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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許多來。”

是躲不過去了。

溫彩心頭有些悶悶的痛,拿了筆,“張記珠寶鋪,我只有三成的份子。張老東家有三任妻子、五個兒子,長子乃元配妻所出;繼室育有三個公子;再繼室又育一個幼子。幾年前,張老東家撒手人寰,五個兒子鬥得你死我活,這五人裡頭,唯有張三公子最得張老東家之心,他也是最有才幹的兒子。

張記在洛陽、揚州、益州等地皆有分店。五兄弟鬧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服輸,最後便由張氏族長出面調和。五人各取其分店,京城總店則交給了張三爺,但條件是,張三爺必須給其他兄弟每人一萬兩銀子,再往族裡交納三萬兩銀子。一下子要他拿出七萬兩銀子來,難如登天,其實這是其他幾個兄弟想借機打壓張三爺,因張老東家在世時最疼張三爺,他是五位兒子裡頭最早接觸張記生意的人,因為人聰明,又肯吃苦,他是賺了一些私房錢,只是就算再多,也不到二萬兩銀子。

我祖母打理生意頗有經驗,早年我祖父也曾與張老東家交好過。萬般無奈下,張三爺便到了西山縣求助我祖母,想從我祖母手裡借銀子。那時,我祖母雙眼失明,打理祖業的是我。我以祖母的名義給萬通錢莊寫了一封信,以祖母作保,以最低的利銀借張三爺十萬兩銀子。

後來,張三爺解了危機,便許給我兩成的乾股,我與他商談,說我可以幫他賺到更多的銀子,但條件是他必須給我三成乾股,且,我只要京城張記珠寶鋪總店的乾股,至於他處的,我絕不染手。”

慕容恆很是好奇,問道:“你給他到底出了什麼主意?”

溫彩道:“我幫張記珠寶鋪設計首飾。”

張記這幾年在京城的名頭很響,且裡頭的款式總是最新穎的,雅俗共賞,從飛魚蟲魚到建築人物皆有,明明是經常見到的東西,經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卻能引來太太、小姐們的喜愛。

溫彩又道:“雲衣繡莊的情況與張記的有些相似,不過,是東家老爺死了,主母帶著兩個女兒支撐家業艱難。趕巧,我父親幾年前又任太僕寺卿,我以祖母名義寫信,要他出面幫襯雲衣繡莊母女一把,條件是三千兩銀子。父親幫雲家老太太母女立了女戶,讓雲衣繡莊免於被族人所奪。事成之後,雲老太太給了我三成乾股,當然,也是有條件的,除了溫家人在雲衣繡莊做新裳會給最便宜的價格外,而我給提供雲衣繡莊提供新款服飾,又賣了只他一家才有的縫衣機。”

慕容恆聽到這兒,有些激動起來:“縫衣機,你手頭有縫衣機……”一顆心漏跳了幾拍,近來他聽說京城有人造出了這等東西,可溫彩竟說是她弄出來的,怎不讓他意外。

他早就聽人說過,說雲衣繡莊的繡娘動作最快,如果只是簡單的剪裁縫衣,兩刻鐘就能出一件,當時大家還在說,許是五六個繡娘一起做的。

現在聽溫彩說來,竟是縫衣機的功勞。

“你為什麼不把這東西給你嫂嫂,現在府裡的繡娘們還在連夜趕工。”

溫彩搖頭,“這是嫂嫂做的第一筆生意,我不能插手,一旦插手,會打擊她的信心。哪怕她少賺一些,這也會讓她覺得很高興。我若插手,就算她依舊賺了錢,她會以為這是我的功勞。縫衣機還需要改進,我只是拿雲衣繡莊試用,且等等吧,等以後製得很好了,會推行開來的。”

她臉上洋溢著笑,那是

自信的美。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可以笑得如她這般明媚。

“在有些鋪子與我有合作關係,早前我也在京城開過一些鋪子,就是一早我給嫂嫂的五家店鋪。除了百貨行和錦園、還有祖母在太平鎮留給我的四百畝田莊,我沒別的了。你看到杜鵑在別人的店子裡停留,那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溫彩知道他不信,一轉身走到榻前,從下面拖出大箱子,取了一隻藍色的木匣來,裡面有幾本簿子,“杜鵑經常出門,這是我讓她幫我收集的市場調查,從太太、小姐們最喜歡什麼樣的胭脂水粉,穿什麼款式的衣衫,再到京城的權貴都吃什麼樣的菜式、食物……”

她這麼做,就是為了知道做什麼樣的生意才能賺錢。

“百貨行很大,大管事、管事、小二多,如果我不能準確的判斷就很難掌控。”

世人只曉得百貨行日進斗金,卻沒人知道這背後的東家又做出哪些努力。

她賺到了錢,卻與她的用心分不開。

“你好奇我什麼有錢還與你借錢,你卻不知道,除了錦園現下還需三萬兩銀子的投入外,我在外還欠了七萬兩銀子。祖母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