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謨的房門被敲響。
“那個,你會給狸奴兒洗澡嗎?”鶯鶯滿頭滿臉的水珠,手背上還有被狸奴抓傷的痕跡。
重新燒了熱水,趙安謨抱著狸奴,一隻手輕輕抓撓著狸奴的脖頸。狸奴被撓的十分舒服,眼睛輕輕眯著。
鶯鶯面有愧色,“原本想好好給靈兒洗個澡,沒想到它不喜歡我。”趙安謨望了一眼懷裡的狸奴,“狸奴脾氣大,掌櫃的該順著,不能逆著。”
趙安謨看著鶯鶯手背上的傷口,“掌櫃的還是先去看看手上的傷。”鶯鶯這才想起來被抓傷的傷口。
“狸奴可真是難伺候!”誰知剛一說完,狸奴就睜開眼睛衝著鶯鶯眥牙,鶯鶯怕它再上來撓她,慌忙跑了出去。
趙安謨微微一笑。
——
寧善揉著腰從床上爬起來,傅京繫好頸間的盤扣,“多休息休息,幹嘛急著起來?”
“今兒還答應了人去談生意,歇不得。”寧福與傅甲端了洗臉水進來,低頭各忙各的,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傅京理了理衣襟,“昨日寫的那兩篇字是不是又是敷衍來著?今兒再補上兩篇來。”
寧善苦了臉,“平威,我今天很忙的……”
傅京點了點寧善的額頭,“那就晚上挑燈來寫。”
“……”
寧福跟在寧善身後,“爺,咱們今兒沒有飯局呀?”
路邊有小販兒叫嚷著賣胭脂水粉的,寧善直直走了過去,“傻子,騙人的你還真信呀?”
“啊?爺您……”從小販兒的貨攤上拿起一盒精美的胭脂,寧善聞了聞,“我可不像你,什麼話都給傅甲說,任人拿捏。”
寧福有些為難,“您這麼做,若是讓傅爺知道了,恐怕又要鬧起來了。”
“哼,瞧你的膽子,怪不得被吃的死死的。恩愛些是好事,可是,事事都依著旁人,遲早有你哭的一天!”寧善從懷裡掏出一角碎銀子,扔給小販,大搖大擺的走了。
“鬧?不怕他鬧。”寧善“唰”的開啟摺扇,“鬧完,該怎樣還怎樣,他又能奈我何!”
寧福一臉不信。
你自己還不是被傅爺拿捏的死死的!
傅京從大理寺出來,傅甲將馬車趕到大理寺門口,“大人,回府嗎?”
傅甲躬身請傅京登上了馬車,傅京轉身問道。
“最近,跟著寧善的人有回話嗎,他最近都在忙什麼?”
傅甲駕著馬車,緩緩穿過鬧市,“寧爺最近好像盤了個鋪子,近來這麼忙活,估摸著也是忙活這件事。”
“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