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說句實話要不是溫彩幫忙幫襯,各處的管事又使用得當,哪有現下的好日子過。
溫青問道:“妹妹,你說呢?”
溫彩勾唇一笑,“哥哥堂堂七尺男兒,當一言九鼎,說了要置這麼多的嫁妝,就得給這麼多。待徐三小姐出閣後,徐宜人若願意與你們同住,便接來同住,她若願意與二女兒或三女兒同住也由得她去。徐宜人搬出去後,哥哥嫂嫂該盡的孝心還得盡,每月派人送三兩銀子給她貼補家用就成,四季衣衫也各做一套新的。給徐宜人月例孝銀、四季衣衫是孝,給徐三小姐一份嫁妝則是對幼妹的疼愛。如此,也全哥哥嫂嫂一片情義。”
徐氏心裡暗恨,瞧瞧人家,這才是大家典範,名門嫡女,把他們夫妻的臉面都顧齊全了,可是徐宜人和徐蘭芝明明可以繼續住在鎮遠候府享受榮華富貴的,偏生溫彩做出一副有情有義的模樣,讓人挑不出錯來。
董氏道:“六侄女說得是,不愧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就是懂情識理。”她看了眼溫紫,滿是心疼,把嘴裡的血都打出來了,這都多疼啊。
溫青問徐氏:“上回,你不是說在城西衛家鏢行附近置了處小院麼?夠岳母與徐三小姐住了。再從牙行買幾個下人添上,今晚就派人過去拾掇,明兒一早把人送過去吧。”
徐氏應聲“是”。
徐蘭芝道:“她不搬出去,我也不會搬出去。”
徐宜人喝呼一聲“住嘴”。
徐蘭芝憤憤地瞪著溫彩,“離開了鎮遠候府,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會與你交好?你當他們真是與你好麼?她們是因為你有個鎮遠候、北路軍都督的大哥,你……”
“徐三小姐,這話我也送給你。你以為蕭家二位小姐真與你交好,她們是藉機想引誘我大哥呢,要不是我大哥對嫂嫂情真意堅,早就被她們得逞了。為甚你在屋裡,她們倆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路口上張望……”
“你胡說!”
溫彩冷笑兩聲,“我胡說?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對了,上回搬閣樓,有婆子從你屋裡發現了一幅肖像……”
溫青大喝:“妹妹,別說了!”若真說出來,他往後何以自處?他雖無意,可徐蘭芝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徐蘭芝有些怕了,慌張地看著徐氏。
徐氏似也知道,又氣又惱。去歲冬,楊家著人從側面遞話,說楊二公子看上徐蘭芝,她私下問過,徐蘭芝說“我的夫君,要文武兼備,要有過人的武功,會騎馬射箭、帶兵打仗,還能對自己的妻子視若珍寶,不納妾、不娶平妻、不要通房……”徐蘭芝不是羨慕徐氏,而是覺徐氏搶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徐氏抑住傷痛,“娘,收拾一下
,明兒一早搬到城西徐宅去吧,那裡離二妹家的衛家鏢行也近,悶了你可以去二妹那兒竄門。”她扭過頭去,想到事實,心疼得無以復加,“三妹,待你出閣的時候,我會再給你備幾抬陪奩。”
話都說到這份上,便是她不樂意將母親、妹妹送走也不成了。
徐氏心裡暗暗地想著,待過上一陣子,待溫青的火消了,再把徐宜人母女接回來。
唉,這回徐蘭芝是觸了溫家的眾怒,董氏到底是長輩,豈是徐蘭芝能動手打的。
溫彩對董氏道:“二嬸,我明兒一早就離開。”
溫青心頭一痛,“妹妹”。
她微微含笑,“我明兒一早就走,得空我會回來探望哥哥。”
董氏道:“六侄女可以回溫府,我著人拾掇一處院子。”
溫紫道:“六妹妹可以與我住一處。”
溫彩搖頭,“我和離了,再回孃家住不妥,你們別擔心我,去年我在外住了那麼久,不也無事麼。”她吐了口氣,“我舅舅在西北做官,我正好借這機會去探望舅舅、舅母。”
溫青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是長兄,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妹妹,看著她在紅塵飄泊,看著她遭受不公的婚姻,看著她因為無奈而再次離開。
他突地覺得胸腔裡填滿了太多的不甘,驀地長嘆一聲,“徐蘭貞,我對得住你們徐家,可是你們卻在傷害我最疼愛的妹妹……岳母,你想過來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
徐蘭芝面露得意,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她不能住,溫彩也要離開這兒。想回來時還能回來,然而,溫青的話給她再次潑了盆冰水。
“至於三姨妹,以後別再踏入鎮遠候府,這裡不歡迎你。我們夫妻對你盡到姐夫、姐姐的本分,可你從來不安分。我對你仁至義盡,相較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