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他的……”
“好,”蕭景琰並沒有過多地與他糾纏。猛地站了起來,似乎終於找回了全身的力氣,“來人!”
“在!”
“備車駕。進宮!”
“是!”
蒙摯踏前一步,彷彿要勸阻。但嘴唇連動幾下,也沒說出話來。
“王叔,言侯爺,失禮了。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處理,改日再請兩位敘談。”蕭景琰大踏步走上石階。向殿門口的紀王和言闕拱手一禮,可這兩位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他已經快速轉身,飛奔向外殿,跳上剛備好駛來地太子車駕,身形還未穩便喝令道:“走!動作快一點!”
被晾在殿門口的兩個人只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階前地蒙摯,但最終也只得到了一個苦笑和簡短的一句不能算是解釋地解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靜貴妃的宮中現在還有些晚到的賀客未走,聞報太子駕到。這些人慌忙湧出來迎接。蕭景琰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回禮,風度十分周全,但進殿後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母妃。孩兒為您帶來了一件禮物,只能給您一個人看的。要不要現在瞧瞧?”
這句話一說。傻子才不懂了,賀客們趕緊說完最後地客套恭賀話。紛紛告辭出去,沒多久整個宮室便清淨的下來。
靜妃對於兒子的去而復返,自然心有疑惑,再看他如此作為,頓時明白是有緊急的話要說,於是也立即摒退了左右,將他帶入內殿。
“母妃,”蕭景琰進入殿中站定,單刀直入地問道,“小殊得的是什麼病?”
靜妃全身一震,足下一個不小心,幾乎踉蹌了一步,但她隨即穩了穩心神,轉身定定地看著兒子。
“您沒有聽錯。我問的是小殊……我想您不會跟我說,您不知道我現在指的小殊是誰吧?”
最初的震驚很快過去,靜妃的表情由詫異轉為哀傷,慢慢扶著座椅地扶手坐了下來。
“林帥當年化名石楠,出外遊歷時曾救過為醫女的母親,之後便帶回林府加以翼護,是不是?”蕭景琰接著道,“母親的這段往事,以前從沒跟我提過,只要您不提,其他人當然也不會跟我說。所以當您真真假假談到故人時,我想也沒想過那個故人會是林帥……”
“那你最後是怎麼察覺到地?”靜妃嘆息著問道。
“今天有事,和言侯聊了幾句……”蕭景琰上前一步,在母親膝前蹲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小殊他現在到底怎麼了?您給他診完脈就掉淚,他是不是病得很重?”
靜妃想了想,慢慢點點頭:“很重……”
“那要怎麼辦?”蕭景琰突然覺得一陣心慌,猛地抓住了母親的手,“小殊那麼信得過母親地醫術,您應該有辦法吧?”
靜妃沉吟了片刻,垂下眼睫遮住眸色,輕聲道:“小殊身邊有比我醫道更好地人,想必能夠保他無事……”
“那他這個病,要治多久才會好?”
“這個……說不準,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如果蕭景琰能夠明白母親這句話的真實意思,他一定會立即跳起來,可惜他並不知道,所以反而覺得有些安慰,“不管多久,能治好就行。可是,為什麼生個病,容貌就會變成現在這樣?”靜妃搖搖頭,“小殊地容貌改變,不是因為生病,而是他以前中過一種火寒之毒,解完毒之後,身體容顏便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那他變了,就是說毒已經被解掉了,是不是?”蕭景琰微微有些欣喜,“因為解毒,所以身體才會變得這麼弱,容易生病,需要時間休養才能養好,是不是?”
靜妃怔怔地看了他良久,才輕微地點了一下頭,“是……”
“這樣就好,”蕭景琰緊繃的全身總算放鬆了一點,站了起來,“我明白他以前為什麼不能安心休養,不過這以後的事我來做吧,他只要專心治病就好。母親,他每次生病,都是差不多的症狀嗎?”
“那要看引發的病因是什麼,受寒,勞累,情緒激動,引發的症狀都不一樣。”蕭景琰斬釘截鐵地道:“沒關係,以後小殊就不會再受寒勞累了。至於情緒,高興應該沒有壞處吧?”
“高興在任何時候都是沒有壞處的,”因為眸中閃著波光,靜妃的笑容顯得有些悲涼,“你想讓他高“他的心願是什麼,我最清楚,”蕭景琰深吸一口氣,目光閃亮,“我會加快的,早一天讓他看到汙名被雪,他休養起來也會更安心……”
“景琰,”靜妃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極其凝重地道,“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