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當戶心情確實有些煩躁,方才他與其他幾位貴族喝酒玩女人,本來他已看上一個長的還算白淨的女人,卻被一名大都尉硬生生的搶走。
大都尉的權利遠比他這個只管日常事務的大當戶強,他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出來小解時見了這群偷懶的哨兵,他自然馬上就把這群可憐地傢伙當成了出氣筒,使勁的叫罵一頓。這才稍稍找回了點面子。
他正要回帳時,忽然眼睛嘌到遠處一個東西,渾身打了個機靈,本就不是很烈的馬奶酒立刻醒了大半,他一屁股蹲到地上,使勁的揉揉眼睛,再次睜開時,他的瞳孔在瞬間張大無數倍,想要張開嘴巴喊出那東西的名字。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只感覺褲檔中一陣溫溼,卻是嚇地尿了褲子。
“嗚咻!……”一個拉長了的聞所未聞的怪叫聲傳入他的耳朵,他再也顧不叫喊,掙扎著想入爬進大帳,以躲避那未知的恐懼,卻發現渾身上下再也動騰不得,沒了一絲氣力。
不少人被這怪叫從大帳中驚醒,紛紛跑出來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遠處的草原一片雪白,根本沒有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就在人們以為什麼也沒有的時候,那叫聲再次響起“嗚咻!……”隨著而來地是令一種奇怪的聲音,彷彿某物體擦著雪地前進的聲音。
“鄄霓!”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頓時整個王庭亂做一團,無數聲鄄霓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鄄霓是什麼?信仰著長生天的人再清楚也不過了,它是死亡的代表,傳說中即使長生天也不能消滅的怪物。
絕大多數扶余人紛紛拼命的跑回一切有巫師存在的大帳,面對這傳說中的怪物,他們認為除了長生天,這世界上任何凡人的抵抗都將是徒勞的,他們將家裡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獻給巫師,請求他迅速作法,請偉大的長生天降臨。
更有人聯想到傳說中長生天就是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降伏的鄄霓,這也立刻使得他們想到今年這場大雪。
原來大雪是長生天在與鄄霓爭鬥啊!無數聰明的信徒,迅速的理解了這一事實。
然而巫師的占卜還未結束,鄄霓的怒火就已經降臨了,大帳中瑟瑟發抖的人們只覺得空中穿來無數呼呼的是聲音,接著位於王庭幾個邊角的乾草囤積地就迅速的著火了。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恐慌在瞬間壓倒了人們心裡最後的僥倖,大家紛紛奪門而出,不管是貴族而是奴隸,他們都一致認為鄄霓的破壞力是無敵的,誰也不敢正視發現鄄霓的地方,少數幾個慌亂跑向難過方向的人,在還未踏出王庭,就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倒在了地上。
這是一場完全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大逃亡,扶余人不分貴族奴隸,紛紛如潮水般向外狂逃。
鄄霓出現的地方,幾乎無人敢去,向後頭自然也沒幾個人有膽子。
這就給了潛伏在兩側的弓手以極好的目標,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逃跑者的臉,而逃跑的扶余人卻無人知道這裡潛伏著一支正張開了獠牙,準備擇人而噬的軍隊。
佈置在兩側,依次散開地大軍在漢人指揮官的督促下,猶如一張吸水的海綿。不斷的吞噬著任何逃進來的扶余人。
由於扶余人是在驚恐中逃亡,大多數人只帶了一件簡陋的武器。在雪地中逃跑,他們通常跑不了幾步就陷到雪中,等他掙扎著從寒冷的積雪中拉出大腿時,一把鋒利的武器就割開了他的喉嚨。
隨著逃亡人數的增加,阻擊的部隊漸漸有些吃不消,而向兩翼逃跑的扶余人也發現了隱藏在雪地中的軍隊,不少人迅速的判斷出了這是一個陰謀,正準備殺回王庭重新組織人手準備防禦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無數的火把在一瞬間舉起,衛青手持陌刀站在山上。
事情順利的幾乎超出他的想象,現在至少已經有大半扶余人逃出營地,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被鎖了雙手雙腳的奴隸,至於可以戰鬥的青壯,那幾乎已可忽略不記。
而且隨著扶余人的倉皇出逃,己方的阻擊部隊已經暴露,在這種情況下,一味的隱藏根本不是辦法。甚至有可能令一部分扶余人跑回王庭。
所以衛青果斷的下達了總攻命令,除去阻擊兩翼扶余人的四千多人,剩餘的全部戰士點起火把,滑動腳下的滑雪板,大聲吶喊著,喊殺著。殺向那些倉皇無助地扶余人。
扶余人驚呆了,那些舉著火把的白衣人彷彿從地下冒出來似的,就在這一瞬間,無數稍微失神的扶余人便被早就注意他們好久的弓手射中。
隨著總攻的開始,那些潛伏在乾草附近的弓手,迅速按照原先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