打理府邸、主持中饋上確實是把好手,在揚州時就頗有賢名。只是她入宮時帶了表妹劉丁香,以溫彩的猜測,劉丁香不就是個省油的燈。
瑞王世子妃擔心新來的女子太美,奪了她的寵愛,而瑞王妃一心偏著自家的孃家侄女(瑞王世子妃),自然不願給自家侄女添堵,這才有了挑一個容貌平常的女子為側妻的念頭。
溫彩道:“我記得金珍華有個叫劉丁香的表妹,昔日隨她一起入宮了。”
慕容恆很八卦地道:“金小姐進瑞王府,不是你與瑞王妃建議的麼?”
“這不是你的意思?你早前可是答應他們,論功行賞,功勞大,他們的女兒、妹子的前程就越好。”她呶了呶嘴,“堂堂雍王,豈能失信於人,金家在江南官商勾結案裡也是立有功的,我只是巧妙地與五郡主提一提罷了。”
就是溫彩這看
似無意的一提,揚州金家嫡女就成了瑞王世子側妃,這可是多少人都換不來的尊崇,一進瑞王府就有名分,還有誥封,世子側妃可是正五品銜的皇家婦。瑞王世子側妻,等同平妻位,僅次於瑞王世子妃,這對金家來說也算是一個極好的前程。
慕容恆轉著手裡的茶盞,“這幾日,怕是瑞王府的人都在看金小姐的笑話。唉,瞧著金家也是聰明人,怎會讓一個姿容不俗的劉丁香跟著她?”
自來綠葉襯紅葉,偏這綠葉搶盡了紅花的光茫,直接來了一個大翻轉。
若是綠葉生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