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想法。
這個說辭非常的可笑,以高麗那偏居一地的小國,也想與擁有半個中原的金國對抗,甚至是反過來以小吞大,任何人聽了都會只當做個笑話,怕是連高麗人自己都不相信。偏偏是,那高麗使團自稱“大高句麗國”的話,聽到的人沒有一兩千,也總有**百,而洪過地解釋也沒有半點偏差之處。雖然高麗人用心險惡,方法極其隱諱,但不能不說,他們還是想方設法在侮辱金國朝廷。遇到有人侮辱金國,當場憤起還擊,這是人之常理,縱然這個人不是金國人,難道金國朝廷還能去處置這個維護了金國臉面的人?
這樣一來,洪過不但無過,反而有功於金國了。
完顏亮看了一眼蕭裕和李通,他的親信中間,就屬這兩人學問高,見兩人俱是一臉的無奈,完顏亮臉上一陣抽搐,隨即乾咳連連遮掩了過去,而後一臉怒容的指著洪過:“就算你打人有理,難道不能等到朕親自處斷,竟敢夥同匪類直闖皇城,侵襲朝廷中樞,最最不能讓人容忍地是,你竟敢帶人在皇極門前縱馬耀武揚威,那皇極門乃是朝廷臉面,你眼中究竟還有沒有朕,有沒有朝廷,有沒有天威浩蕩?”
聽到這裡,洪過突然躬身對完顏亮施禮道:“陛下,外臣請求彈劾大國臣子。”
洪過始終堅持自己是宋國人,他父親洪皓又是南宋大臣,所以他在完顏亮面前自稱外臣並無不妥。至於金國之於南宋,想想南宋在紹興和議中自降為金國的藩屬,趙構的皇帝都要由金國派人冊封,宋國地使臣如果覲見金國皇帝,在正式朝見時候也是要跪拜的,所以洪過稱呼金國是“大國”也沒有出錯。
倒是洪過這番舉動,嚇到了在場所有人,著實有幾個人在心中嘀咕:這個愣書生又要起什麼妖蛾子?
但見洪過一板一眼的道:“外臣要彈劾那金國殿前都點檢,兼任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僕散忽土大人,彈劾殿前都點檢兼任合扎猛安都統徒單特思大人,彈劾他們二人治軍不嚴,拱衛不謹,令賊人突入皇城禁地,直趨尚書省中樞擄人而出,又令賊人縱橫於皇極門外多時,竟無一兵一卒前往清剿,如此~尸位素餐之人,簡直就是視陛下性命於不顧,請陛下嚴加……”
不等洪過說完,那邊的徒單特思站不住了,立即踏出一步大罵:“姓洪地,別他孃的得了便宜賣乖,要不是陛下示意,你以為就憑韓王家那個小娘,能帶著幾十個人進皇城?你以為就憑那二十個人能闖進尚書省?你以為就他們那幾十個人能把你全乎帶出來?你以為就憑你們能闖到皇極門前面,還在那遛馬遛了將近半個時辰沒人去管?”
徒單特思這番話,算是把稽古殿裡的氣氛一下破壞的乾乾淨淨,所有人再也憋不住了,這時終於能痛痛快快的笑出來,那張仲珂笑得最是暢快,甚至是要扶住僕散忽土才能站住,只有蕭裕笑得矜持些,可這位平素不芶言笑的奚人,此時也不禁在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意來。
完顏亮無奈的看著徒單特思,再看看洪過臉上那似笑非笑地表情,立時沒了好心情,指著洪過不滿的道:“笑,笑,笑什麼,你依仗地不過是往日那點情份,就敢如此膽大妄為,小心朕革了你我的情份,那時候我看你是笑還是哭。”
革了情份,洪過突然感覺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再者說,情份怎麼會被革掉,這種話也就是一句氣話罷了。這時顧不得去想那些,端端正正地施禮道:“外臣如此放肆都能被陛下寬恕,足見陛下天性仁厚,自古仁德之君最是重情,陛下仁德海內第一,這重情想必也是海內第一的。
”
呃,在場的人雖然感覺這洪過怎的說話如此噁心,卻不敢現出一絲一毫的反感狀,難道他們要跳出來說,完顏亮最是好殺的皇帝,什麼情份的根本是與皇帝無緣地東西?
既然完顏亮都想保住洪過,特思蕭裕李通這些人索性借花獻佛,一起躬身向完顏亮行禮,恭請完顏亮寬恕洪過。到了這個地步,完顏亮也就是順水推舟的表示下自己的仁德。
一場彌天大禍,就此煙消雲散。
揭過了闖宮犯禁的事情,眾人的話題又回到了高麗使團身上,完顏亮一開始也是聽到高麗使團被打,而後是蕭裕簡要的呈報高麗使團被打的經過,現在聽到了洪過詳細的陳述了整個事情始末。完顏亮聽後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看向一眾心腹。
徒單特思論及關係最是親重,皺著眉道:“那個禮部地館伴簡直該死,全家都該死,高麗人無禮之極,他還在幫著高麗人說話,高麗那些使者著實該打。”
張仲珂與僕散忽土二人,一個是弄臣一個武人,這個時候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