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溫子群不在京城,就不會折騰他們兄妹。誰不想過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日子。
且何氏就是個愛鬧騰的,早前溫青得勢自不屑說,一看勢頭不對,就挑唆著溫子群上門索要地契、房契等家業,一回還罷,以後再來鬧幾回,再好的心情也沒了。
溫彩笑道:“回頭他若是求我們,我們就說只剩邕州還有個缺,旁處已經滿了。”
夫妻二人合計完畢,進了迎賓殿偏殿。
溫子群微愣,許久不見,溫彩似乎有些不一樣,身上散發出一種雍榮華貴,便是慕容恆也是少有的丰神俊逸。
“微臣拜見雍王殿下!見下雍王妃!”
溫墨與何氏相繼跪下。
慕容恆廣袖微抬:“溫大人免禮!”
溫子群起身,何身正要起來,只聽侍女輕斥:“我們殿下沒讓你們倆起來,繼續跪著吧!”
何氏想替溫彤求情,慕容恆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冷聲道:“聽說溫小太太想把溫彤嫁入太子宮?”
不緊不慢,不喜不怒,就是這樣淡淡地卻又含笑問出的話,讓何氏猜不出慕容恆的想法。
溫彩坐在慕容恆身邊,嘴角噙著笑,笑得溫婉柔順,讓人一看就覺得溫彩在扮優雅,偏生又不是氣惱。
溫墨忙抱拳道:“雍王妃到底是父親的女兒,既然太子開了這個口,我們溫家自然要把最好的女兒嫁入太子宮。”
“溫彤是溫家最好的女兒?”慕容恆冷聲問道:“在五皇子榮華之時,為求榮華富貴甘願委身為妾;在丈夫困頓之時無情離開,她是有德還是有節了?”
何氏咬了咬唇,道:“溫彤當時也不想嫁,這……這都是被大老爺逼迫的。”
溫子群立時惱了,這什麼意思?溫彤嫁給五皇子,反倒成了他逼迫的。當時何氏可是一門心思願意得緊,現在反倒是怪他了。“我何時逼過溫彤?”
“怎麼不是你逼的?”
夫妻倆隨時都要爭執起來,卻聽慕容恆“哦”了一聲,“昔日五皇子得勢得寵,你們可以說逼。可是今日,若是雍王妃真助溫彤嫁入太子宮,他日你們會不會說是雍王妃逼她嫁入太子宮的?”
何氏連連擺手:“賤妾怎敢怪雍王妃,賤妾感激都來不及。”
“你們想感激,可本王不同意!本王的太子皇兄地位尊貴,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不可以,怎麼會要一個連五皇子都不要的女人!一個失德失節又無品的女子,不配嫁入太子宮!”
失德失節又失品……
這,就是慕容恆對溫彤的定論。
溫彤不配嫁入太子宮!
何氏頓覺五雷轟頂,“我的彤兒……憑什麼……連她都不如?”
她的溫彤自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容貌俏麗,舉止得體,可是照著世家宗婦般教養大的,但凡有眼睛的人,都會選溫彤而不是選溫彩。
何氏手指著溫彩,越起越氣。
“本王的王妃,豈是那種低賤女子可比的?”慕容恆眸光犀厲,“既然你今兒不服,本王就讓你信服。”
☆、第263章 討官
慕容恆正容訓道:“本王遇刺,性命垂危,是王妃用自己的心頭之血替本王續命。試問這天下間,有幾個女子能如她這般重情重義?
本王的王妃心繫百姓疾苦,數年如一日地研究苞米、木棉花的種植技能,試問這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能如她這般心繫蒼生?
江南一行,暗潮洶湧,是王妃陪著本王應對了一次次的兇險,即便她明知江南一行危機重重,可她還是迎難而上,這份患難情深,又有多少女子能做到?
溫何氏,你還妄想拿你失德的低賤女兒與我尊貴的王妃比,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是目視皇家尊嚴麼?祧”
敢比嗎?
不敢比!
就是慕容恆說的這兩樣,溫彤就沒有。
溫彤在五皇子最困頓時離開,只求自己的平安,這是拋夫行為,更是女子的失德行為琺。
只這一條,溫彤就無比與溫彩的重情重義相比。
慕容恆後一句的喝問,直嚇得溫墨身子一搖,俯身磕頭:“請雍王殿下息怒!請雍王殿下息怒!”
“本王願意見你們,是本王給你們面子。可這婦人還敢口出狂言詆譭王妃!來人,把這無知婦人拖下去重杖二十!”
溫彩欲言,慕容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莫要開口。
何氏一驚,她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