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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匆忙,弄得人仰馬翻,他也沒注意到褚孟然究竟住在了何處。

小和尚晃了晃光溜溜的腦袋:“賀施主,二皇子殿下今兒天未亮就下山了。”

賀青雲點頭以示明白,又轉身去了秦笙笙房門口。

小和尚見了,跟上前笑眯眯地說:“賀施主,這位女施主今兒一大早也下山了。”

一次兩次都撲了個空,賀青雲面上閃過怪異之色:“莫非現在都流行做好事不留名。”

一個個幫了忙,卻不邀功,悄無聲息地走了,真是麻煩。二皇子殿下還好,知根知底,回頭送份大禮,親自登門致謝就是。但秦姑娘這邊,他除了一個名字,連對方家住何處,父親是何人也不知道,這份人情只怕是欠下了。

嘆了口氣,賀青雲回頭讓人準備了一輛格外舒適的馬車,在中午天氣最暖和的時候帶著賀婉婉與韓月影下了山回家。

這一趟禮佛之行,鬧出這麼大的亂子,返程的路上,兩個姑娘都懨懨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回了府,韓月影又將養了近半個月,身體才堪堪好起來。

這半個月裡,賀紅雲、賀婉婉與賀芳芳都經常來看她。韓月影逐漸跟她們熟絡起來,她發現,其只要摸準了這三個姑娘的性子,其實並不難相處。賀婉婉就不提了,素來識大體,說話如輕風細雨,很是舒服,處事也周到有禮,從不會讓人下不得臺來。賀紅雲看著沉默寡言,其實是有些自卑,一是因為父親庶出的身份不得老夫人喜,二來姜氏又不大重視她,全幅心思都放在了兒子身上,故而養成了她遇事膽怯愛哭的性子。至於賀芳芳,最是口無遮攔,其實心眼直得很,唯一不好的就是說話時插了別人刀子,她都不知,還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

臨近年關,先生們都要回家過年,她們也跟著放假了,每日陪著韓月影聊天,東家長西家短,倒是讓韓月影對京城的事情瞭解了不少。最直觀的就是,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很搶手。據大嘴巴的賀芳芳所言,京城裡最受姑娘們歡迎的便是賀青雲與二皇子殿下。

聽到“二皇子”三個字,韓月影有一瞬間的怔愣。事後,賀青雲曾對她折說過,是二皇子的人馬殺了那柺子,將她救了出來。

為此,賀坤鈺和賀青雲還親自拿著重禮,登門致謝。

他們雖然沒明說,但韓月影看得出來,賀家父子似乎對二皇子多有忌憚,並不願與他深交。

“小月,你想什麼呢?是在想青雲哥哥吧?”賀芳芳偏著頭,調侃地看著她,“也是,青雲哥哥長相出眾,才高八斗,還溫柔體貼,潔身自好,真是好夫君的不二人選。不過二皇子也不差,他生得儒雅,出身皇室,喜歡讀書下棋,淡泊名利,對誰都溫言細語,也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得他青睞。”

韓月影想起自己與褚孟然的幾次碰面,確實如賀芳芳所言,他是個極其有禮,又沒架子的人。若不是後來賀青雲跟她說,她完全沒辦法將褚孟然與皇室聯絡在一起。

跟賀芳芳玩熟了,韓月影說話也沒了那麼多顧忌,她側過頭看著賀芳芳,反擊回去:“怎麼,你也動凡心了?”

賀芳芳撇撇嘴,很有自知之明:“別開玩笑了,我不過一個庶出之女,二皇子就是再沒志向,但到底是元后唯一的血脈,咱們的身份有天壤之別,他豈是我一個庶女可肖想的。而且,我這輩子打死都不給人做妾,哪怕是高門大戶。”

她孃的前車之鑑擺在前頭,她可不想步後塵。而且啊,她娘還是她爹那一院子姨娘中,過得比較如意的,好歹生兒育女,有個盼頭,像平姨娘、安姨娘幾個,人老色衰,籠絡不住她那喜新厭舊的爹,又沒子嗣,說是半個主子,但過得還不如有頭有臉的管事娘子。等以後年老無依,又沒銀子傍身,更加可憐。

韓月影以前沒這概念,不過與賀紅雲和賀芳芳混久了,也覺得她說得甚是有理,畢竟她們倆這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這兒。

“行了,你們倆個小丫頭,偷偷躲在這兒嚼舌根,若是被田嬤嬤知道了,等著抄書一百遍吧。”賀婉婉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輕斥道。

韓月影和賀芳芳立即噤了聲,乖巧地喊道:“二姐姐,你別告訴田嬤嬤,我們再也不說了。”

“好,我答應你們,不說。”賀婉婉笑容滿面地走過來,輕輕摸了摸韓月影的頭,笑道,“大哥哥派人回來,讓我給你收拾一下,待會兒他要去謝府致謝,你也一併去。聽大哥哥說,當初你失蹤了,謝世子可是找了大半夜,他那匹乘風也跟著在官道上跑了大半夜,累出了一身的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