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竟讓太醫都瞧不出來?
溫彩想到前世時,皇帝是明秋後身體每況愈下,靠著道士獻上去的金丹續命,終於在幾三年後撒手人寰。難道是皇帝提前發病了?那時,她曾與慕容恆私下議論此事,慕容恆懷疑皇帝是被人毒死的,但又苦於無證據,只能在心裡猜測一番罷。
“董氏”接過話道:“皇上一定會吉人天相。”
五郡主聲若蚊鳴地道:“昨兒夜裡,我父王就入宮了,近天明時分才回來,今日免朝,也不曉得皇上這會子醒轉了沒有。”
皇帝病了,朝會免了,後/宮有皇后主持大局,朝政亦有太子。
李氏見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又行禮道:“大理寺不光是查我們長慶候府,整個城南各家,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官宦人家都是要檢視一番的。”
要不是解釋清楚,還以為他們冷家捲入了什麼案子。
另一頭,早有冷曠帶人去尋五皇子。
五皇子可不能出現在冷家,得抓緊把人送回思過候府。
劉夫人招手與幾位冷家的太太道:“既是如此,我們就抓緊拜佛。”
眾人齊整地站在幾列,謙卑地行禮參拜,一拜、二拜……
“砰轟”一聲,只聽五郡主失聲尖叫,抱頭俯在地上,渾身顫慄。
冷曉納納地看著玉佛,嘴裡反覆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聲比一聲高。
卻聽金夫人指著佛案上大叫:“玉佛炸了!玉佛肚子裡有東西……那個……”
其間一位官家夫人瞪大眼睛,捂嘴看著那個布包,嚇得一張俏臉全無血色。她伸手指著冷老夫人,又指著冷家眾太太:“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敢行這等巫蠱之術?”
劉夫人全無表情,直納納地看著佛案上滾落下來的布偶,那是個著黃袍小人,身上還縫著一塊布條,寫著血淋淋的“慕容燁,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等字樣,小人頭上扎著五根明晃晃的繡花針。
慕容燁,當今皇帝名諱。
她們是來參加“請佛宴”的,可不想生事,冷家詛咒的竟是當今皇帝,這……豈不是要連她們參拜的人都要被牽連。
只片刻,所有官家夫人、小姐都驚得血色全無,偌大的佛堂像煮沸的水,似平靜的湖水裡投下了巨石。
有官太太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就開始大叫:“啊!來人啊!冷家大逆不道!”這個時候,她必須與冷家摘清楚。
詛咒皇帝,這可是誅連六族的大罪,罪不容恕,必須要摘清楚。
立時,又有官太太、官小姐跟著叫嚷起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你快進來,冷家謀逆!”
冷曉呆若木雞:怎會這樣?這玉佛可是她挑的,她一早就知道這玉佛雕琢精良,哪裡想到佛肚子裡還藏了個尺長大小的布偶。
鄭氏慌亂不已,卻強自平靜道:“這是誤會,這一定是誤會……”
劉夫人此刻在糾結之後,很快瞧清了事實,厲聲道:“冷大太太,這怎麼會是誤會,那玉佛炸了……布偶確實是玉佛肚子裡出來的……”
冷家會不知道嗎?那玉佛可是冷家請來的。
她們可不想自家陪冷家找死,必須得控訴、指責冷家。
“董氏”義憤填膺:“冷家好大的膽子,不思皇恩浩蕩,竟幹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蕭彩雲看著混亂的人群,還有那怒罵聲、尖叫聲混於一片。
五郡主此刻回過神來,看清了掉在佛案下的人偶,跳腳斥罵:“你們冷家是不是謀劃好的?可見上天都不容你們,要不是玉佛炸裂,你們的惡毒用心我們都被瞞住了?”
大理寺卿正帶人入府,此刻聽到嘈雜聲,領兵團團圍住了佛堂。大理寺卿剛入佛堂,便有官家太太迎了過去,直斥冷家的大逆不道:“大人,冷家居然行巫蠱之術詛咒皇上,那布偶就藏在玉佛之中,要不是玉佛炸裂,我們還不知道呢……”
蕭彩雲忙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玉佛,是今晨我們才從鐵檻庵請回來的。”
華氏哪裡見過這等事,明明是好好的玉佛,突然一聲就裂了,而玉佛的肚子裡頭竟另有乾坤。
完了!完了!
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帝,只怕冷家是難逃大劫了。
有官夫人厲聲道:“這玉佛是你們冷家供在鐵檻庵的不假吧?你們紅口白牙地說過,這玉佛供在鐵檻庵已經有一月餘。”
大理寺卿抱拳道:“各位太太、小姐,請各位先不要離開。來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