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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妹妹該得的。”因著散席時有位夫人的馬車出了毛病,德十將馬車讓了出去,三人不得不乘了同一輛馬車。良九坐在中間,笑吟吟道。

德十幫著柳翩翩篩選那些請帖。官家小姐的請帖與那些男人的拜帖不同,各有各的心思,有些人的請帖在樣式上下功夫,有做的精巧的,有做的質樸素淨的;還有的在請帖的字兒上下功夫,都說“字如其人”,請帖的字型如何,端看的主人的脾性了,約莫著就是此意了。

“宣德侯府倒是有意思,他們家的金凝處處看我們不順眼,一心想看咱們家的笑話。可她那個二妹子倒是有意思的很,專揀著她姐姐看不上眼兒的人籠絡。這不是明著打金凝的臉嘛!”德十挑出一張素雅的請帖,上面的字兒倒是娟秀的很。

柳翩翩不知其中的底細,開口詢問道,“可是宣德侯府中不和?”

“不和?”德十冷笑道,“豈止是不和,宣德侯爺寵妾滅妻,大大小小的如夫人娶了滿府,也不見給侯爺生出一個兒子來。倒是女兒一個賽一個的毒辣,工於心計。又怎是一個‘不和’了得!”

良九拿過宣德侯府的請帖,“宣德侯府怎麼說都是百年望族,短時間內還是誰都撼動不得的。京城裡的那些大家族,哪個不是同氣連枝的。雖說誰家背後沒有點齷齪,但只要表面上過得去,誰又會把話挑明瞭說。要我說,這宣德侯府不僅要去,還要與其交好才是。”

德十雖不喜宣德侯府,但也不得不承認宣德侯府的確有些根基。她還叮囑柳翩翩不僅要去,還要做足了面子才是。

“原來女眷之中的交情竟又牽扯到了家族。”柳翩翩直覺長了見識。

良九掩唇笑道,“豈止是家族,就連孃家、親家,包括在朝為官的派系都有關係。就好比宣德侯府的金凝要嫁的十王爺,自來就與三王爺不和,所以宣德侯府就不得邀請三王爺派系的女眷前來,不然可就是打了十王爺的臉子,十王爺知道了,可是要問罪的。”

“那我……”柳翩翩有些為難,“想不到裡面竟有這麼多的彎彎繞,可是為難我了。”

德十偷笑,“怕甚麼,這裡不是有我們嘛!再說,九姐夫還未入朝做官,一切只管隨著我們寧家來就好。”

良九點點頭。

——

路上,二人說起齊萱用的那個神奇的“藥”,竟引起了柳翩翩的興趣。

“是說那位齊姐姐生了病症,用的那藥要終生服用?”

姐妹二人俱是點頭,“說是三帖藥下去,那病痛就去了大半,只不過以後萬不可少了那藥呢。”

柳翩翩心中一驚,這藥效聽著竟與醫書中記載過的“米囊花”相似。

心中存了疑,但這畢竟是別人開的藥方。若是連“望聞問切”都不曾,不可擅自下診斷。這是當初師父千叮嚀萬囑咐過的。柳翩翩只好將疑慮按下不提。

回到寧府,天色將晚。

過幾日,寧善休息的日子便到了頭,明日就要回商行當值。此時,寧福正幫著寧善收拾東西。

寧善看著寧福忙碌的身影,驀地想起另一個身影,“你先去忙別的,這裡留著我來。”

寧福吃了一驚,“爺,這本來就是小的該做的啊!”

寧善擺擺手,“罷了,你繼續。”

傅京回了大理寺,不僅要日日去點卯,還要去上朝,更是得不出空閒去見寧善一面。時間一長,寧善不免就有些怨念。

看著書案上還擺著的書籍,更是不由有些煩悶。

“寧福,那些書都給我收起來,看著讓人心煩!”前兩日還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今兒怎麼又說看著心煩?寧福不敢多問,忙不迭的收了書案上的書,塞進了書架上。

“你怎得如此粗暴?毀了書可怎麼辦!”寧福小心翼翼捧著書,“那爺您要如何?”

寧善嘆了口氣,“罷了,給我,我自己來。”

接過書,那日傅京贈書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寧善撫摸著書脊,上面還有傅京寫的書名。

“這個呆子,竟連一面都不知道來看一看!”寧福悄悄退了出去,長鬆了口氣。

傅甲此時正與傅京研墨,見摺子寫的差不多,傅甲才敢開口。

“爺,您也好幾日沒有去見寧六爺了,是不是不太合適?”傅京合了奏摺。

“今兒是第幾日了?”傅甲掐指一算,“回爺,今兒是第六日。”

傅京閉上眼,“竟過了這麼多日子了。”傅甲退了回去,“時間不早了,爺要不要去一趟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