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街,一個宅院深處,一個近三十歲的英俊男子正靜靜的坐在那邊,他的目光銳利彷彿兩把冰冷的長劍,就在他的面前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正低著頭,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
“任雨璇已經回到太白樓了?“
湯泫珏目光銳利的盯著麻衣男子問了一句,其實湯泫鑫只不過秦王放出來的煙霧,代表秦王、鄭家這邊真正做主的人是眼前的湯泫珏,也就是秦王的長子,他可以說繼承了秦王的很多優點。
“是的世子。”
麻衣男子是秦王特別訓練出來的死士之一,他們的存在就如同北齊的夜鷹南商的獵鷹一般。
“晚上試試看能夠將她從太白樓之中帶出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任雨璇消失了,高月會有什麼反應。”
湯泫珏淡淡的說了一句,當然他們是不會去傷害任雨璇的,不但不會傷害他,反倒會好好的伺候著。高月對於任雨璇的情意是眾所周知的,若是任雨璇真的出現了什麼變故的,恐怕高月會有一定的機率瘋狂反撲,這並不是他們現在願意看到的。但是他們又不得不給高月一個教訓,否則秦王的威嚴將dàng然無存。
“世子英明,高月這幾年實在太過順利了,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建功水軍主將的位置,如今更是膽大到敢來捋王爺的虎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作為秦王的死士,他們對於秦王有著盲目的崇拜,他們從小被灌輸的理想就是秦王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生命就是因為秦王而存在的,為了保衛秦王的利益,他們可以付出任何一切。所以在他們看來高月現在完全是在挑釁秦王的威嚴,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恨不得將高月的九族都殺死,但是作為死士他們是主人最為忠心的狗,他們的主人沒有讓他們咬人,他們是萬萬不會隨意咬人的,如今湯泫珏要對任雨璇動手,這個死士心中充滿了快感。
“嗯,晚上動手的時候手腳乾淨點,還有就是那個女人你們不要胡亂動她,日後還有大用。”
湯泫珏不忘交代了一句,他的謀劃很深,並不僅僅對付高月一個人。如今京城之中的水痕深很渾濁,眾皇子之間都在明爭暗鬥,而他湯泫珏覺得自己並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甚至還自我感覺良好。
“屬下明白。”
這些死士昔日只效忠秦王一人,隨著湯泫珏逐步的成長起來,在湯泫珏二十三歲的時候,秦王就開始讓湯泫珏接觸被他命名為獵人的死士營。這些死士自小被灌輸的理論不但是效忠秦王,同時也是效忠湯泫彧這些秦王的子嗣的,湯泫珏很容易的就掌握了這隻黑暗之狼。
“去吧”
湯泫珏並不是那種舉棋不定的人,既然準備出手了,那麼他就不會畏手畏腳,雖然他也知道今日才剛剛大理寺會審,今天夜裡任雨璇就出事的話,那麼最大的嫌疑就是鄭家或者秦王,甚至連當今天子都會因為這個而動怒,畢竟這裡是京城。但是這又何嘗不是湯泫彧投石問路的石子呢,自從湯泫豁發動宮廷政變之後,天子對於秦王似乎就有所猜忌,雖然獵鷹的行動非常的隱秘,但是武陵道之中盡是秦王的爪牙,獵鷹在武陵道之中行走多多少少還是會留下一些破綻的,自然的秦王也開始注意起來,湯泫珏現在想要知道的是當今天子對於他的父王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他們好針對天子的態度做出一定的反應。同時有能夠敲打高月以及朝中的大臣,讓他們知道同秦王作對的下場,所以說湯泫珏看似魯莽的舉動之中,卻暗藏了不少的玄機,也難怪秦王會將死士交給他來掌控,他確實有這樣的能力,秦王共有五子,湯泫珏、湯泫鑫兩個人做一個簡單的對比,毫無疑問湯泫珏有能力繼承秦王的一切,並且再經過一段時間打磨恐怕會比他父親做的還要好。
“是。”
死士領命之後退下,然後立刻就組織其一隻小隊伍,這隻小隊一共有七個人,七個人從後院之中的一個暗道之中穿行,透過暗道直接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居民樓之中,然後直接乘上馬車離開,馬車朝著太白樓的方向駛去,最後直接來到太白樓後側的一個死衚衕之中。
七個死士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其中一個死士立刻就翻牆進入太白樓的後院之中,在確定後院之中沒有人之後,他輕輕的在牆體上敲了兩下,聽到這細微的聲音之後,其餘六名死士隨即翻牆而去。
太白樓後院之中的綠化做得非常的好,七名死士身穿深sè的勁裝在黑暗之中很難分辨出來,他們沿著原先就規劃好的路線朝著任雨璇落腳的地方而去。從他們的行走路線來看,他們對於太白樓之中的地形非常的熟悉,甚至可以稱之為了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