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
溫彩在心頭轉了一圈,“你如此用心,難道是想壞了宋家的大計?”
“你不是生氣宋珀逼玉堂結親之事麼?這次就讓宋家長長記性,你且等著,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好戲。”
顧家與宋家的交鋒,顧謙老謀深算、圓滑如狐,宋都督狠辣果敢、有勇有謀,這樣的兩人碰撞到一起,顧家有不服輸的顧浩,宋家更有霸氣張揚的宋珀,這的確是一場好戲。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兩個家族,更是順郡王與太子勢力的較量。
又五日,晚膳後,慕容恆陪溫彩在王府後花園散步。
落坐涼亭時,二安子垂首進來。
慕容恆道:“左右都退出五丈以外。”他賞了一盅茶給二安子,道:“說。”
二安子謝過,一口喝了個乾淨,溫彩替他再蓄上,他再一飲而盡,連吃了三盅方才解了渴意。“稟殿下,榮安候世子顧浩兩天前夜探齊府,不想被齊大爺抓住,捱了好一頓棍子。”
齊府只是尋常官宦人家,雖然齊大老爺是三品侍郎,可把衛也不至如此森嚴。
溫彩心頭升起疑雲,不願打斷二安子的話。
慕容恆微眯雙眸,露出幾分期待。
二安子又道:“就在同一天夜裡,榮安候五爺顧淮帶人掘了齊乾的墳……”
慕容恆揚眉笑道:“看來這顧淮還算是個人才,顧浩只想到入齊府盜屍一探究竟,而顧淮卻想到了掘墳。”
齊乾是被人推下樓摔死的,原就是以死充活,摔死與其他死亡的傷痕完全不同,只有從根本上解決此事,才能拿住宋家的短處。
只是,宋都督和宋珀皆是狡詐之人,定也防備著人借這事做文章,一早就在齊府設下重兵埋伏,而顧浩沒弄清原由先去一探究竟,正中了齊家的埋伏,更是招來一頓棍棒,還落了個私入齊府的罵名。
“據屬下調查,這件事幕後的策劃者是宋都督,而實施這一切的則是宋夫人母子。宋都督行事自來謹慎,在將何瞻抓下大牢後,便派了一支一百人的隊伍秘密入駐齊府,以備不測。這一百人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十,也難怪顧浩會在齊府吃了個大虧,被人當賊人打了一頓不說還丟了大顏面。”
慕容恆微微頷首,看著二安子時,眼裡露出幾分讚賞。“顧浩以為自己發現了秘密,他沒有料到,齊府會防備於他,甚至佈下了陷阱。他夜入齊府,其實就是想證實一下齊坤是否真與齊乾長得一般模樣,是想從齊家下人嘴裡打聽一下內情。
只是,他錯在,越是看來容易的事就更應防備。而他更不該以身犯險,若他派會武功的護院或是下人去打探,就會事半功倍。”
可見哪怕面對的是一件小事,也要當成應對大事一般的謹慎。
這回的跟頭,足夠顧浩記一生。
但同樣的,顧浩會因此事與宋、齊兩家結下仇恨。
齊家但凡顧忌一下他的名聲,就不會將顧浩夜撞齊府的事宣揚開來。齊家這麼做,是公然與顧家作對。
宋、齊兩家已幾代生活在京城,而顧家只是新入京的重臣,新貴與土豪的對抗,現在還瞧不誰勝誰歲。
這件事與大皇子、太子扯上了關係,倘若事情無限的擴大,務必會把這二人給牽扯進來。
二位皇子能坐得住麼?
慕容恆頗有些期待,想看看這件事到底能鬧多大。
這一次,他是那個下棋的人,而宋、齊、顧,乃至是大皇子與太子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那是一種主宰一切的暢快感。
“顧淮將齊乾的屍體送進了大理寺,請大理寺仵作驗屍,據仵作檢驗確認:齊乾是患癆病而亡,並非摔死。”
大理寺有大燕朝最出名的神捕,而大理寺卿更是天下最厲害的神探,什麼樣的案子經他之手都能水落石出,大理寺的仵作也是經驗豐富之人,只需他們一查驗就能瞧出死因,並能詳細地說出諸多根據。
“齊家拘下顧浩,而顧家拿到齊乾的屍體。兩家各不相讓,齊家發出話來,顧家想要顧浩,就得拿齊乾的屍體交換。”
兩廂僵持,互不相讓,就會給人有機可趁。
慕容恒指著一邊的繡杌,“坐!”
“小的謝殿下賞。”二安子面露感激,只片刻,又繼續道:“顧、齊兩家此次都失了面子,也都不敢驚動官府。可是顧淮請大理寺驗屍,有許多人已經知道齊家訛詐何家之事,據悉,何太太為了保住何瞻,近來已陸續送給了何大奶奶二十萬兩銀票。現在突然聽說,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