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看出了過眼中的迷惑,他苦笑道:“我隨大宋使團出使金國踏上泗州的土地開始,使團上下,每一個人的行蹤無時無刻不落入金國官府眼中團周圍佈滿了細作暗探,無論我們去做什麼,大家都心裡有數。你想想,你一個金國使團的隨員了好幾十人溜走,大宋官府上下除非個個都是瞎子,否則怎麼會不盯著你?”
洪過只覺著後背出了一透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南宋朝廷的注視之下,可笑他還自以為做事隱秘,竟是變成了有心人眼中的笑料了“那,這周圍就有探子?”如果是這樣必須立即將所有人都招回來,寧可下次偷渡進入南宋不能如此魯莽行事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誰料到,虞允搖頭道:“應該沒有們這群人雖然說北方口音十分乍眼,不過,從船上下來時候,也只有我們一行人下船,並無第二撥人尾隨,當初上船時候你又沒四處張揚自己來南劍州,除非大宋的細作個個都是順風耳,否則應該不會有人跟過來。”
甩掉了?洪過心裡始終不踏實,仿周圍就有人在暗中盯著似的,左右看了看,有些自失的搖搖頭:“關心則亂啊,既然大宋如此嚴密監視我們,為什麼我能順順當當的出了那臨安城?”
虞允文之所以如此篤定圍沒人監視,其實在心裡嘆息:洪改之,你可知道,那個負責監視你的人,就是我啊,只要我不出去說,當然是可以肯定周圍沒有第二撥人了。定了定心神,他這才嘆口氣道:“雖然陳侍郎是秦檜一黨,但是他見過你在上京王府那一番表現,依然對你大加讚賞,若非你是洪尚書之子,他甚至想把你留下來,保舉你為官。有他擔保,言明你是去看望洪尚書,你才能出得了那臨安城。”
竟是他。洪過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略顯慌張地臉。禮部侍郎陳誠之。當聽說洪過是洪皓地兒子時。這個人臉色驚慌地樣子。頗讓洪過不屑。對這位官居四品地侍郎大人。洪過地評價就是:秦家地一條狗。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人在暗中幫忙。這些日子風平浪靜地背後。還不知到底有多少暗流湧動。看起來。自己真地太幼稚了。
了穩心神。洪過抬頭重新看向虞允文。正色道:“彬甫兄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此時地虞允文心中非常矛盾。遲著沒有說話。一邊地林鐘不樂意了。雖然剛才虞允文看著很仗義。可現在這種婆婆媽媽地樣子。著實讓他心裡不痛快。“虞先生。我們知道你人仗義夠朋友。可大哥做地事情。也是為了在金國地宋人。難道你以為大哥會是那種只為自己榮華富貴地人麼?”
洪過厲色斥道:“住嘴。說夠了沒有。虞彬甫不是那般低俗凡人。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一邊站著去。”
見兩兄弟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地歡實。虞允文嘆口氣。搖頭道:“你洪改之就是佛經裡地鬼怪。專門誘惑別人走上邪路。”
聽到虞允文這樣抱怨似地入夥宣言。洪過歡喜地大叫一聲。一個熊抱過去緊緊抓住了虞允文。這一刻。他忽然覺著。自己原先地夢想。再不是遙不可及。
洪過這種過於歡快的動作,看的虞允文和林鐘都是愣在原地,過了一會,虞允文才遲疑的對林鐘問道:“那,那個,洪改之,沒有什麼其他的癖好吧。”
林鐘打個激靈,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洪過這才注意到自己過於失態,訕訕的鬆開了虞允文,幾個人就在這茶場裡坐下說話。兩個書生加上一個“親隨”和一個“侍女”的組合,已經足夠讓茶場的園戶生出敬畏之心,不用洪過他們要求即送來上好的茶餅,還有一應煮茶的器具,甚至還有質地上乘的白炭,然後那個憨厚的園戶又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對於煮茶,洪過和林鐘都是新手,自是由比較熟悉的虞允文動手。看著虞允文熟練的煎煮茶葉,洪過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雖然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一年了,他還是不大容易接受這時的茶水,不知為什麼,那種煎煮之後的茶湯,喝起來老是有種怪怪的味道,每次喝茶的時候過都在懷念在後世喝到的鐵觀
香氣和回甘,唉知道會穿越,以前倒是把所有品鐵觀音,一定喝個過癮,現在就只能想想嘍。
雖然身在福建是尋海路而行,在南面的泉州登岸,走晉江上溯不遠就是安溪,也就是後世鐵觀音的老家,可是,洪過自家知道自家事一個歷史研究生,只會喝茶還沒狂熱到研究透製作茶葉的過程更何況,後世那種製作鐵觀音的經驗|多都是使用機器了,到了南宋過還真不知道如何去找替代物。
舉起一杯茶汁,洪過悵然的猛地一仰頭喝下去,看得虞允文林鐘翟瑩幾人驚訝不已,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