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老眼微眯,“珀兒媳婦說得是,何家的東西就該是嬌嬌兒的,憑甚被她弄去便宜了何家不相干的人,要給人,也該給我們宋家一份。”
宋夫人笑得更燦爛了。
宋老太太膝下只得一個嫡子,便是宋都督大人,據說當年她生宋都督難產,被太醫判定不能再育,後來宋老太爺連納了三房侍妾,又育有庶子庶女四人,但宋老太太最疼的還是宋都督。不曾想,宋老太太年過四十有二竟然又懷上了,這便是現在的宋氏。老來女,那可是捧在心坎上長大的,就連宋夫人都要敬讓三分,整個宋家更是連重話都不敢說。
宋老太太給宋氏的嫁妝辦得豐厚,宋夫人一早就不滿,可又不敢表露,宋都督只是這一母同胞的幼妹,她說多了,宋都督就會不高興。宋夫人這會子聽這話,幸許出手的嫁妝又能賺回來立時樂開了花。
宋老太太笑微微地道:“你們年輕,腦子好使,先想想怎麼讓何家長長記性。到時候得了東西,一半留給嬌嬌兒,另一半就給你們。”
宋大/奶奶嬌笑道:“我就知道祖母和小姑母最是大方的。”
如果溫彩此刻知道宋家太太、奶奶們的主意,一定會說“不愧是奸臣女眷”,前世的宋環是個馬屁精,拍新帝的馬屁如魚得水,更是一升再升。宋都督、宋珀父子確實有些能耐,但宋家最大的能耐便是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善長拍馬屁。
☆、第276-277章 新兵
第276章新兵
何氏見溫墨、溫玄久去未歸,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跟去衡州了。
如果這事成了,他兩個兒子皆在衡州,她也有藉由去了。
只是,上回被雍王杖責,後背還有些傷口,經不得長途跋涉,她還是養好了再去。
正思忖間,只聽溫墨妻喚了聲“婆母”,嗚咽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夫君和九弟被宋大爺抓到新兵營了。候”
新兵營,那不是訓練新兵的地方麼。
溫墨、溫玄可不是新兵芑。
何氏還在幻想著去衡州,猛地聽溫墨妻這麼一說,未回過神來,“哪個宋大爺?”
“東軍宋都督的嫡長子。”
溫墨妻想著自己懷著身孕,若溫墨真被弄去當兵,她往後就得守活寡。自打她孃家落魄,何氏就看不起她,甚至在背裡謀劃著要降她為平妻,好讓溫墨另娶新人。
何氏問道:“怎的招惹上那煞星?”
溫墨妻猜想這事指定與宋氏有關,可她沒有證據。宋大爺當時帶走溫墨、溫玄時,說的就是管教兩個表弟。當時,她就在馬車裡,將外頭的事瞧得清清楚楚的,將這事細細地說與何氏聽。
“表哥?他算哪門子的表哥?”
她孃家姓何,可與宋家沒有半點關係。
“外人不知道,只當是姻親之間鬧的矛盾,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自不好有人說話。”
那可是京城的街上,周圍有許多的百姓,因著宋大爺說的那些話,大家都當成是自家人之間的小矛盾,誰會站出來阻止。也正因為如此,宋大爺才會無所顧忌地帶走了溫墨、溫玄。
新兵營……
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何氏不敢想,早就聽一些人說過,宋都督為了在新兵大比武中拿到第一,那可是玩命的訓練新兵,就連他的長子宋大爺也是一樣的狠角色,大家都說“新兵不算苦,入了東軍才是苦。”這是有道理的,新兵訓練苦,但更苦的就是東軍新兵營,那是拿命一樣拼搏。
對宋都督父子來說這是拼,但對新兵來說那就是玩命。
聽說宋都督在每屆訓練新兵時,會有新兵因為難以承受其苦被活活累死,正因為這樣,東軍也被視為五軍之中最能吃苦的軍隊,甚至因這事,宋都督還得過皇帝的嘉賞。
溫墨妻咽咽哭道:“婆母,那種地方可是要命的,我聽人說,前兒東軍又有十幾個新兵被累死了,嗚嗚……你快想想法子把二爺、九爺給撈出來。”
“我可與宋家人搭不上話。你讓我如何撈人?”
“婆母,要是晚了,他們兄弟倆哪吃了得新兵營的苦,萬一被折騰得沒了命,啊,我這苦命的孩兒,還沒出世就見不到親爹的面了……”
何氏擰了擰眉:你撒潑,老孃撒潑的時候,你還沒出世,還在我面前玩這手。她眉頭微挑,眸裡帶了幾分冰冷,闔唇冷觀。
溫墨妻乾嚎了兩聲,見何氏沒反應,心頭一沉,正色央求道:“婆母,你要是幫不上忙,我更沒法子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