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老本都虧了。”
慕容恆站在回到天字一號雅間門口,喊了一嗓子:“賢弟,我請你到六福樓吃飯,走!”
溫彩緊跟在慕容恆身後,這傢伙到底下了多少賭注,竟賺了厚厚一疊的銀票。
二人很快出了軟香樓,慕容恆依舊緊拽住溫彩的手,腳步匆忙,低聲道:“不要說話,我們被人盯上了,是軟香樓的打手。”
溫彩直往前方街口奔去,剛走到拐角處,青鶯一閃身道:“殿下、郡主跟我們來。”
慕容恆與青鶯一左一右,夾著溫彩縱身躍進了附近的高牆內,這是一處三進院子,一股脂香撲鼻,瞧著也是青/樓楚館。
青鶯一語道破:“郡主,這家是我們的人,借的是暗/女昌名頭。”
溫彩“哦”了一聲。
後面跟蹤的三名黑衣人在街口兜了一圈,左看右瞧一番:
“明明看到往這裡來了,人呢?”
“會不會跑到旺國街去了?”
“到了那邊可不好動手。”
“五十萬兩銀票呢,今晚我們虧大發了。”
“大東家怕是又要動怒了。”
“還是查查那人的來頭,想法子把銀票奪回來。”
待外頭的議論聲小了,幾人透過門縫,見跟蹤的人已經回了軟香樓。
溫彩正瞧得認真,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四弟,你今晚贏了五十萬兩。”
卻是太子慕容恪與一襲男裝的賀蘭雪出現在身後。
慕容恆“哈哈……”大笑,轉而道:“三哥,送上門的賺錢機會,怎能不要?”
慕容恪面露不解,“四弟是怎麼知道那三人能堅持一個時辰的?”
慕容恆不以為然,低聲道:“那三人是大皇子身邊的人,上去扮演小生,定是服了大皇子給的壯/陽/藥丸,有這東西,過不了一個時辰都不可能啊。”<
/p>
末了,他又是哈哈大笑。
慕容恪則想:自己也在雅間裡,讓人去買了幾注,當作是小玩一把,卻是輸得一塌糊塗。
慕容恆竟是全賺一把,賺得賞/春/塢莊頭都眼紅想要半道搶劫。
賀蘭雪笑眯眯地看著溫彩,她們也算是見過幾次了。
溫彩頓時有種感覺:慕容恆帶她出來,一定不是為了看好戲那麼簡單。很顯然,一起來看戲的還是太子。
“三哥,我請你去六福樓吃飯。”
“那我可得吃頓好的,你今晚可大賺了一筆。”
溫彩則與賀蘭雪說話。
慕容恪掃視了一眼,“還是換身衣袍。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指不定已派人滿城尋你們。”
五十萬兩銀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溫彩改換成女兒裝出來,賀蘭雪也換成了貴婦裝扮。
換衣袍的時候,當溫彩看到自己的衣裙驚詫不已。
原來,青鶯和紅燕一早就知道雍王要帶她出來,特意備了兩套衣裙擱在這座院子裡,不僅是她有得換,便是慕容恆與慕容恪在這院裡也有另備了衣袍。
慕容恆與慕容恪則是發冠崔嵬,換成了太子才穿的紫色蛟龍袍,而慕容恆則穿了一襲藍色蟠龍袍,彼此一看,又笑了起來。
慕容恪道:“今兒這事,要不是四弟與我說,我還真是小窺了老大的能耐。他這處生意,怕是一晚上得賺不少銀子吧?”
“光是京城賞春塢一處,一月輕鬆賺上一百萬兩銀子。”
慕容恪凝色道:“不過,他們很快就沒得這樣的機會了。老大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把老五的正妻變成女昌/妓,這完全不把皇家顏面放在眼裡。”
慕容恆若有所思,沉吟道:“益州、揚州、洛陽等地的軟紅樓、軟香樓、軟玉樓可不少,田家留下的一部分產業現在可都在他手裡。”
“原以為對付了田家,老大就如同斷了一翼,未想他反倒壯大了勢力。”
“賀蘭絕畢竟是少有的文武兼備之人,三哥是不是把賀蘭都督調回京城?除了北軍府是我們的人,對於其他幾軍都督府我們都沒把握。老大的勢力比我們預想的都大,早前原屬老五的勢力而今有一大半都掌控在他手裡。”
溫彩聽著他們的話,心裡想的是:前世因為太子之死,大皇子第一個背了黑鍋,卻便宜了五皇子。而今生查出了真相,拉下了五皇子,卻無形間壯大了大皇子。
這蝴蝶效應可不小!
賀蘭雪與溫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