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們自兒個放著的好。”
何家舅舅每次都向何氏哭窮,可何家的日子比溫家大房要好太多,何家的田莊、店鋪是溫家大房的幾倍。
何舅舅每次哭窮得不到好處,就會許諾透過誰誰把溫子群打點關係,可以讓溫子群升官等,為了此,何氏少不得要拿些東西出來,也至時間一長,何氏便覺得溫子群能升官是因為孃家的緣故。
何氏想收回東西由她保管,可溫玄兄弟亦有自己的理由,作為一個妻子,丈夫棄她,另娶新人;作為一個母親,兒子質疑不信她,還防備著。何氏從未像現在這般失敗過,她咬咬了唇:“我保證不動你們的東西。”如果不由得她保管,沒東西拿捏他們兄弟,怕是連兒媳婦都不會敬她。
溫墨道:“娘,還是由我們自己保管吧,這也是爹的意思,不是我們不信你,著實是在你心裡,舅舅比我們要重要。”
何氏心口一疼,她最看得的是兩個兒子,她是看重孃家兄長,可那也是為了幫溫子群升官,現在他們卻只當她是偏了孃家兄長。
溫玄道:“娘,我覺得你應該把你手頭的地契、房契都交給我們兄弟,你的心實在太軟了,每回舅舅、舅母一哭窮,你就忍不住要幫襯他們,我怕你手頭的東西被他們給哄走。”
“滾!那是你舅舅。”何氏大喝一聲。
兄弟倆交換了眼神,行禮告退。
何氏氣得發抖:“孽子!孽子……”淚水無聲地迷漫了雙眼,她這是怎麼了,近來越發的不順,她是看不慣溫子群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妻子不都是如此打壓、薄待的麼,為什麼這一次,她敗得如此慘烈,連親生兒子都與她分心了。
一個婆子帶著兩個小廝進了院子,合上了窗戶,砰砰磅磅地封死了門窗。
“中太太,這是大老爺的意思。從今兒開始,一日三餐會派專人送來,待大老爺成親之後,就會取了木條,你老就安心待著。”
一邊,何婆子鬼鬼祟祟地立在一側。
窗戶上就留了個小洞,能放入一隻碗大小,這是要軟禁何氏,恐怕哪家都沒有這樣做的。
待婆子遠去,何婆子近了窗戶,往裡瞧了一眼,道:“中太太,給何家的信送到了,舅老爺說……說大老爺娶新人的事他管不了。”
管不了……
他怎麼就管不了,她遇上了難處,就指望孃家站出來幫襯一把,這些年她視孃家兄長為最重,在她困難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句袖手旁觀的話,未曾試就說管不了。
何婆子繼續道:“若要告大老爺停妻再娶,你不是嫡妻,而且你膝下也曾育了兩子一女,說這鬧開了,會壞了大老爺和二爺、七爺的名聲。舅老爺要中太太打消此念,說中太太到底還是妻室位分,所育的子女雖不如溫候爺兄妹貴重,那也是嫡出子女的名分,叫你莫要胡鬧任性。後日,大老爺娶宋小姐過門,舅老爺、舅太太也會來吃喜酒的。”
耳畔,何氏憶起了溫子群罵何家人的話,“遇到難處靠你兄長麼?哼,你別忘了,是我女兒、女婿幫我謀到衡州知州的實缺,他就會哄騙你的錢財,又替你辦成了什麼事?何志明就是個勢力小人!你且等著,有朝一日若你有困難,又對他無益處,你且看他會不會幫你?”
一語中的,竟然是真的。
她盼孃家兄長出面替她討回公道,他們竟不站在她這邊,還說要吃溫子群娶新人的喜酒。
這無疑在何氏的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這一刀夠狠,疼得她幾近失去呼吸。
她曾想,只要她孃家兄長強硬些,出面斥責溫子群,或許他就不會娶新人過門。
何氏早已淚流滿面,想著過往點滴,直到之前她從不認為自己被兄長利用,可現在她有些信了,為自己曾經的信任感到可笑。
何婆子心疼地看著何氏,“中太太,要不與鎮遠候府遞過話,讓溫候爺、雍王妃出面阻止。”
“二老爺敢替大老爺張羅婚事,以他對溫青兄妹的好,不可能事先沒
通氣,他們不過是瞞著我們母子罷了。”
溫子群與宋小姐已經換了庚帖,訂了吉日,她方才知曉。
她不是嫡妻,她是平妻,溫子群要娶新人過門,根本都不屑告訴她一聲,因為她與宋小姐一樣,都是平妻,是一樣的名分。
何婆子問:“這麼說,就阻止不了大老爺了?”
“阻止不了啦!”何氏像是回答何婆子,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在溫子群的眼裡竟是如此的淡薄,當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