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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點的輕遊,一點點的滑移,只有他帶著連自己也分辯不出的情緒,這樣縱情的飛揚,她的身體就像是生來屬於他,讓他覺得快活。而她從嘴中流出的輕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

他喜歡聽到這樣的聲音,這是屬於她的聲音,曾經幻想過的一切在當下化成了現實,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

一波更勝一波的酥麻慢慢升騰,愛如潮水,如飛瀑直洩而下,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入***的深淵。

巔峰造極時,慕容恆俯身火熱的唇迅速含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吮吻著,反覆地糾纏,似乎要將他所有的激情全部傾洩出來,把他一生的愛戀,都盡施於她。

暴風驟雨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的暢快欲仙,她的痛苦難當。

溫彩在心裡想著: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卻這樣痛楚。

空寂的內室裡,瀰漫著他粗重、低沉的喘息,還有她因為痛苦的淺吟。

慕容恆閃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對視著她的眸子,化成世間最深情的凝望。

她卻憤憤地低罵:“想痛死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他會很溫柔的,幾乎快把她給撕碎了。

他卻低低地笑了,滿足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弄疼你了?”

廢話!

如果不疼,她幹嗎罵他。

慕容恆出了一身的汗,他對著耳房喊了句:“來人,備香湯。”

溫彩扒在榻上,一動不動,渾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樣,其實真的不一樣。她能感覺到他的壓抑與控制,他不忍她受到分毫痛楚。她將手伸出錦衾,抓了肚兜與褻褲,給自己套在身上。

慕容恆已經著好褻褲,身上裹著新郎袍,看小安子與另一個太監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裡。

溫彩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恆撩起床帳,輕聲道:“起來洗洗。”

她睜開雙眼,又痛又困。

慕容恆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吱聲,他伸出手來,揭開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她倏地看著他,這樣陌生而詫異地看著,“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問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慕容恆燦然一笑,“你是要我碰,還是不要我碰?”

“你還說溫柔的,可你……”

她沒有說,讓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轉而就愣住了,“我的換洗衣裳呢?”

慕容恆笑著走向衣廚,指著右邊的道:“這裡放著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開啟廚房,從裡面取出一套杏黃色的肚兜、褻衣、褻褲。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一套,“特意為我做的?”

“針工局繡娘做的。”

他怎麼知道她衣裳的大小。

她咬了咬牙,接過衣裳就折入屏風。

慕容恆喚了小太監,讓他又加了一隻銀炭爐子,就擱在屏風裡面。

溫彩泡在香湯裡,抓了半把澡豆子,又拿了香胰子,因近來日日沐浴,不到一刻就起來了,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慕容恆見她出來,抱住她在臉上親了一口,“該我洗了。”

溫彩輕嘆一聲,“讓他們重新準備一桶。”

“不用了,我洗洗就起來。”

溫彩見他不管,也就不再問。近來因為連抹過幾迴雪膏,肌膚越發細膩、白皙。

他以為自己很快,待他從屏風後面出來時,牙床上的溫彩已經睡著了,傳出勻稱而低沉的呼吸聲,神色平靜,雙眉微蹙。替她掖了掖錦被,她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繼續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他想:終於娶她為妻了。

伸手想擁住她的腰身,快要觸及時,他卻凝住了,生怕擾醒了她,小心地退回到自己的被窩裡,能這麼近地看她入眠,這也是一種欣賞與享受。

夜,越來越靜。

一陣睏意襲來,他也睡著了。

府裡無長輩,他們是主子,便可以多睡一會

兒,梳洗完畢再入宮謝恩請安。

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聽外面傳來麻嬤嬤的聲音:“郡主,得起來用早膳了,稍後還得入宮謝恩。想來待你們入宮時,早朝也該結束了!”

皇家吃飯,稱為用膳。

百姓家依舊稱為“吃飯”或“用食”,一日三餐也稱為晨食、午食和暮食。

就算是公候之家,也不能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