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宅院裡邊的人都不定有多少有察覺到。
“這高月用的是越州那邊的守孝之法,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他若是出門訪客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若是以不孝之名檢舉他的話,恐怕很難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馮文琦不明白為什麼上邊會給他一個這麼膚淺的任務,他並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裡邊的風險。當今的天子皇族就是出身越州,他們的守孝時限也是同高月一樣的,這時候自己以不孝之名來檢舉高月,這不是等同於在變相得罪天子嗎?所以他本能的想要抗拒這個命令,但是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沒有太多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能是委婉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
“哼,馮大人有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你要做的僅僅是將他執行就是了。還有你也無需擔心太多,只要你乖乖聽話,主人是不會隨便將你這顆棋子給放棄掉的,畢竟物盡其用。”
一個充滿了高傲的聲音沉沉響起,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言語之中卻掩藏不住他的高傲,給人的感覺對於面前的馮文琦十分的不屑。
“下官明白。”
馮文琦趕忙低頭回復表示明白,馮文琦出身一般的,經過三十載的埋頭苦讀在數次落榜之後終於金榜題名,但是官場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經過了十年的磕磕碰碰他逐步適應了官場生涯,然後又用了五六年的時間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御史中丞這個位置在品階上雖說不高,但是油水還是有的。他出身本就平凡,官場上的應酬本來就十分的耗費金錢,俸祿是遠遠無法支撐他的對外應酬的,自然的收受賄賂是必然的。也是因為如此他被人抓住了把柄,在對方威逼利誘的情況下投入到了對方的陣營之中,成為了他幕後主人的一個馬前卒,當然成為他主人的馬前卒之後,他置辦起了六進六出的大宅院,生活方方面面的細節上更是奢侈了起來,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從天而降的餡餅,既然得到了那麼多那麼也需要相對應的付出,此時就是他付出的時候了。
“明白就好,明日,或者說等會更加的貼切,你就按早我說的做就對了,放心,當今天子自詡明君,定然是不會胡亂的降罪於你的,只不過後邊一段日子裡,你自己行事小心一些就是了。”
那使者的生意冰冰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下官明白。【葉*子】【悠*悠】”
馮文琦還能夠說什麼,他的把柄被別人掌握在手中,就如同蛇被人捏住了七寸一般,若是他不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那麼對方只需要將他的事情捅出去,他的結局是可以預見的,最終的結局若是一樣的話,若是有一絲的機會,人性之中暗藏的狠勁就會被激發出來,自然的要去鋌而走險一把。
“明白就好,這一段時間你做的不錯,這是主人對你的獎勵。”
那使者聲音略微放緩了一些,然後從懷中取出一疊的銀票,細細一看這一疊的銀票數量絕對不下五千兩,要知道五千兩可不是一筆小數字。這使者倒也是個人物,如此一來馮文琦心中雖然有所想法,但是也被減到了最低值。
“多謝使者。”
馮文琦雖然明白這錢並不好拿,但是就如同癮君子一般,他也知道粉有毒,但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現在的馮文琦也是如此,他的俸祿收入有限,他的職位雖然能夠撈不少的油水,但是遠遠沒有從這個主子身上這邊來錢的快,這使者每次出手最少不會低於五千兩,最多的一起他拿了一萬兩千兩。
“嗯。”
使者點了點頭,馮文琦目光之中一閃而過的貪婪瞞不過他的眼神,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的輕車熟路了,不知道有多少的中低層的官員被他們用這樣最簡單不過的手段控制,當然所謂的簡單就是需要他們又強大的經濟後盾,否則的話這看似簡單的手段他們也無力施展。使者在確定馮文琦會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之後,他也沒有打算繼續在這邊停留,同馮文琦點了點頭,態度較之最開始的時候準便何止千百,然後徑直開啟了馮文琦書房之中的一條密道離開了。
“恭送使者。”
馮文琦將那使者送到了密道之後,這才緩了一口氣。說實話馮文琦並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辦事,從一開始同他接觸的就是這個名為日一的使者,這個名為日一的使者每次來臉上都帶著一個簡單的面具,所以他連這個使者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馮文琦並不是沒有好奇心,但是隨和同這個使者相處的時間久了之後,他發現這個組織背後的力量十分的強大,這也是他生不起背叛之心的緣故。
“高月,這個時候正是風頭上,恐怕我一彈劾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