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彩拖著繡鞋追出去,已經圍了幾個婆子、丫頭。
紅燕正在給青鶯診脈,又翻了她的眼皮,“是昏過去了,好像……好像……”
青鶯是石女,一出生就因帶有天疾被家人給疾了,是御林軍的教頭收養了她,將她帶回御林軍訓練養大。
溫彩道:“快把扶進去。青鶯的身子一向是極好的,怎說昏就說昏了。”
粗壯婆子與紅燕把青鶯抬回床上,溫彩蓋了被子。
冬葵識趣地離去,繼續幫她的差使。
紅燕見四下無人,低聲道:“小姐,屬下瞧青鶯像是婦疾……”
婦疾?青鶯長得像女人,可她患有天疾,最多算是半個女人,石女會有婦疾?
溫彩道:“拿名帖,請太醫。”
前世,青鶯是石女,也曾有兩個侍衛表白心跡,可皆被青鶯以“我終身要侍奉王爺、王妃”為由拒絕了。
可今兒紅燕卻說青鶯是婦疾。
她又補充道:“再請上次給我取血的醫女相隨。”
“是。”
太醫診脈之後,很是肯定地回稟溫彩:“這位姑娘患的乃是經血瘀阻之症,只不知是何故,這經血未能排出體內,也至身體難以承受,故而引發昏厥。”
溫彩與紅燕二人頓時石化了。
在溫彩的記憶裡,前世的青鶯並沒有發生此事。
那麼照太醫的說法,青鶯是個很正常的女子才對。
溫彩道:“可能下方子?”
太醫搖頭,“讓醫女再給她檢查一下。”
醫女應聲,與紅燕進了房間,當檢查完畢後,請了溫彩到一邊細說,“郡主,小的給青姑娘檢查過了,從外表看,青姑娘像是石女,用手觸碰卻發現和正常人一樣,只是那地方裹了層皮,若是把皮割開……想來便是一樣的。”
開一條陰/道?
溫彩念頭一閃,不由喜道:“這個法子可行?”
“應可行。”
外頭,傳來青鶯的怒罵聲,“誰敢給我檢查,姑奶奶殺了她!”
紅燕小聲地勸道:“你都疼得昏倒在茅房了,這得多疼呀。”
“多疼我也能忍……”
紅燕勸青鶯治病,青鶯說什麼也不治,非說她好好的,她沒病。
紅燕勸不過,請了溫彩過去。
溫彩笑盈盈地,“青鶯,恭喜!賀喜!你能當娘了。”
這……
青鶯一頭霧水。
溫彩這才坐在床前,與她輕聲道:“我問過醫女了,說你正常得很,只是你身上少了那麼……一道口子,因為少了,經血排不出體內,積蓄在肚子裡,如今再也裝不住了,所以你今兒被疼得昏了過去。醫女說了,只要劃一刀子,你往後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女人。你這病不能再拖,我讓醫女現在就給你動手術,然後你就在屋裡好好休著,過上十天半月的,你就康復了……”
青鶯心潮翻湧,她一直以為自己和太監一樣屬於不男不女的怪物。說她是男人,可她明明長得像女人;說她是女人,生有天疾,不能生養兒女。溫彩這麼一說,她好像和旁人無甚二樣。
溫彩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道:“你這病不能再拖,現在有機會醫治,更得好好治。是醫女給你瞧又不是太醫,我讓她把東西備好,一會兒給你動手術。”
青鶯不說話,只垂著頭:她居然是女人,原來一切都正常的。
以前她也偷偷請穩婆瞧過,穩婆說她是天生的石女。
那些個穩婆就會胡說八道。
可是,當女人要肚子疼,而且每月都要疼,好可怕。
溫彩惱道:“你不會怕痛吧?取心頭血很痛我都能忍,連如螞蟻叮咬一下的疼,你這個御衛營出來的一等一高手,咬咬牙就過去了。”
青鶯一臉通紅,低低地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當女人……真夠麻煩的。”
“再麻煩,你也是女人,乖乖兒躺下,照醫女說的做,我讓紅燕在一邊幫襯。”
冬葵一臉好奇,原想忙她自己的差事,見溫彩與紅燕進出青鶯屋裡,又請了太醫、醫女來,站在外頭張望。
“小姐,青鶯到底什麼病?”
“一點小婦疾,那個來了……她肚子疼得緊,讓醫女給她細細檢查。”
冬葵憶起她們住在一處半年了,除了溫彩沒來,青鶯貌也沒有,她們
私下還議論說這奇怪呢,溫彩是年紀尚小,可青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