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回去了。”
“鳳公公留步。”張氏叫住了鳳慶,使了個眼色給雲珠,雲珠立刻伶俐的從袖裡取出一個荷包,掂著沉甸甸的,壓手得很。
鳳慶不解,“娘娘,您這是……”
張氏摒退了眾人,“公公也知,本宮在後宮中無依無靠,除了依靠著聖上的垂憐勉強在這後宮中立足。父兄俱是不中用的,如今得了掌管東西十二宮的鳳印也是蒙著皇恩。只恨本宮身子不爭氣,不能為聖上誕下一男半女,所以本宮就想著能否在皇族宗親裡過繼一個孩子。”
鳳慶笑道,“娘娘這事兒也該與聖上去說,奴才人微言輕的,如何到聖上面前說這些話。”說罷就要罷荷包還回去。
張氏搖搖頭,“本宮說的這事兒還就公公能辦成。”
鳳慶自坤安宮回來,心神不寧的。他往常與皇后張氏並未有過太多交際。就算遇見,也就是平常的主子與奴才的問安罷了,卻從沒有像今日這般熱絡的。
小聲嘟囔了兩聲,鳳慶便要回乾元殿當值去。此時,鳳慶身後,有一道身影閃過。看方向,儼然是要出宮去。
寧謙與趙安諾進了宮,遞了令牌便要往乾元殿去。宮門處,一個小太監卻是引起了寧謙的注意。那小太監腰上繫了一小截紅繩,右手上還握著一把摺扇。
趙安諾顯然也看見了,“我記得靈霄宮我有遺落的東西,夫君能幫我拿回來嗎?”寧謙點點頭,“你說,我去幫你找找,就讓你多跟聖上說說話。”
守宮門的侍衛聽聞二人的對話,暗自感嘆相爺與公主還真是夫妻恩愛。
見著寧謙下了馬車,那個小太監立刻往靈霄宮去。
趙安諾見著人走遠了,才吩咐道,“走罷。”
“皇后這一陣子不對勁得很,大人多加小心。”小太監說完就跑了。原來他是鳳慶的人,腰上一截紅繩,手中握一把摺扇,便是鳳慶的聯絡暗號。
寧謙進了靈霄宮隨意取過一支簪子,便往乾元殿去。
皇后?寧謙邊走邊琢磨。趙安倫剛回京,便著人拉攏示好,如今算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嗎?
——
乾元殿內,趙安諾正與聖上說話。聖上問起的無非就是夫妻可還和睦,寧謙私下裡脾氣如何,寧府的人好不好相處等等,趙安諾盡數答了,還不忘誇了寧謙一通,是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這終身沒有託付錯云云。
聖上點點頭,頗為滿意。
恰巧,寧謙從靈霄宮取了簪子回來,聖上笑意吟吟道,“能看到你們小兩口和和樂樂的過日子,朕心甚慰呀!”
寧謙微微一笑,“臣還有許多不足之處,還要仗著聖上與公主多多指正。”
聖上大笑,“你呀你呀,想不到往日在朝上就愛袖著手不說話的寧謙,私下裡竟然是個妻管嚴?這話估摸著又是這丫頭教你的吧?”
寧謙往趙安諾處看去,趙安諾挑眉一笑,滿臉的春風得意。
“這事兒聖上知道自己在心裡樂樂就罷了,臣還要留點兒面子在朝中做事呢!”寧謙無奈道。
聖上看到他們能在一起拌嘴,心裡著實高興,又想起自己後宮中卻沒有一個女子能這樣與自己相處,倒是生出一分淒涼來。
趙安諾從袖子裡取出一方小盒來,“頭前兒不知誰送禮送了個這麼一個稀罕物件兒,兒臣覺得好看,就做主拿來給聖上看看。”
鳳慶呈給聖上,一看居然是塊西洋表。
聖上對旁國的機巧物件十分感興趣,這麼一件便讓聖上愛不釋手,“果然是個好東西,這個,是看時辰的罷?”
寧謙便與聖上講了西洋表的計時方法與中原的不同,還教授了聖上西洋表的用法。聖上大讚,龍心一悅,又賞了一堆東西來。
皇后張氏得了訊息,又是一陣心氣不平。
二人在乾元殿逗留了許久,聖上趁著天早,又與他們往坤安宮去,一同用膳。皇后張氏面上大喜,張羅著趕緊擺宴,暗地裡卻是吩咐雲珠,撤了幾道菜,語氣卻是不善。
“先饒了這一次,總有法子下手。”
一頓晚膳倒是吃的和樂,聖上滿面慈祥,趙安諾與寧謙時不時口出妙語,常逗的聖上哈哈大笑,皇后就算心中嫉恨,面上也要裝出一副十分歡喜的表情來。所以除了皇后笑的辛苦,其餘三人倒是笑得幾分真心來。
眼見著天晚了,宮門處即將下鑰落鎖,聖上便恩准了寧謙二人在宮裡住下,明日再回去。
趙安諾二人謝了恩,出了坤安宮。聖上今晚點了皇后侍寢,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