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半個兒,徐太太拿溫青當兒子一般。
擺了擺手,“罷了,先莫去,我讓二小姐去。”
徐蘭香辦事,徐太太更為放心些,主要是徐蘭香的嘴巧。
徐氏催促道:“娘,這可是大事,你莫給誤了。”
徐太太輕嘆一聲,“你說話行事近來越發沒個沉穩樣,叫我如何放心。”
徐氏吃吃地笑了,“玉堂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誰能勸得住,既然勸不住我不如幫襯著他。沮”
徐氏這眼裡就只有溫青,認為溫青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他重情重義,守信諾,疼丈夫,還寵自己的妹妹,連帶著對徐氏的二妹、小妹都如同待自家親妹妹一般。人家待她妹妹好,她自然得把溫青的妹妹看得比自家親妹妹還重。
“你就不能勸著他些,萬事冷靜想想再辦也不會有差,你們呀……”徐太太搖了一下頭,領了婆子去找徐蘭香。
徐蘭香正在屋內與衛成說冷昭的事,“順娘妹妹要真跟了冷昭,這日子可怎麼過哦。”
衛成半躺在床上,看著兩個孩子坐在小榻上玩耍,就聽徐蘭香一個勁兒地嘆息,想寬慰幾句,又怕自己一勸徐蘭香反而更擔心。
經歷過生死劫難的人,似乎更看重情義,衛成也是如此,他和溫青認識數載,也是共過患難的人,“不是說把溫翠許給冷昭麼?”
徐蘭香扯著嗓門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冷昭那王八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要拿捏住溫家六妹妹,好為難大姐夫呢。媽的,平日裝模作樣,原是個手段狠的……”
徐蘭香稍大的女兒,此刻奶聲奶氣地道:“娘又罵人了,上回娘說不罵人的……”
衛成失聲笑,徐蘭香挑眉瞪了一眼,衛成將臉扭向一邊,依舊偷笑著。
外頭侍立的丫頭喚聲:“太太來了。”
這府裡沒有太太,但凡下人們喚一聲“太太”,指的就是徐氏的母親徐太太。
徐蘭香伸長脖頸一瞧,見徐太太從外頭進來。
徐太太便簡要地將冷昭與蕭彩雲的事說了。
徐蘭香一聽完,陰陽怪氣地道:“還真是新鮮,還以為姓冷的多大能耐,竟瞧上個不能生養又失德的女人。”
還是個被婆家休棄的女人。
徐蘭香頓時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徐太太又說了徐氏的意思。
徐蘭香驚道:“讓姓蕭的女人削髮為尼?”
徐太太一臉無助,“這不,你大姐夫拿你和蘭芝當親妹妹,你大姐也拿順娘當親妹妹,看自家姐妹委屈,她過意不去,要打發徐婆子去,我著實不放心,你親自去一趟,幫你大姐把這事兒給辦妥了。既然冷候爺不肯放過順娘,我們就不能委屈了順娘。”
因著溫青的緣故,溫彩被徐家姐妹烙上了“自家人”、“自家姐妹”的印記。
徐蘭香正為自己沒幫上徐氏和溫青的忙氣惱呢,原說要玉成溫翠嫁給冷昭的事,偏冷昭都中藥了,寧跳荷花池都不碰溫翠,這會子見還有旁的法子,立時就來了興致。
對於溫青給她一家置家業、建房屋,還是在離京城不遠的小鎮上,她是打心眼感激,覺得自己這個大姐夫夠情義,沒拿她當外人,便是親
tang哥哥也不過如此了。因是北疆邊城長大的,最看重的便是這情義。
徐蘭香對衛成道:“你在家看著孩子,我去去就回。”
溫彩想拖一拖,可瞧冷昭的模樣,是萬不會再讓她在孃家住了,讓杜七嬸和杜鵑拾掇了一番。
蘭芝拉著溫彩的手,一臉不捨地道:“彩妹妹,我捨不得你。”
兩個姐姐都嫁人成親了,徐蘭芝看自家大姐、二姐坐在一處,說的不是夫君就是孩子,而今連徐氏都有了身孕,越發是三句不離丈夫孩子、柴米油鹽的話題。
徐蘭芝越發覺得自己跟兩個姐姐尋不著話說,她的沉默反被她那多嘴話多的二姐說成“喲,這才到京城幾天,越發像個深閨小姐了……”要不是知道徐蘭香的性子,她還真就生氣了。
溫彩大抵是徐蘭芝隨溫青夫婦到京城後,認識的第一個同齡朋友。
溫彩笑著道:“你悶了找三小姐說話。”
一提這溫翠,徐蘭芝就很不喜歡,自打她入了鎮遠候府,見著誰都巴結,尤其見著徐氏和溫青,小嘴甜膩得讓人噁心,不由得面露嫌惡。
徐蘭芝道:“大姐原還指望她能幫你一把呢,可她……人也不醜,怎的連這事都辦不好。”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