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怎如此糊塗!嫁過去那就意味著荊釵布裙的過生活,這些美飾華服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豈是那種膚淺之人,荊釵布裙如何,美飾華服又如何,我看上的是柳公子的人品才華,而不是家世錢財!”良九說的義正言辭。寧善心中暗笑,彷彿上午猶豫的不是她一般。
“說的什麼胡話!柳家與我家門不當戶不對,他們配不上我們寧家,我都已經打聽好了,城西汪家的大夫人正替汪二公子選妻,改日我就為你上門說親去。你只管在家等著做汪家妻,莫在妄想什麼柳牧原了!”
寧善甩袖而去,寧儉與寧謙面面相覷。
良九正在暗暗垂淚,寧安在一旁看得心急。
“小姐,您好歹吃一口,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妹妹在屋裡嗎?”寧儉站在院子裡,“二爺?二爺可算是來了,小姐自從回來就一直哭,飯也吃不上一口,二爺好生勸勸小姐才是。”
寧安掀了簾子,寧儉邁步進屋。
良九的眼圈又紅又腫。
“良九,今日柳兄來了一趟,他託我把這個給你。”寧儉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
“他只說這是定情信物,讓你收好。你,可有什麼能回贈他的嗎?”良九眼神一亮,玉佩雖然是坊間常見的樣式,絡子配的也不是多麼精美,但良九仍舊愛不釋手的捧著。
“有,二哥稍等。”
半晌,“二哥,勞你把這信送給柳公子。”
寧儉捏著薄薄的信封,“你也知道,家中這些事都是善六操持,我和你四哥向來不得過問,過些日子我會想想辦法,你只管好生等著,莫哭了。”
寧儉如此一說,良九的淚珠子更是收剎不住,“二哥……”
“小姐,您說二爺能說服六爺同意您的婚事嗎?”寧儉前腳剛走。寧安給良九倒了一杯水,良九稍稍抿了一口。
“二哥疼我,他自是會想辦法說服善六。這個善六,怕是心裡打著什麼小算盤,才會這麼不計代價的阻止我的婚事。”
寧安遞給良九一塊手帕,“想不到六爺竟是這樣的人,怕是他也中意柳公子,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給柳公子吧!”
“哼,他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也不瞧瞧他自己的妹妹,就算是想嫁,人家倒是能瞧得上她。柳公子為太后診病,當初聖上對他也是讚不絕口。要是四哥在聖上面前為他美言幾句,柳公子怕是太醫院院正也做得。雅七和賢八不過才是嫁個武夫,除了帶兵打仗,就是吃苦賣命的活計,哪裡比得上太醫,處處受人尊敬,人人都想討好。”
“小姐英明啊!”
作者有話要說: 良九這種性子的女生我不喜歡,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
☆、第十七章 我教你爬牆
寧善想盡了一切辦法,阻止了良九與柳牧原見面。
這幾日,德十一直沒有睡好。第二天與寧善一起跑步都是腫著兩個眼睛,無精打采的模樣,讓善六皺緊了眉頭。
“大半夜不睡覺,又去小廚房了?”
德十擺擺手,“別提了,你不是一直阻撓九姐與柳公子見面,她這幾天日日在院子裡彈琴,我院子離她又近,我都快煩死了。”
寧善啞然失笑,“別急,就快成了。”
兩人繞著寧府跑步,幾日下來,德十的身材以可喜的速度初現了“凹凸有致”。
“爺,柳公子又來遞了帖子,要見二爺。您看……”寧福匆匆跑來,“小的讓門房先攔下了。”
“嗯,就說二哥不在家,讓他回去。”寧善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就跟他說,這段時間都讓他別來了。”
寧福唱了個喏,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寧儉揹著手從院子裡出來,“可是柳公子?”
寧善點點頭,“正是。”
沉吟半晌,“總不見面也不是辦法,如此,這封信你讓人帶給柳公子,就說是九妹親手所書,請他務必珍藏。”
寧善看著信箋上娟秀的字型,儼然是良九親筆。
“這,不是說讓我一定要阻撓到底嗎?作何又……”看寧善呆呆愣愣的模樣,德十掩嘴偷笑,“還說你聰明,我看你也不過如此!‘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道理懂不懂?”
寧儉讚賞的對著德十笑,“原來十妹還是很聰慧的。”
寧善恍然大悟。
柳牧原坐在門房裡,小王恭恭敬敬的上了茶,“柳公子莫急,已經著人去通報了。”
“多謝這位小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