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中原來人了。”被教引嬤嬤派來侍候婕珠生產的福桑急匆匆趕來,見婕居然在洗衣服,慌忙拉開了婕珠。
趙安錫算算日子,也該是手下來找他的日子了。
“照顧好她,本王去去就來。”
福桑握著婕珠的手,心疼地放在懷裡,企圖捂熱。
“姐姐是懷了身子的人,怎麼這般不愛惜孩子?”婕珠搖搖頭,“郎君自打我懷了身子,對我就是一日不如一日,若我一直呆在帳子裡,怕更是厭煩了我。”
福桑嘆了口氣,“我們還說姐姐跟了王子郎君算是好福氣,哪兒成想竟是這般不受寵的。以往在王帳時伺候,雖輕易近不得大王的身,可大王待咱們都極好。不像王子郎君,這般心狠,忒不是人!”
婕珠淚如雨下。
趙安錫與手下略略交待了些事,正欲轉身離開。
“王爺,王妃此行囑咐屬下,務必要將您帶回去。”手下一臉為難,唯恐惹了趙安錫不高興。
“王妃現在安置在何處?”趙安錫的王妃是鄰國的公主,脾氣十分暴躁。她若是發起火來連趙安錫都頭疼不已。
手下小心翼翼道,“屬下派人將王妃安置在關內的一處村子裡。那裡都是王爺的人馬,安全得很。”
趙安錫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那便好,若沒什麼要事就先回去罷。告訴王妃,本王這裡還有要事未完,叫她耐心等待。”
“是。”手下躬身應是。
婕珠忍著不適來到教引嬤嬤的帳子,“嬤嬤,在嗎?”
教引嬤嬤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聽到了婕珠的聲音掀開門簾,“你怎麼來了?”
婕珠苦笑,“奴婢也知沒臉來見嬤嬤,但除了來求嬤嬤,別無他法了。”
“後悔了?想求我許你回王帳?”教引嬤嬤在王帳中侍奉了幾十年,侍候了不下三位突厥王,婕珠那點小心思她又怎會不知。
婕珠點點頭,教引嬤嬤讓出半個身子,“進來說話。”
“你已不潔,如何侍奉大王?況你還懷著孩子,王帳可容不下你。”婕珠跪在教引嬤嬤面前,“奴婢自知無法侍奉大王,奴婢只求能侍奉嬤嬤就心滿意足了。”
“中原王子將我棄如敝履,待他回了中原,奴婢定是毫無活路的。求嬤嬤能收留奴婢,給您當牛做馬!”
教引嬤嬤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雖知那時不怨你,但事已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