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奴隸制度中的人來說,大漢確實就是夢想中的天堂。
離樂定定神,將自己從羨慕和嫉妒以及崇拜的複雜心理活動中拉了出來,他匍匐到地上,對著端在最上的大漢國皇帝陛下施了一個草原上拜見他國君主的禮節。
他用匈奴話恭敬的道:“月氏國國王使者,離樂拜見中原帝國皇帝陛下!”
天子微微的笑了笑,事實上,離樂做的很不夠,按照周天子制定的天朝制度,月氏人屬於荒服體系,而他大漢國的天子,自然是宗主身份,所以這使者應該照足規矩三拜九叩,以表達荒服對天子的敬意。
但天子並不生氣,因為自白登山一戰後,中原天子就已經實際上失去了對塞外民族的領導權,而隨著戰國末年興起的新的九服理論,即使大漢國也不過佔世界的八十一分之一,而九服理論的出現也在客觀上改變了大漢國對世界的認識,人們開始以一種謙虛地心態來看待世界,而不是傲慢和無理。也正是九服理論地出現。才有歷史上的張蹇出塞,因為大漢迫切的需要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平身吧,來自月氏的使者!”天子輕輕而不失威嚴的道。
一邊的翻譯官員忠實而平淡的向離樂傳達了天子地旨意,離樂聽了自然恭敬的站起來,在中官的安排下,跪坐到李雲的對面,不經意間他望了李雲一眼。
李雲依然身穿著縣令的官服,這令離樂感到很不解。事實上在這段時間他對大漢的官員品級也有了些認識,可他怎麼也無法將對面的那個年輕人與高官聯絡到一起,甚至從他的官服上來看,這今年輕人的官位怎麼也無法超越他所見到的品級最底地官員,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低階官員卻可參加到如此重要地會見,這令離樂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此人究竟有什麼特殊的?
一名中官在離樂坐下後,站到前臺上,開始程式式的詢問起來“大漢國天子問月氏使者:爾來之前,吾王可安?”
翻譯再次傳達了這句話。離樂點頭道:“我大月氏王一切平安!”
在又經過了幾次煩瑣的程式後,天子終於說話了“李卿可以開始了!”
李雲點點頭。對天子行了個禮。又朝離樂用匈奴話不快不慢的道:“貴國國王陛下應該和貴使說過,在下李雲!”
離樂一驚,李雲的名字他可是知道的,月氏王阿度拉就告訴過他,之所以派他來中原,很大原因是受到李雲的點撥,阿度拉甚至說,連這兵變也是李雲教地。囑咐他到了中原一定要向李雲問好。
離樂忙善意的向著特殊的年輕的官員點頭,恭敬的道:“我王曾在令我來前說,著我向先生問安!”
李雲笑道:“在下一切安好,請代在下以及我大漢國皇帝陛下向歸國國王轉達問好!”
離樂點點頭,李雲又道:“貴使可準備好了,假如一切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商議如何合作擊敗我們共同的敵人吧!”
離樂聽到要對付匈奴人,心裡很是興奮。但嘴上卻依然保持平靜的道:“一切都早準備好。”
李雲看了看天子,翻譯已將剛才的談話完整無誤地複述給了天子,天子聽完朝李雲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李雲朝天子再行一個禮,才對離樂道:“那麼請使者將貴王的要求說說吧!”
離樂點點頭,回想起阿度拉送別他的時候,說過的話“這一次我大月氏能否擊敗匈奴,血洗前恥,你能否報閤家被滅之仇,就全在於你了,離樂你要記住,中原人有著優質的武器,有著非常好的器皿,這些我們草原上的根本沒有辦法制作,所以你要想辦法允許中原人將他們的武器賣給我們,當然最好是搞到工匠,另外中原人多,兵多,雖然不如草原上的勇士般熟悉騎射,但他們依舊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所以你要儘量與中原的皇帝說清楚,一定要他們在我大月氏鐵騎東下的時候派出強大的軍隊牽制匈奴渾邪王和休屠王以及右賢王的大軍,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戰勝匈奴人!”
離樂將阿度拉的話稍稍加工一下,複述出來道:“我王有兩個要求,第一,要求貴國賜予我國可熟練的鍛造兵器的工匠以及大量的武器,第二,在我國大軍東下時,貴國需要派出一支不少於三十萬的大軍牽制住匈奴在草原西邊和東邊的四個大部族,為我大月氏軍隊的進攻提供有利的條件!”
李雲聽了好笑,這要求實在太天真了,看他的意思,是要大漢派出工匠扶持月氏人的鍛造業還要在他們進攻的時候牽制住匈奴的絕大部分主力,為他們血洗匈奴王庭創造條件,簡直就是他媽的放屁!李雲忿忿的想,這世界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