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價值是極高的,但是隨著高先秦的死去,高月身上的含金量立刻就下滑了一大截。不過湯泫彧麾下的力量還是顯得單薄了一些,況且曹家、謝家這邊還是需要高月起到中轉站的用處的,雖然含金量有所下降,但是還不至於被湯泫彧所看輕放棄。
高月守孝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湯泫彧也差不多該去拜訪高月了,這個時候他必須將自己對於高月的關心表達出來。
“來人,為我更衣。”
湯泫彧對著宮女吩咐了一句,然後在宮女的伺候下更歡了一襲的便裝,不過無論是布料還是上邊的掛飾等等,無一不是奢侈之物。穿戴整齊之後,湯泫彧又讓人挑選了一些禮品,然後乘騎著馬車朝著高府的方向而去。
高府之中,高月雖然是按照越州那邊七七四十九天的方式來守孝的,但是普遍的守孝期是三年,所以府中還是顯得相對比較的安靜沉悶。高月自己則在看著書,這一段時間他都在考慮著現在的局勢,這時候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夠判斷出未來朝堂之中的局勢定然有所變動,高先秦的死亡就是一個示警。當然,高月無時無刻不在思索著到底是誰出的手,高先秦的死對於哪一方的勢力最有益,那麼必然就是對方出的手,但就目前位置除了秦王之外,高月並沒有太多的懷疑物件,高月發現自己的情報缺失的嚴重。
“少爺,殿下來了。”
夏青進來通報的時候,高月正在看書,高月覺得此刻的他太過的被動,所以他並沒有魯莽的去尋找所謂的線索,而是將自己關在家中看書,沉浸於書海之中能夠讓他忘記很多事,同時也能夠將自己的思緒變得更加的清楚,每一次看完書之後他的思路都十分的清晰,然後這個時候他就會藉此時機去思索那些斷斷續續殘缺不全的線索。
“我知道了。”
高月將手中的書籍放下,然後起身朝著會客廳的方向而去,像湯泫彧這種級別的客人不可能讓他們在府門之外等待的,作為府中接待的下人都需要有一定的眼色,明白什麼樣的人需要阻攔在門外通報等候主人回覆,什麼樣的客人需要以什麼樣的規格接待進入府中。毫無疑問,湯泫彧這種級別的客人絕對是用最高的規格接待的。
“天氣越來越冷,前些日子北方來的商人向朝廷進貢了一批上好的毛皮,父皇也賞了一些給我,我琢磨著你應該不是很喜歡建鄴這邊的冬天,就捎了幾件過來。”
高月過來的時候湯泫彧正在喝茶,大冷天的喝上一杯暖暖的香茗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見到高月過來,湯泫彧立刻就起身朝著高月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多謝殿下。”
不知道為什麼高月突然感覺他同湯泫彧有一絲但不可查的隔閡的感覺,原先的話他同湯泫彧如同朋友般的相處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麼今日湯泫彧開口將第一句話說完,他就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你我還需要客氣什麼。”
湯泫彧並不知道因為他自己心中將高月的身份地位下滑,他說話的時候口味有了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並不是十分的明顯,但是已經不再似曾經一般將兩個人的地位完全擺放在平等之上,已經有一絲主子同臣子說話的味道了,這也就是為何高月會感受到兩個人之間微微有所隔閡的感覺。
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之後,紛紛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喝著上等的好茶先聊著。兩個人閒聊了近一個時辰之後,湯泫彧準備離開了。
“高翁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前去調查了,若是能夠查出是誰動的手,無論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分別之時,湯泫彧同高月說了一句。高先秦已經死了,高月在湯泫彧心中的價值下滑了餓,但是高月的價值依然不小,所以湯泫彧不能夠讓高月寒心了,況且丟擲湯泫彧開始逐漸轉變的心態,湯泫彧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一個人,他這句話在安慰拉攏高月的同時,一定程度上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殿下之恩,高月沒齒難忘。”
湯泫彧這般說了,高月免不了表現出一副恨不得為湯泫彧慷慨赴義之態來。
等到湯泫彧離開之後,高月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略微猜測出來為何剛才他自己會有那種感覺了,高月經過這些年的成長自然了學會了很多,人心這種東西最玄妙不過,當初剛剛來到建鄴城的自己什麼都不是,那時湯泫彧願意放下身段同他麼來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湯泫彧開始有了問鼎之心之後,自身的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如今的高月較之當日的高月權勢何止漲了百倍,但是當高先秦倒下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