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失望了。
溫彤臉皮厚,居然敢說這樣的話,還拿她自己與徐氏比,居然敢膽大妄為地妄想慕容恆。
前世時,溫彤嫁給了五皇子,可她並沒有幫襯溫青分毫,她不是五皇子身邊最得寵的女子,從來都不是。直至前世溫彩斷魂,溫彤才一步步做到了“端嬪”的位置,也沒能給渴望封候入相的溫子群掙來候爵。
溫彤很天真,很“可愛”地道:“六妹妹,你瞧,我要求的並不多,我只求做側妃。當然,一開始可以不讓我做側妃,做末等侍妾,等以後大家都淡了我的事,再給我請封側妃……”
溫彤一定是瘋了!
這是溫彩很快做出的判斷,否則溫彤不會大白天說夢話。
要不,就是她溫彩耳朵出現了幻覺。
可是雙雙、青鶯等人的表情卻證實了她不是幻覺。
雙雙張著嘴,瞪著吃驚的雙眼,完全被溫彤的話雷得外焦內嫩。
青鶯則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又哭又笑,哭的是,溫彤竟敢妄想慕容恆;笑的是,不知道溫彩會作何反應。
溫彩面容蒼白,厲聲問:“你這些日子就在想這事?”
這,才是溫彤厚著回來的真實原因。
溫彤道:“六妹妹同意了?”
同意個屁!
她的男人,誰也別想染指。
牙刷和床上用品不與人共享,而男人就屬床上用品,還是專用,專她一人之用。
溫彤道:“六妹妹,你不覺得瑞王世子側妻的金夫人就做得很好麼?現在整個京城誰不誇她賢惠,上贏得了瑞王妃的讚揚,下贏得了瑞王世子的敬重,你應該跟金夫人學學。
前幾日,金夫人終於幫她表妹劉姑娘討到了名分,劉奉應現在對她感恩戴德呢。如果六妹妹也像金夫人這樣待我,我……我也一定會像劉奉應那般對你。到時候我們姐妹聯手,誰也別想搶走雍王。”
最開始,溫彩想怒,可轉而被溫彤的天真給打敗。
現在,她控抑不住地笑。
先是微微笑,再是放聲大笑。
這就是溫彤?她可以確定,溫彤已經瘋了。
雙雙、青鶯似從溫彩的笑裡看到了玩味,看到了逗樂,也跟著大笑起來。
溫彤說不下去了,好奇地看著笑作了一團了溫彩主僕,竟是連梁婆子也跟著笑起來。
溫彩捧著肚子,險依在梁婆子的懷裡,若不是梁婆子力大,她就笑滾在地。
雙雙則笑得
哇哇直叫,又摔胳膊又抹淚的。
青鶯也沒有壓抑,而是肆意的狂笑。
溫彤回首望著侍女:有這麼好笑嗎?
侍女搖頭攤手錶示自己的不解。
溫彤擰著眉頭,“六妹妹,我說的是認真的。”
不遠處,溫綠領著丫頭過來,人未至,聲先到:“六姐姐,遇上什麼好事了?”
雙雙把溫彤的話重複了一遍。
溫綠心裡暗笑:溫彤是不是腦袋被驢了,或是做夢還沒醒?她說的叫什麼話,溫彤能與溫彩比麼?雖說都嫁過一回,可溫彩可是完璧之身,溫彤那就是跟人為妾過活一段,連正經的嫁人都不是,而這樣的身份最是被人不恥的。溫綠深曉溫彩對婚姻的看法:“絕不與人共侍一夫,她的丈夫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溫彤一本正經地道:“七妹妹,你也覺得這樣不錯吧?”
還不錯?不以為恥,反以為自己的想法很好。
溫綠笑,笑愚人,溫彤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面對現實,只怕早前她來鎮遠候府就沒安心,現在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用意。“四姐姐想岔了,雍王是何等驕傲的人,他看得上你麼?你可真幼稚,以為人人都跟金夫人一般。”
私下裡,溫綠也曾與五姨娘、丫頭們議論過金夫人,結論就是:金夫人絕對是個城府很深的女人。反覺得溫彩活得真實,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簡單得讓人能看懂。
溫彤道:“我配不上雍王麼?徐氏那樣的都能嫁從五品武官,我為什麼不行?”
她是正經的官家嫡女,她有一筆還不算不錯的嫁妝,她比徐氏有才學:琴棋書畫樣樣皆會,在這點上更勝於溫彩,她還年輕今歲也不過才十八歲,還有她長得也如花似玉……哪樣不比徐氏強,憑甚就要嫁個比徐氏現在丈夫差的。
溫彤這麼一比對,越發覺得自己還有嫁給皇子的資本,既然嫡妻正室當不上,這做一個側妃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