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彩面露糾結,低低地應聲“哦”這才遲遲疑疑地將三處店鋪的房契取了出來,“裡面的管事原是我自己買的,也算是我的陪房,我就不留給你們。”
溫墨妻想到三家鋪子都有存貨,生怕溫彩一轉身讓人把那些存
貨給處置,這些東西怕是也得值不少銀子,笑道:“既是銀訖兩清,就不拖延了,我現在就帶人去三處店鋪上接人,至於三家店鋪的管事。”
徐氏不知溫墨妻的心思,道:“二弟妹這也太急了。”
溫墨妻笑了一下,張羅把帶來的管事喚來。
杜鵑切切地看著溫彩,“小姐……”
“你陪管事去,把原先的管事送到田莊上安頓,你與他們說幾句好話,就說日後我還讓他們做管事。這期間,每月的月例照拿。”
杜鵑應聲,神色裡帶著幾分責備,落在溫墨夫妻眼裡就成了杜鵑的不滿。
溫墨夫婦急著要賺錢,當即就隨杜鵑去了。
徐蘭芝聽說溫彩來了,直按捺到現在方過來找溫彩說話玩耍,兩個人去了徐蘭芝的閨閣,又聊了好一陣。
近來徐蘭芝被母親拘在屋裡做女紅,偏她最厭煩這些快要憋出病來了,說了一大堆牢***話。
☆、第104章 敗家女
未時三刻,溫彩等回杜鵑,與溫青夫婦告辭回到平遠候府。
一回府,溫彩令杜七嬸備了香湯,沐浴之後,換了身新裳方往知賢堂請安。
人未至,就聞嗅到風裡一股淡雅的馨香,九月的空氣裡掠過玫瑰的香味,沁人心脾。
鄭氏不由得打起精神,卻見溫彩攜著忍冬及一個追雲軒的小丫頭過來。
“給婆母請安!戧”
冷曉坐在一側,案前擺著精緻的糕點。
鄭氏細細地打量著溫彩,一襲湖綠色的衣裙,上頭繡著暗紋荷花圖案,身上佩戴的是一整套價值不菲的點翠頭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剛從外頭赴宴歸來牧。
冷曉微微凝眉,“嫂嫂這是……”
溫彩笑道:“婆母、二小姐,好看吧?是不是聞到我身上香香的,一百兩銀子一瓶的百花坊玫瑰露,還有這湖綠暗紋荷錦,布料連繡莊做工下來,得一百二十兩銀子呢,喏,這雙繡鞋是七公主送我的,是尚工局做的……”
鄭氏直聽得咋舌。
一百兩銀子一瓶的玫瑰露,她當還真捨得。
溫彩末了又道:“我洗澡的時候倒了小半瓶,七公主說滴兩滴能管三五天,我用小半瓶不知道能不能管半個月。”
鄭氏的臉微微一變,“彩兒,這錢也不是這等花的。”
溫彩不以為然一笑,“我哥哥、嫂嫂說了,他們給我補嫁妝,就是希望我在婆家能過日子的。”
言下之意再是明顯不過:這是我自個兒的嫁妝,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們管不著。
她反正已經買了三家店鋪,若是有人問起來,總得有個說法。
鄭氏被堵得想訓不是。
冷曉的臉卻是難看非常,“嫂嫂怎能買這麼貴的東西使。”
“一百兩銀子一瓶的玫瑰露,能與二兩銀子一瓶的比麼?二兩銀子的東西,也就香當時,這貴的能數日留香呢。我今兒回來的時候,一聞就喜歡上了,二小姐聞聞,是不是我身上都是香的。老夫人也說我原就年輕,就該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體的,這樣瞧著也精神呢。哦,對了,二小姐,百花坊的凝露也極好,三十八兩銀子一瓶,我今天回來也買了一瓶,原想也給你買一瓶的,可這東西著實太貴了,身上就只帶了一千兩銀子,買了這身衣裳,又買了一套點翠頭面,再買了玫瑰露和凝露就使完了。”
末了,她頗是不好意思地一笑。
鄭氏氣得有些胃疼,驚問道:“一千兩銀子都使完了?”還是隻這一天的時間。
溫彩佯裝得意與歡喜地道:“百花坊的凝露極好,我手上、臉上都抹了,婆母摸摸看,是不是比早前細膩、光滑多了,自兒個瞧著,都像是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呢。”
一千兩銀子就她這一身……
這溫氏早前瞧著還不錯,怎的這般亂花錢。
鄭氏想教訓兩句,可人家說了,花的是她自兒個的嫁妝。
溫彩沾沾自喜地自我陶醉著,“七公主的話還真是不假,我又拿了五百兩銀子給杜鵑,讓她再給我買了百花坊的胭脂、水粉回來,把全套都備齊了。”
又花五百兩!
鄭氏的臉色更難看的,想要訓,卻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