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掐他!”慕容標連連擺手解釋。
雙雙壞壞地笑道:“你沒掐他,他為甚哭得那麼大聲。”
他哪裡知道?他只是摸了一下,瞧慕容植可愛才摸的,偏慕容植哭得那麼大聲。
溫彩坐在榻上,“植兒許是餓了,把他抱給我,我喂他吃奶。”
還與對慕容標那樣,溫彩堅持要自己喂孩子。
慕容恆與麻嬤嬤這次也懶得勸了,因為慕容標就是她自己餵養的,這就造成了所有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有乳孃,或慕容標和慕容植沒有,因為他們都是喝親孃的奶長大的,但也有一個好處,便是慕容標與溫彩的感情很好。
慕容植更是出奇的依賴溫彩,明明哭得聲嘶力竭,一到溫彩懷裡,不哭了,直瞪著眼睛望著溫彩。
溫彩打趣道:“瑞臨,你弟弟比你能吃,哪像你那會兒,吃幾口就飽了,你看你弟弟,這才多少日子,長得又白又胖。”
慕容標伸著脖子看慕容植吃奶,弟弟就是比他長得好看,七分像慕容恆,三分像溫彩,孃親似乎更喜歡弟弟啊。不過,這樣的弟弟連他也喜歡,想著他大了,自己可以帶他習武讀書,自己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慕容標更樂。
溫彩笑道:“瑞臨是不是也想喝奶?”
慕容標一頭黑線,連連擺頭。
他早就斷奶了,現在每天清晨喝羊奶,他不想喝的,可溫彩說:“小孩子多喝羊奶身體好。”連他爹都說不過溫彩,慕容標的抗議無效,不喝完羊奶,麻嬤嬤就不許出門,麻嬤嬤就聽他孃的話,奉若綸音。
他出生那會兒,就不想喝奶,可抵不住肚子餓,這才硬著頭皮吃的,現在問他喝奶否?慕容標氣惱得緊,小孩的模樣配上大人才有的氣惱表情,落在麻嬤嬤等人的眼裡,只覺得可愛非常,引得麻嬤嬤與雙雙大笑不已。
她們一笑,慕容標的小臉越發紅得緊。
溫彩不願鬧得太過,岔開話題,問道:“不是跟你青姨學武功麼?今天怎麼不學了?”
慕容標用軟嚅的孩童稚音道:“青姨和安叔吵架了。”
溫彩含著笑,也不知近來是怎了,青鶯總找二安子的不快,幾乎沒一天不吵的。
青鶯時常被二安子氣得吐血,一回來,就在溫彩面前狠罵二安子,“他就是個太監,偏擺一等侍衛的譜兒,瞧著就討厭。”“死二安子、臭二安子,一個太監還勾引女人,把太監的臉都丟盡了。”
二安子雖是太監,但卻是武功高強的太監,擔的職務不是太監的,而是侍衛。
像二安子這樣的侍衛,各皇子、公主身邊都有,多的三個,少的亦有一個。像慕容恆身邊的二安子,便是個中的好手,其武功,是大內侍衛傳授的;而他本人偶爾還客串一下太監的活。因著這原因,二安子這類的侍衛是很受歡迎的。
雙雙面含窘意,忙道:“世子,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出去玩吧,對了,你不是與秦護衛家的小子玩得好麼,找秦毛頭玩去。”
秦虎,是肅州雍王府侍衛長,他幾年前就成親了,得慕容恆恩賞,允他帶了妻兒來肅州團聚。秦虎的兒子喚作秦毛頭,今年五歲,素日來常與慕容標一道玩耍,經常被慕容標欺負,早前不覺,現在慕容標人小鬼大的性子就流露出來了,時常指使著幾個孩子替他辦事。
雙雙推攘一下,慕容標不動,反而往溫彩的床前更近了。
慕容標惱了,他知道雙雙是故意趕他走,這會子,他偏不走了,大著聲兒道:“娘,雙雙想嫁給安叔,青姨就找安叔吵架。”
麻嬤嬤吃驚不已。
溫彩微愣,二安子雖然行事說話不像太監,頗是爺們,可到底是名符其實的太監,雙雙怎會想起嫁給安叔。
雙雙前生跟著自己一生悽苦,就連雙雙的家人也受她連累,不得善終。但今世,溫彩想護雙雙一二,早前就想過給雙雙配個體面光鮮的男人嫁了,可雙雙卻藉著她有瘋病為由不肯答應,溫彩只得作罷。
溫彩問道:“雙雙,怎麼回事?”
雙雙總不能嫁給二安子吧,二安子是太監,與雙雙做不了真正
的夫妻。
慕容標爬上了床,坐在一邊繼續看慕容植吃奶。
雙雙一臉通紅:“我……我覺得他……挺好的,我又不想離王妃太遠,他是殿下身邊的人,這樣我就可以繼續留在王妃身邊。”前世,在她手捧毒藥那刻,她粲然一笑,“二安子,我不能嫁你了,在我眼裡,你是真正的男人,如果有來生,雙雙定嫁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