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用膳敘舊,溫彩令小廚房的太監、宮娥看火,又讓杜鵑幫忙盯著差不多就起鍋,杜鵑與她久了,雖不會做,倒會識做得好壞。
杜鵑只當溫彩拿著另一份吃食回重華宮偏殿了。
溫彩令宮人尋了食盒,將自己做的菜式各備了一盤擱到食盒裡,辯清方向直往冷宮去,這一回許是有參照物,竟一次沒錯就到了冷宮,站在院子外喊了兩聲“小十”,便有韓公公缺牙跑了出來,“是順娘啊?咦,今兒穿得這麼漂亮。”
溫彩笑了笑,“我送些吃的過來。”
德妃坐在窗前,伸著脖子瞧了一眼,“順娘來了。”雖是一句最尋常的話,卻有道不出的歡喜。
溫彩進了屋,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擺放出來,“小十呢?”
德妃道:“小十被七公主尋去繡《紫菊圖》了,說要趕在皇后娘娘千壽節前繡好。”
溫彩一臉不悅,“七公主還真是,她自個不繡,倒讓小十繡。”
“是小十自己願意的。”
“德妃娘娘先吃些東西,小十不在,我不多坐了,得了空再來瞧你們,下次來我就帶些菜種、鋤頭什麼的。”
德妃令韓公公將溫彩送出院門。
溫彩提著只空食盒,心裡罵罵咧咧地:同樣是公主,小十就快成七公主的使喚丫頭了。皇家尚且如此,也難怪大戶人家得寵的小姐跟樣學樣,想方設法地欺負不得勢的小姐。就如她在溫府時,便是連溫翠、溫藍這兩個庶女也能欺負上她。
正悶頭走路,卻有個不長眼的總和她過不去,迎面站在她跟前,她往東,她也往東;她往西,她也往西。
溫彩氣惱地挑眉一瞪眼,似隨時都要發作起來,卻聽到一個人朗朗笑起來,“溫彩,今兒便聽說你入宮了,正使太監去重華宮傳你呢,你卻在御花園,不怕又把你走丟了,聽說上回躲在樹叢裡哭了一宿呢,臉兒都哭花了?”
不是旁人,正是她在心裡罵著的七公主華陽。
華陽穿著一件黃橙橙的宮袍,挽著高髻,正一臉兇相地盯著她看。
人善被人欺,溫彩厲聲道:“閃開!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
“誰說你怕我?”
若怕她,就不會和她打架呢,想想那次打得還真是痛快,就算被皇后給訓了,七公主還是覺得過癮,不禁愉悅的笑了起來。
她道:“聽說你最是個溫順、乖巧的,我今兒偏要惹你和我打架,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膽小都是裝的,你可是膽大包天呢。”
溫彩懶與理會,側身往一邊去,七公主追了過來,張臂攔住去路,“你今兒不和我打架,休想讓我放你離開。”
她不能耽擱太久,時間一長,重華宮那邊就會以為她不見了。“好公主,你讓我過去,下回再陪你玩。”
七公主依舊笑著,突地笑容一斂,厲聲道:“先打架。”
溫彩垂眸看著手裡人食盒。
七公主“咦”了一聲:“你拿吃的給什麼人?難不成上回你沒在外頭露宿?”
溫彩道:“你讓我回重華宮,我先把東西擱下再陪你打架。”
七公主打了個手勢,一個宮娥從一邊奔了過來,“把食盒送回重華宮去,記住了,要悄悄送回重華宮廚房裡,莫驚動了旁人。”
這七公主除了刁蠻,人好聰明啊,似乎猜出她是揹著人送的吃
食,還要宮娥悄悄兒送回去。
溫彩將食盒一遞,學著七公主的樣,雙手一叉腰,乾脆、爽快得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打架也得有個打法?說吧,怎麼打?就一陣胡打,你揪我的頭髮,我撓你的臉,那是街上的潑婦打架,咱們這樣的身份,要打就打個品味出來。”
打架能打出品味,這叫什麼說法,不過當真很新鮮,她就知道這丫頭是個有趣、好玩的,還真沒看錯。
七公主一臉錯愕:“打架還有規矩不成?”
“當然有規矩。”溫彩揚了揚頭,“這男子打架,是切磋武功。我們打架也要打出俠女風範,自與外頭市井婦人不同,我們要打得讓旁人敬重、高看,還得欣賞、讚揚我們的打法是女君子。”
“女君子!”這又是什麼新鮮說法,七公子雙眸熠熠生輝,更覺有趣,頓時好感連連,“那你說怎麼打?”
“頭對頭踩腳,看誰倒地為輸。”
這揪髮撓臉著實不成個樣子,而且最易受傷,就踩腳。
“好,打就打!”七公主爽朗地應了。
溫彩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