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點名的麗雲和麗珍俏臉紅通通的,含羞帶怯地看著謝寧琛,那眼神柔和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對上謝寧琛的目光,兩人又飛快地垂下了頭,露出一截皓月般白皙的玉頸。
謝寧琛掃了二人一眼,這兩個婢女分別穿了一件月白和薑黃色的長裙,身姿窈窕,凹凸有致,眉眼也已經長開,發育得極好。
同樣是十三四歲,這差別怎麼如此大呢!
冬雲見謝寧琛一直盯著麗雲和麗珍瞧,心裡的喜悅像泉水一般湧了出來。但過了半晌,她都不見謝寧琛有何動靜,心裡不由有些不安,試探地詢問道:“世子,不如將麗雲和麗珍留下來。”
依她看,世子應該是很中意她們二人才對。也不枉費她特意挑了這麼幾個長相出眾,發育又好的過來。
聽到這話,謝寧琛如何還不明白冬雲了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眉心輕顰,很不耐煩地說:“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冬雲臉上的笑僵住了,她一邊揮手示意六個婢女下去,一邊輕聲問道:“世子可是不喜這樣的,那奴婢找幾個十三歲的過來!”
謝寧琛煩躁地抓了一下頭:“不用,你想多了。”他不過是想看看其他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腰肢是不是也那麼軟綿綿的,瞧冬雲的反應,他若真敢盯著哪個姑娘的腰瞧,或者親自上手捏一下,恐怕那姑娘今晚就會送到他床上,他可不想給自己招惹這種麻煩。
他這一抬手就讓冬雲看見他手背上的牙印。
冬雲驚得掩住嘴,滿臉的擔憂和心疼:“世子,你的手受傷了,奴婢這就去拿藥。”
謝寧琛垂下手,往腰後一背,避開冬雲的視線:“用不著,小傷而已,明日自然就好了。”
冬雲狐疑地看著他,琥珀色的眸子中除了關切還帶著濃濃的好奇:“世子這是牙印吧,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冒犯世子?”
“沒有人。”謝寧琛矢口否認。
冬雲剛才只匆匆掃了一眼,見齒印不是很深,又在手背上,因而下意識地以為是人,但聽謝寧琛這麼說,似乎不是人,而是動物,她的臉頓時繃了起來,瞳孔中寫滿了慌亂:“世子可是被狗給咬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可別是癟咬病,冬雲心亂如麻。
謝寧琛可說不出自己是被一個小姑娘咬了一口,他狼狽地撇開頭,粗聲粗氣地說:“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哪那麼多廢話,下去,讓豐榮抬些水來,我要沐浴。”
冬雲這會兒哪還顧得上這些,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叫守在外面的豐榮來伺候謝寧琛,自己卻飛快地跑出了寧園。
不多時,豐榮就領著人,抬著早準備好熱水進了屋,然後對謝寧琛說:“世子,你的手不方便,今兒就讓小的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謝寧琛斜了他一眼,本是想拒絕,但看到手背上的牙印後,忽地清清嗓子,改了口:“咳咳咳,你去找塊細布過來,把我的手包起來。”
“是。”豐榮出去拎了一隻藥箱過來,裡面還有消腫止痛的藥膏,“世子,先用酒擦一擦,再塗藥吧。”
謝寧琛從藥箱裡拿出細布,在手背上纏了一圈,單手打了個結:“你把這些東西拿出去,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豐榮苦逼地把藥膏和小瓶裝的烈酒原封不動地放回了藥箱裡,回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不解,世子你不上藥,光用布把手包起來有什麼用?又不可能好得快一點。
不過他深知謝寧琛說一不二的性子,只好提起藥箱出了門。
剛走到廊下便與急急忙忙跑進來冬雲撞了個正著,豐榮嚇了一跳,手裡的藥箱都差點滾落下去,他抱著藥箱站直身,正想跟冬雲打招呼,卻看見國公爺如一道疾風,掠過他和冬雲,慌亂地跑向了浴室。
“這是怎麼了?”豐榮張了張嘴,一臉莫名。
沒人回答他,冬雲抓住牆壁爬了起來,連裙子上的塵土都沒拍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浴室外,奉國公謝永銘抬起手,急促地拍門,力道大得門嘎吱響個不停:“寧琛,開門。”
“父親,何事?我在沐浴。”謝寧琛聽出他的聲音,在門裡回了一句。
謝永銘一臉急色,焦躁不安地說:“沐什麼浴,你先穿好衣服出來,周大夫馬上就到,讓他給你先咖去血,灸瘡治療。”
“治療?治療什麼,我又沒受傷。”為防止他把門給劈了,謝寧琛只得披上衣服出來。
奉國公沒理會他的話,一把抓起他包得嚴嚴實實的手背,利索地扯掉上面的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