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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起這是孫建華留下的。

郎中面露難色,抱拳道:“姑娘,在下沒這等本事,就算是宮中的太醫也未必能讓這傷口不留疤,著實是傷口太深了。”

孫建華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郎中的難色,還有一邊宮娥的惱怒,而七公主則望著自己的左臂發呆。

卓世績以前見過七公主,自是曉得她的身份,但想著七公主有意瞞著身份,並未點破,道:“小姐,先讓錢郎中包紮傷口,待你回京再尋醫術高超的郎中瞧傷。”

宮娥見孫建華進來,斥道:“你膽兒不小,敢傷我家小姐。一個玉璧般的人兒身上,留下一條跟蜈蚣般的疤痕,這……這可讓我家小姐往後如何嫁人?”

孫建華心下也惱,當時只顧著切磋劍術,誰曾想那劍鋒就劃傷了七公主,他後悔不已,早知道如此,當時就該堅持用木劍替代真劍,就因為七公主那句“用真劍切磋無防”。

七公主垂眸,不就是傷了左臂,就算不在左臂而在臉上,誰還敢嫌棄她。只是女子都是愛美的,哪怕是左臂留下一條難看的疤痕也會難受。然,落在她眼裡滿滿都是幸福的感覺。

這一垂眸與沉默,落在孫建華眼裡,就成了七公主的黯然神傷。

孫建華抱拳道:“還請郎中給戚小姐治傷,先止血包紮了才好。”

宮娥氣惱道:“郎中說要給縫針,那麼長的傷口,得縫好幾針呢。奴婢見過被縫針的傷口,跟條蜈蚣蟲似的,醜死了。”

她寧可傷的是自己,至少這樣疼疼就好了。

現在傷的是公主,還是那麼一條傷口,皇后知道了,把她們幾個全殺了都可能。皇家的金枝玉葉,可是不能傷的呀。

孫建華神色繁複,三分愧疚,兩分懊惱,更有五分難言的糾結。

七公主語調淡淡:“郎中,縫吧!”

“縫傷口很疼,小姐且忍著些。”

“嗯”七公主應了一聲。

宮娥的話都說得這般明顯了,他還是不表態麼?他終究不喜歡她麼,因為他一直在尋找那個才華能與他比肩的女子,她到底不是他要尋的人?

帶著這諸多的疑惑,七公主獨自承受著心頭的痛。

她與他相識不短,可對他來說似乎早已經忘了他們在驚馬前救人的事?

一陣鑽心的疼痛湧來,七公主倒吸一口寒氣,額上冷汗直冒。

宮娥則在一旁叫嚷著:“郎中,你輕些,輕些啊!”

“聒噪!”七公主罵了一句,“你們兩個出去,紫雁、紫鵑留下……”她又道:“罷了,你們都出去,免得擾了郎中給我治傷。”

她是七公主,不就是受了傷,有什麼大不了,她絕不會在孫建華面前露出尋常女子那種弱不禁風的模樣,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女子,她是驕傲的,即便受傷,在傷口面前她也是勇者,絕不會因為疼痛就承受不住。

痛吧,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這般痛。

還是孫建華給她的。

孫建華站在一側,看著郎中縫了一針又一針,最後竟足足縫了七針才停下,又倒了大半瓶的止血藥粉,血方才止住了。

郎中取了白布條給七公主細心地包紮起來:“小姐,不是在下誇口,就是宮裡的太醫治傷,也得給你縫針。”

孫建華問道:“能不留疤麼?”

“不是在下誇口,便是宮裡的太醫也做不到不留疤痕。”

郎中原是京城最著名醫館的弟子,他師傅曾在太醫院任職,告老回鄉後就在家裡的醫館做郎中,那十幾年便收了七八個弟子,柳樹鎮的錢郎中便是其間之一。

錢郎中因自己師從名太醫,很是得意,現在處理傷口,就拿自己與宮裡的太醫比,自然也是告訴七公主:就算是太醫,也會這樣處理傷口。

孫建華的眼睛一落在七公主身上,只見她額上細汗直冒,死咬著咬齒,一張俏臉疼得煞白,心頭莫名的一陣心疼,是,是心疼,就算是男子都很難不吱一聲的忍耐這縫針之苦,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心頭對七公主的好感倍生。

卓世績立在一旁,

責備似地道:“這位公子,你出手也太重了些,怎的能傷人呢。”

七公主忙道:“卓先生誤會了,早前他原說要用木劍,是我說木劍無趣得很,堅持要用真劍的,再說孫公子原是無意,怪不得他。”

七公主這般護著一個人,還當真少有。

卓世績斂了斂額:七公主與一個男子單獨到暢園玩,這是什麼狀況?該不會是皇家最受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