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之中呢?下棋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多你主子一人不多,少你主子一人不少,你自己選擇吧!”
蒙面人的話有些雲山霧裡,但是聽到他的話,黃鎮盛、朱雲龍令人的面色都大變。
“你身後之人是誰?”
黃鎮盛心動了,他不甘心當做棄子,但是又沒有退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遞來了橄欖枝,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能抵擋的誘惑。
“你不需要知道是誰,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你要做的就是,按照你舊主子給你的指示繼續做下去。當然後果定然是罷官,罷官一個月之後,你倒建鄴城東的白雲道觀,找到觀主,告訴他小明神君四個字,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蒙面男子篤定的說道。
“你身後之人,到底是誰?”
黃鎮盛又問了一句。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蒙面男子說了一句,身形朝著樓下躍去,等到黃鎮盛走到窗臺旁,只能看到越牆而過的一道黑影。
“朱先生,你看此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黃鎮盛心動了,對於他而言,他的官途不過剛剛開始,江南道觀察使雖然品位不低,但是卻沒有實權,說句不好聽點,就是朝廷外放的一隻狗,一隻專門咬人的狗。他渴望回到朝堂,渴望登閣拜相的那一天,任何一個官員的心中,都有登閣拜相的抱負。
“使君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又何必問我。”
朱文龍笑了笑,黃鎮盛的心思他早已經摸清,在蒙面人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預測到黃鎮盛的決定。
“朱先生,我就怕這是個圈套。”
黃鎮盛還是有些遲疑,畢竟此事關係他的官途,他免不了多疑猜測。
“恐怕,他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說句不好聽的,使君若為棄子,恐怕在大部分人的眼裡,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朱文龍作為局外人看的透徹,只是他依然無法猜測出蒙面男子身後到底是誰。
“我們現在怎麼做好?”
黃鎮盛有一個缺點,就是心理素質並不怎樣,也許是天生的,常常到了關鍵時刻會自亂陣腳。
“原先怎麼做,就怎麼做。謝昇平應該收集了使君不少的資料,此人若是不動手則以,若動手定然是雷霆一擊。使君身後自然既然將使君作為探路的棄子,使君又何必眷戀。”
朱文龍也知道黃鎮盛的毛病,開口開導起來。
“此事容我想想。”
黃鎮盛還是有些猶豫,皺著眉頭思索著。朱文龍笑了笑,並不以為意,他知道黃鎮盛很快就有下決心的,他心中好奇的是,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趁機拉攏黃鎮盛,顯然此人對江南道之事瞭如指掌,機會也拿捏的十分準確。
秦淮城一個院落中,已經是深夜了,可是院落的燈火依然通亮。書房之中,謝昇平正在看書。
“家主,黃鎮盛已經到秦淮城了。”
謝升起推門而入,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
黃鎮盛的反應、行程都在謝昇平的掌握之中。
“進學那邊,需要提點他什麼嗎?”
謝升起典型的外冷內熱。
“無妨,雛鷹總要磨礪才會成長。”
謝昇平將手中的典籍放了下來,淡淡說了一句。
“嗯。”
謝升起也沒有多說什麼。
紫韻樓
任雨璇一夜無眠,她的臉上時而是擔憂的神色,時而是一臉的幸福。她著實沒有想到,高月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在得知黃如成被高月打昏之後,她就想要去尋找高月,只是卻被一行貴客所羈絆住,無奈只好賠笑相迎。
女人是感性動物,高月的舉動無疑讓任雨璇感動。她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能夠讓她依靠的胸膛,為她遮擋風雨。
但是在欣喜幸福的同時,她又深深的為高月擔憂,她知道高月此舉,等同於得罪了黃鎮盛。她不斷的考慮,到底誰能夠給予高月幫助,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已經開始淪陷了,淪陷在愛情之中,唯有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才會這般為對方著想付出。
客棧之中的高月同樣無眠,他不知道一個不經意之間,他讓依然在徘徊猶豫的任雨璇,徹底的投入他的懷抱。他腦海中不斷的揣測,即將到來的各種難關。
他將各種可能發生各種細節全部想清楚之後,這才安心的睡去。一夜無夢,時間悄然過去,新的一天新的風波即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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