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上二百兩銀子,讓人給翠姑奶奶捎去。”
溫綠領了命,應了聲“是”,帶著她的服侍丫頭就出了桂院,這是梁氏讓她來打理南河縣過來的人,她只需要見見領頭的管事就成。在城南溫府,她可沒有這等學習中饋的機會,梁氏這是有意讓她磨練,溫綠領了這個情,只要是梁氏交託的事,也是處處打理得用心。
今年備的年節禮很是得體,溫彩因與瑞王府五郡主交好,特意請教了五郡主,五郡主又與瑞妃討要往年各府送與瑞王府的年節禮清單送給溫彩參考。
有了這些,溫彩不僅知道自己嫁入雍王府後當如何主持中饋,便是梁氏心裡也有了度,在各家中也定了個詳細的標準。
溫綠去了不久,領著箇中年男子過來,道:“大嫂嫂,金管家說要來謝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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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姻親,雖是送年節禮的,府裡給每人都打了賞。
金管家衣著得體,穿著繭綢袍子,頭上束著綸巾,人長得憨態可鞠,舉手投足間瞧不出是小戶人家的下人。
梁氏問道:“你家大爺可還好?”
溫翠生了個白胖小子,這可樂壞了金主簿父子,算是金家又有後了,而溫翠也坐穩了自己嫡妻的位子,再因她雖是庶出,卻有個頗有權勢的兄長,就連金主簿都畏上三分。
金管家答道:“大爺長得白白胖胖的。本來太太說要回孃家,可天氣冷,又怕孩子染了風寒,只得作罷。”
梁氏笑道:“自是孩子重要些,她想回孃家隨時都可以,待天氣轉暖再回來。你家老爺、老太爺都還好罷?”
“都好著呢!前不久,知縣大人領到了吏部的調文,要去江南當差,年節後就要動身,縣丞大人升任為知縣。這是我家太太寫給大奶奶的信!”
梁婆子接了信,小心地遞給了梁氏。
梁氏看罷了信,溫翠說得委婉,但言辭之間頗有讓溫青幫忙的意思,金主簿在那位置上幹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升任,如今縣丞任為知縣,他是盯上縣丞一職,又說現在的知縣、縣丞待金主簿都不錯,但怕朝裡沒人幫忙說話,擔心縣丞一職被人搶了去。
梁氏道:“這信我會給候爺瞧的。”她頓了片刻,又道:“你們一路過來,舟車勞頓,且去大廚房用飯。明兒就是年節,我實在不好留你們,且早些回南河縣過節。與你們太太解釋一下,府裡早早就備了節禮,只是去西山縣送年節的下人頗多,著實抽不出人手,你們回去時把節禮捎上。”
金管家應了聲“是”,這才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梁氏,見她腆著肚子,氣色不錯,精氣神也足,屋子裡除了幾位小姐,還有兩位穿緞子的姨娘。
剛出門,就見一個婆子進來,“稟奶奶,榮安候府送節禮的下人到了。”
梁氏微愣,眼睛睃著溫彩與溫綠。
因著顧十五與溫彩交好,常來竄門,梁氏也把榮安候府列入“世交”之中,今年備年節禮時也照著給定國公府的例備了一份送去。
梁氏對一旁的溫彤瞧了一眼,溫彤起身道:“大嫂嫂,我去瞧瞧。”
梁氏道:“從裡面挑一半出來,一會兒讓府裡的下人送到城南溫府大房。”
溫綠不解地問:“大嫂嫂,為何要送那裡去。早前給顧家的年節禮,可是以鎮遠候府的名義送的。”
何氏才沒有這樣的心思,會因著她與顧五公子訂親,就對顧家討好,如果何氏討好顧家,絕不是因為她溫綠,而是覺得顧家如今是京城新貴、是太子的舅家。
鎮遠候府照著定國公府的例送節禮,還不是因為她與顧五訂親,要給她漲臉,憑甚顧家的回禮要分給城南溫家大房一半。
梁氏輕嘆一聲,略為責備地道:“你雖住在鎮遠候府,可你也得喚小太太一聲‘小娘’,你姨娘不是還住在那邊?就分一半節禮送過去。”
溫綠嘟著嘴,有些不樂意。
溫彤倒不好多說,對母親和兄弟她是失望寒心的,卻不好當作外人,梁氏願意送一半過去,那是念著給那邊一房人的體面。
溫綠心下略有些感動,道:“我隨四姐姐一道去。”
過得半炷香時間,溫彤、溫綠回來了,溫綠冷著臉,溫彤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溫彩一瞧,笑道:“你們倆拌嘴了?”
溫彤訕訕地笑了。
溫綠垂著頭只不說話,只看著一側坐著的七姨娘。
七姨娘起身道:“我院裡還有孩子,奶奶,我先告退。”
不用猜也知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