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行當。雖是如此,你卻是個心軟之人……”
九媽媽瞪大眼睛,她的這些秘辛,便是同行的姐妹知曉的不同,大多都以為她九媽媽其實是前任怡紅院老鴇的親生女兒,可她不是,她只是前任老鴇的義女,就連她現在的名字也是義母所取。她結巴著聲音:“我……我今兒有災?
”
算命先生凝重地道:“想要化災為財,你就得聽我的。”頓了一下,“老夫看你雖墮/落風塵,卻還是良善之人,今兒便指定你一二。我張半仙算命,替人破災,只收二文錢,一文不少,一文不多,只二文。”
才二文錢,看來這人莫不是某家名觀出來結善緣的道士。
九媽媽連忙掏了二文錢奉上。
算命先生道:“你今兒巳時二刻,前往六福酒樓,你會看到一個偷吃雞蛋的孩子被母親打罵,還會看到兩個買簪花的姑娘與店家還價,只給三文錢就要買一對……你再一路往南,會在一處酒樓前看到你熟識在人在擺貨攤,還有一個穿著藍袍的富家公子騎著棗紅馬而至,你便與那熟人搭話……”
九媽媽生怕獲災,照著算命先生的話出來,剛出來就險險被一個半大孩子給撞到,後頭是一個提著掃帚追罵的婦人:“你這個混賬東西、王八羔子,老孃好不容易湊了三十個雞蛋,要明兒去西市變換銀子,你一口氣偷吃五個雞蛋,你沒吃過雞蛋嗎?一次吃五個,看不撐死你這混賬東西……”
真神啊!
九媽媽連連咂舌,看來那算命先生真是世外神仙,連這事都給算到了。
她越發信服,帶著興奮,甚至有些期盼接下來的事。
“掌櫃的,三文錢一對簪花可好?你看我們倆就剩下這麼多錢了,而且這些簪花就剩下兩對,就賣給我們好吧。”
掌櫃的搖著頭,“二位姑娘,這簪花我們進貨都得五文錢一對,保本價,五文錢一對就賣給你們。”
“賣給我們吧,我們身上就剩六文錢……”
那兩個姑娘看著像似鄉下姑娘,打扮幹練,許是入京趕集會的,手上還提著籃子。
神,太神了!這算命先生一定是神仙。
九媽媽心裡想著就走到了六福酒樓,一抬眼就看到那擺小攤的貨主正是自己相熟的婦人,樓裡的姑娘有不少就是從她手裡買胭脂水粉,她正遲疑著要不要過去打招呼,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穿藍袍騎著棗紅馬……
和算命先生說的一模一樣。
九媽媽便過去與擺攤的熟人搭話,又照著算命先生教她的說了。
算命先生說如此,她就可以破災,且還能發筆橫財。
只是,她被人抓起來,蒙了眼睛、塞了布條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但是面前的人說,話回好了有重賞。
九媽媽如實將自己知道的事細細地說了:“那天,天剛落黑,我們怡紅院就和往常一樣開啟大門做生意。奇怪的是,有位爺兒竟帶著個美貌姑娘進來,賤婦以為是賣姑娘的,一問之下,才說那美貌姑娘是來唱曲的……”
哪有逛青樓還自己帶姑娘,這分明就是有詐,而更離奇的是,那女子進來就故意勾搭何瞻,這才引得齊乾與何瞻發生了爭執。
照九媽媽所言,墮樓慘死的齊乾就是那位帶著美貌女子進怡紅院的人。
太奇怪了!
奇怪得讓人覺得不正常。
顧浩並沒有解開九媽媽的眼睛,而是厲聲問道:“那叫芸仙的姑娘,是齊乾帶來的?”
“這種事從未發生過,直到現在賤婦都想不明白。明明不是我們院裡的姑娘,卻因為她鬧出命案,我們怡紅院更是被官府莫名其妙地給封了,事後,還把人留在了我們樓裡,這不,兩天前,芸仙姑娘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怎麼也找不著。
小的聽說,這芸仙姑娘確實是唱曲的,是西市天橋下頭的人,早前就被齊乾相中了,一直求而不得。她失蹤後,我著了人去西市尋人,芸仙姑娘和她父親都失蹤了,問了好些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人是齊家公子交給我們的,他雖是死了,可我們這怡紅院卻攤上了無妄之災,這都叫什麼事兒?昨天晚上,賤婦差點沒嚇死,還以為齊乾公子活了,定睛一瞧卻是齊坤公子,他要我們交出芸仙姑娘,限期三日,交不出人,就要把我們抓起來……”
顧浩道:“齊乾與齊坤長得像?”
“哎喲,簡直一模一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聽人說他們是孿生兄弟。這不,昨兒見到這小的,我嚇了一跳,還以為遇見了鬼。還是我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