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目光凌厲的掃了三人一眼,三人感覺一股磅礴的氣勢在那男子身上升騰而起,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想來此人就是建功城水軍大營的主將廖正彪。
廖正彪下邊分別是臧永芳、陳景深、韓凌風等武官,羅蒲柳下邊是翁連生,翁連生下去分別是韓華雲、鄧子匯等文官。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事關建功城的安危,甚至影響到整個南商日後同北齊的戰局,沒有任何人敢掉以輕心。高月三人靜靜的站在大廳的靠近門口處,他們三人都是白身,是沒有資格落座的。
“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韓華天將手中的香茗放到一旁,這才開口說道。韓華天同廖正彪兩人不對路,奪權在建功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在正式的場合之中,他韓華天是建功城的城守,是建功城的第一把手。廖正彪可以在其他的事情上使絆子,但卻不能夠在這種場合同他爭鋒,否則就越矩犯了大忌。
高月三個人是首先被詢問的,畢竟此次的風波,正是由三人帶起的。雖說根源不在三人身上,但三人卻充當了導火索的角色。三人中,又以高月為主,高月語速略顯緩慢,儘可能的將細節表述清楚,措辭方面也十分的謹慎。
總體來說,高月表現的可圈可點。並不見絲毫的慌張,語氣抑揚頓挫倒如同說書,措辭謹慎而準確,不見誇大也沒有特意的貶低。
高月將三人的經歷闡述清楚之後,韓天華將當夜邱府的護衛招呼了進去,護衛所知的十分有限,只知道當夜邱相呂曾經驚叫一聲,在喝退眾護衛之時,手中有一張紅色的名帖。
詢問完護衛之後,邱府的花匠也被召喚了上來,那花匠一上到廳堂就跪倒在地,不斷的求饒,然後老老實實的交待了起來。邱家公子性格外向喜歡玩鬧,同邱相呂的性格大不相同,卻深受邱相呂所喜。王立茂前來尋花匠,告訴他邱公子喜歡玩捉迷藏,讓花匠在冬青叢中剪出一條通道來,他想將公子哄高興,讓他在夫人大人面前美言幾句。花匠剛開始自然是不肯,不過花匠好女色好酒,並且欠了一屁股的債,最終在十兩紋銀的誘惑下,藉助他花匠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冬青叢中,剪出了一條通道。後邊王立茂又讓他在邱相呂書房的院落中剪出一條通道,花匠隱隱猜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自然拒絕,不過王立茂卻拿前邊之事威脅,並且取出了百兩紋銀,在王立茂一邊威逼一邊利誘之下,花匠心懷僥倖最終屈服了。
聽完花匠的話,在場的眾人紛紛感覺毛骨悚然,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北齊夜鷹在建功城的滲透力度到達了這個力度。若是當日奸細選擇的目標不是邱相呂而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否能夠坐在這裡。眾人心中紛紛膽寒,心中暗自想道,回去之後要好好檢查自己的院落一番,警衛的力度更是要加大,最好找幾個貼身護衛,以防萬一。
“拖下去。”
花匠說完之後,韓華天冷冷的說了一句,門外計程車兵立刻進來將不斷求饒的花匠拖了下去,他的結局早已經註定。
“錢校尉,你帶三位公子到客房之中休息。”
接下來眾人要討論的話題,並不適合高月三人旁聽,韓天華對著末座的一位武官說道。
“是。”
坐在末座的錢洪輝起身,帶著高月三人離去。
“諸位怎麼看這件事?”
韓華天品了一口杯中香茗,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然後最終定格在廖正彪的身上,開口說道。
“南商北齊之間的關係越發的緊張,大戰短期內將會爆發,在座的諸位此時應當同心協力,將北齊夜鷹的奸細給抓出來,防止對方繼續滲透,保證建功城的安寧穩定。”
廖正彪同韓華天對視一眼後,低頭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茗,然後開口說道,在說道齊心協力四字之時,將目光轉向韓天華,頗有深意的看了韓天華一眼,韓天華的也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並不是內槓的時候,建功城的安危事關整個南商同北齊的戰局,這時候若是還分不清楚主次,那麼距離抄家滅族的時候也不遠了。
“此人在建功城中經營已久,恐怕身份不同一般。”
翁連生開口說道,他的話一落地,所有人目光紛紛朝著同僚掃去,面色大多不怎麼好看。
“哼,無論此人是誰,膽敢背叛我南商,老子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景深冷哼一聲,一臉殺氣的說道。陳景深的祖父昔日就是死在南商同北齊的戰爭中,從骨子裡流淌著對北齊仇恨的血液。
“此人佈局縝密,恐怕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