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能明白嚴五所說的形勢,以趙總管,呃,錯,是趙順那個陰狠性子,還不是一股腦的把火都撒到他們兩個身上,到時候扒皮抽筋也不是沒得期待。一想到這裡,馮狗的身子就開始顫抖起來。
嚴五冷笑下,拉著馮狗坐起,小心的爬過人堆,見著守夜的家將只說去拉屎,就這麼從營地混了出來。直到躲進一片陰影,馮狗才反應過來,拉著嚴五慌亂的道:“五,五哥,那個,我們是要跑麼?這荒郊野外的還沒帶糧食和水,我們能跑出去多遠,到了天亮一準就會被人逮住啊。”
嚴五撇撇嘴,扒開一支枯枝,指著不遠處壓低聲音道:“你看那裡。”
馮狗湊過去一看,不遠處幾個人影晃動,山路沒有騎馬,看上去好像是五個大人一個半大孩子,他腦子一轉,這個地方的半大孩子還能有誰,一準就是芮王府的那個魔王世子啊,想來其餘五個都是王府的家將了?可是,這深更半夜的他們不睡覺,溜達出來做什麼?
嚴五也不吭聲,見著羊蹄幾個人漸漸走遠,一拉馮狗也隨著跟了上去。
山道雖然難行,不過這松蓬山裡本來就有一條粗淺的山路,是以前莊客們前往天慶寺廟會時候踩出來的,只是最近兩年山上有了土匪才漸漸沒人走了。走這條路,從宋王莊到天慶寺只要個多時辰,還是走路。
藉著月色,馮狗和嚴五兩個小心翼翼的跟在了羊蹄他們身後。一面要留意不能被前面幾個人發覺,一面又要小心不能在路上崴了腳,這一路下來可著實要了兩個傢伙的命。幾次馮狗都想放棄了回去睡大覺,都是被嚴五威逼嚇唬哄著騙著逼著上路的,當那邊山路終於看到山口的時候,馮狗幾乎就要歡撥出來了,幸好嚴五在一邊看得真切,一把捂住了這小子的大嘴巴,才沒讓兩個傢伙暴露行蹤。
這座山口就在天慶寺的邊上,甚至不用下山就有條小路直通廟裡,只是,不知為什麼,羊蹄一行人就躲進了山口附近的枯林中,害的馮狗和嚴五也不得不躲到遠處。
“我說五哥。怎麼前面那幾個兔子好死不死地躲在山口了。娘地。這山口地風最硬。他們不怕凍死。老子可受不了。”馮狗一邊蜷縮著身子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還有。五哥。你墜著他們幾個。是不是想回去和趙總管稟告。求個頭功啥地?”
嚴五狠狠踹了一腳坐在地上地馮狗。“站起來。他娘地。知道山口風硬還敢坐到地上。你不要命了。媽地。別和老子提趙順那條閹狗。老子今天出來是為了保命。不是給那條閹狗賣命地。”
馮狗這時才注意到。從今晚出來前。嚴五嘴裡地“趙總管”就變成“閹狗趙順”。這種變化背後意味著什麼。馮狗又不是傻子。轉念一想就能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那個意義一下就把他嚇傻了。結結巴巴地指著嚴五道:“五。五。嚴五。你。你要。背叛。莊子?”
嚴五沒去搭理馮狗。揹著他小心翼翼地扒開枯枝向外看去。忽然低呼一聲:“咦。真他娘地怪了。那群和尚怎麼還在這裡把守上了。是為了堵住土匪?”
原來。就在羊蹄等人藏身地向山外大約二十幾步遠地地方。竟然有火光一閃一閃地。顯見地有人在哪裡守著。現在山裡不太平。似乎天慶寺派人守住山口也不是什麼怪事。
嚴五和馮狗不認為怪異。並不意味著洪過沒感覺到奇怪。按照阿魯帶所說地。天慶寺有大小和尚三四百。練武地僧兵不下百人。就憑這過百地僧兵也會害怕山上地那些野人?若說這群僧兵不去上山找他們地晦氣。孫大頭領地那夥子野人就要燒香還願了。他們有什麼實力來騷擾天慶寺?如果這處哨崗不是為了天慶寺。難道是因為山下鎮子裡地寺奴和佃戶麼?
或許有這個可能,洪過望著哨崗裡的兩個光頭,到底是在火堆旁邊啊,連皮帽都省了,嘿嘿,想來他們衣衫也不會太厚,正好,方便了我們遞刀子。
本來就沒準備開開心心皆大歡喜的回去,洪過對著兀立牙點點頭,那邊的兀立牙老大不願意的撇撇嘴,若非是洪過把羊蹄拐了出來,兀立牙才不會去搭理洪過所謂夜探天慶寺的荒唐念頭。只可惜,現在的羊蹄正是躍躍欲試,如果兀立牙自己不衝上去,他敢肯定,羊蹄一準會自己衝過去一刀一個宰了眼前那兩個倒黴光頭。
兀立牙對著其餘三個女真家將點點頭,其中一個身形矮小的家將抿下嘴,噌的從靴子裡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叼在了嘴裡。這個動作看的洪過直皺眉:靠了,從鞋裡抽出來叼嘴裡,這些通古斯野人,忒不講究衛生了。
兀立牙沒洪過那樣心思,對著矮個子滿意的點點頭,兩個人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