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嗎?”
高月順勢將手中的長槍收攏,然後對著春萱問道。
“府外有人找您,說是有您的書信。”
“我的書信。”
高月先是一個愣神,隨之立刻醒悟過來,會給他寫信了除了她還能有誰,他一臉的狂喜,直接朝著門口狂奔而去。眾丫鬟面面相覷,隨之趕忙追了上去。
“人在哪裡。”
高月從府中衝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對著門童喝問道,那門童一個愣神,他從未見過高月如此的失態。高月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失態了,趕忙將紊亂的心緒平復下來。
“請問是高月高公子嗎?”
周平峰見到高月這般模樣自然猜出高月的身份了,對著高月拱手一揖然後問道。
“在下正是高月,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高月將紊亂的心緒平復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拱手回以一禮道。
“在下雲州周平峰,說來慚愧,因為半路上出了一些小意外,任大家讓我轉交給你的信,被在下折騰成這般模樣。”
周平峰的臉龐微紅,將皺巴巴的書信遞給高月。
“有勞周兄了。”
高月面色如常的接過任雨璇給他的書信,但是他的心臟卻跳得奇快,臉上也微微浮起一絲的潮紅之色。
“不敢當,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周平峰是來趕考的,倒也順路。
“高兄,一路走來想來也累壞了吧!不如進去小憩片刻。”
高月將任雨璇的書信收入懷中,然後對著周平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恭敬不如從命。”
周平峰的本意是不太願意進去的,雖然他也出身世家,不過周家已經沒落了,對於這種大宅院本能的有一種畏懼感。更何況掌權太監在歷代的名聲都不算好,讀書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清高,不想同對方扯上關係。
見到有客人來,丫鬟們立刻就忙碌開了,等到高月兩人進入客廳之時,香茗、水果、糕點都送了上來。
“周兄這一次來建鄴,應該是準備參加會試的吧!”
再過半個月來月就是春闈了,周平峰的打扮明顯是學子的打扮,最大的可能就是來參加春闈考試的。
“正是。”
周平峰目光本能的打量了一番,高府之中的擺設充滿了貴氣,廳堂中的飾品無一不透露出貴氣,侯在一旁的丫鬟一個個貌美如花,雖然算不上絕色,但絕對算得上是美人兒。聽到高月的詢問,趕忙轉過頭回應了一句。
“周兄,雨璇過的還好嗎?”
高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高月心中充滿了愧疚,離開已經數個月近半年了,他未曾給任雨璇一封書信。
“還好。”
周平峰也微微猶豫了一下道,頗有幾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見到周平峰的表情,高月的心微微一沉,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又同周平峰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隨之周平峰起身告辭,高月也沒有挽留,將周平峰送出了府門,目送到他的身影走遠,這才轉身回府,讓無意中無頭的周平峰頗為感動,畢竟每個人都需要別人的認同以及尊重。
送走周平峰高月快步回到書房,將書房的房門緊閉,然後取出了任雨璇的書信,看著那皺巴巴信封上清秀的字跡,高月心中的愧疚更濃烈了幾分。
開啟信封,將皺巴巴的書信取了出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從書信上傳來。將書信展開,那清秀的字跡進入眼簾,書信的內容都是詢問高月過的好不好,問他年初一的那場動亂中是否受傷等等,未談及她自己一句,也沒有埋怨高月一句,越是如此,高月心中的愧疚就越發的濃烈。
高月的眼眶微紅,提筆開始回信,他寫的很慢,因為他的字本就寫的不好看,一筆一劃十分的認真,彷彿在懺悔。他儘量將最近歡愉的故事寫進去,絲毫不談那些鮮血四濺的危險。用了近一個時辰,高月終於寫好了回信,回信寫滿了五張紙。
寫完之後,將墨跡晾乾,高月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微微修改了一些,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其收了起來,然後裝進信封之中。
時間也差不多了,高月要給湯泫彧回信,取了長槍徑直出門。昨日他同湯泫彧約定,無論高先秦願不願意幫忙,今日中午之前,他都要給湯泫彧一個明確的回信。想來若是高先秦不願意幫忙,他還會去尋找別的路子,這樣看來,他的江臨郡主的關係確實不一般。若是此事能成,高月日後也就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