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怎麼才能夠從此事中脫身,他雖是湯泫豁的黨羽之一,但卻不是湯泫豁的屬下,雙方只不過是合作罷了。
其餘眾人的面色也不好看,大多數沉著臉,各自思索著。湯泫彧見到眾人的表情,原本擠出來的一絲笑容也消失掉了,這些人遠比他想象的要不上道,不過上了他的戰船,這時候想要下船,是不可能了。
“諸位,今天是大年初一,本不該驚擾諸位,只是建鄴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不得不驚擾諸位。”
湯泫豁開口了,他的目光銳利,掃過在場的眾人,目光停留在何榮發、曾德森之時,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兩人就是他的底牌,是他掌握皇城,搶奪那把龍椅的尖刀。
“殿下,我等並未聽聞,建鄴城中發生了什麼大事。”
開口的是兵部侍郎薛昌榮,薛昌榮覬覦兵部尚書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湯泫豁答應他的好處其中一項就是等他上位,將提拔薛昌榮成為兵部尚書。
“此事發生在皇城之中,你們沒有聽聞也很正常。”
湯泫豁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當這些人踏入這個府宅之後,他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事成,湯泫豁自然會兌現自己的諾言,畢竟他需要他們為他排除異己。若是事情敗露,他相信以他父皇的手段,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
“皇城。”
眾人聞言,立刻就證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測,只是不知道,這皇城之中到底出現了什麼變故。
“不錯,就在今日,我行宮之外的護衛全部被替換,更有獵鷹的人出沒。諸位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建鄴城中獵鷹傾巢而出之事嗎?不妨告訴諸位,當夜獵鷹在華府之中發現了不下十處密室,密室之中藏有無數兵刃甚至還有藏有攻城器械。”
湯泫豁的話彷彿晴天霹靂,在座的眾人都不是傻子,這等於告訴他們,湯泫豁早有謀反之心,並且此事已經暴露,被當今聖上所懷疑猜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真正的謀反篡位,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殿下,老夫家中有急事,先行告辭了。”
工部侍郎何廷龍立刻起身告辭,湯泫豁沒有回答,嘴上扯出嘲諷的笑容,不等何廷龍走出廳門,手持兵刃的侍衛出現在他的面前,長刀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廷龍轉過身來,他的面色鐵青一片,冷冷的對著湯泫豁喝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何大人你覺得你還有後路可言嗎?”
湯泫豁的臉上嘲諷的笑容更盛,若是放何廷龍離開,恐怕其他人都會順勢離開,那麼他所有的一切理想都會成為泡影,這不是他所能夠接受的。
“給我讓開。”
何廷龍氣得渾身發抖,他不相信湯泫豁在這個時候敢殺他,若是殺了他,日後兵部又有何人來支援他。他轉身對著護衛一個怒喝,然後想要將擋在他面前的護衛推開。兩個護衛的本能將目光放到湯泫豁的身上,只見湯泫豁淡淡的點了點頭,兩名護衛的目光之中立刻閃現兇光,原本拔出一半的長刀全部出鞘,兩把冰冷的長刀,貼著何廷龍的雙肋刺了進去。
“你。”
何廷龍沒有想到,湯泫豁真的敢殺他,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轉過頭來,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僅僅說了一個字,然後就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見到何廷龍死在他們面前,魏文清等人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們心中不斷的權衡著。
他們都沒有想到,湯泫豁喪心病狂到,連大臣都敢誅殺,若是將他們誅殺乾淨了,縱然他登上了那個位置,他也不可能坐穩。
“湯泫豁,你妄圖弒父奪位,老夫看錯你了,老夫就算死,也不會和你苟合。諸位謀反大罪,可是抄滅九族的大罪啊!諸位……”
御史中丞權衡片刻之後,開口大喝道,他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夠連累他的家族。既然當今聖上已經有所察覺,他不相信湯泫豁有成功的機率,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死去換取家族的平安,縱然因為他的死,家族會失去一根頂樑柱,總比抄滅九族來的好。既然連死都不怕了,他不介意給湯泫豁添堵,日後他的話傳出去,也許能夠博一個忠臣的名聲也說不定。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目光冰冷鐵青的湯泫豁,直接拔出牆上懸掛的長劍,一劍將他殺死。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有了人開頭,自然的會有人附和,在這個家族利益為上的世界之中,總有人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連續誅殺數人之後,湯泫豁的目光越發的冰冷,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