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人模樣,被女真貴人們驅使著與宋兵廝殺女真人,則是按照編戶佈置在上京周邊負責鎮守女真人的都城。
女真人動員,他們劍指何方?
胖子一把抓住了高瘦行商的手腕上沒了剛才的高傲,急切的問道:“兄弟,快說,哪裡要打仗了?”
胖子的問題,等於是這裡所有人的共同心聲,大家再次盯住了高瘦行商,等待他嘴裡的答案。
不用高瘦行商回答,段天涯已經在心裡得出了自己的結果。果然,那高瘦行商不屑的道:“還能是哪裡,高麗唄。”
“不能吧,一個小小的,屁一樣的國家,也值得女真人動員?”胖子不可思議的呆坐道。
而段天涯在思索的是另一個問題:為什麼是女真人動員?一旦開戰,對金國的影響會有多大,尤其是對段家的生意有多大的影響,這件事對段家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高麗究竟會有多大的實力,敢於和強大的金國對抗?這是段天涯第一個問題,要知道,金國武力之盛,滅遼逐宋,從北到南幾乎都成為大金的領土,這樣一個大國,只有區區三千里江山的高麗,究竟憑什麼和金國對抗?
繼續推想下去,既然金國動員的是女真兵,也就是說,皇帝的意思怕是要
平整個高麗,就憑高麗那麼小的地方,能和當年的論麼,這樣一來,這場戰爭會維持多久,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如果戰爭在三個月內結束,想來對段家沒什麼影響,而且日後段家的皮貨,日後還能多個去處。
要是持續半年,段天涯皺皺眉,那樣的話,金國朝廷上的那班女真人,怕是要從他們這些商家頭上摳錢了,他家是西京最大的商戶,自然是女真貴人們第一批要錢的物件,這筆錢能有多少,怕是不會少於兩萬貫,再多他就要拖賴,反正不會多於這個數目,又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支出。
如果打仗要一年光景……段天涯不自禁的一哆嗦,天啊,千萬不要出現那種境況,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兩三個兩萬貫都打發不了,出錢,出糧,另外為了再開稅源,怕是還要將若干種平日常用物品變成官権,也就是官買官賣,官府低價從產地買進,再高價賣出去,從中間賺了高額的差價,變相徵收一種稅收,這樣的話,段家與草原上做著的很多生意,立馬要從合法變成違法,光是每年用在上下打點上的費用,就要多出去幾成,雖然還是能從草原上那些韃子身上賺回來,這個風險也平白增加了不是?
至於這場仗會否打到一年以上,段天涯壓根就沒去想,這件事怎麼可能會發生?
思來想去的,段涯總覺著自己好似落下了什麼?高麗,高麗,他腦中一轉,突然想起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一想到這裡,他登時噌的站起身,悚然自語:“好你個姓洪的,你也太狠了。”
洪家商號在中都的總店,時已經擴大了足足一倍,就是這樣,來往的馬車和人流,以及不斷運進運出的貨物,還是將這裡變得比附近的牛馬市還要熱鬧,每日裡光是從洪家商號運出去的茶貨,就不下萬斤,都是宋國南劍州和蜀中的上等好茶,拿到市面上要一貫錢才能買到一斤。
金國每年從國進口的茶葉有個定數,所以才早就了金國市場上如此高昂的茶葉價格,既然所有茶葉都掌握在朝廷官府手裡,那洪家商號的這些茶葉竟是從哪裡弄到的?
這個問題不止一次的出現在老的腦海裡莫是大興縣的三班總捕頭,幾十年的公門老人了,見過大大小小的場面,這個問題也就是在腦子裡轉轉說出來都不敢,甚至說,手下那些個衙役們向他來說被他狠狠的罵了回去,“你們的飯碗不想要了?滾滾滾,老子還想再吃十年安生飯,都給老子滾盯著洪家商號,幹好自己的事去。”
那些個衙役也有心中不服的,整個中都城大興縣,就屬洪家商號的生意紅火囂張跋扈,不管管洪家商號,他們這些衙役就真的沒什麼可管的。有那些心思機靈的人物自吐吐舌頭,洪過是什麼背景是他們這些沒官沒品的衙役能得罪的?漫說現在沒人管洪家商號的貨是從哪裡來的,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人來管了們這些做公的人,不僅不能去抓要幫著遮掩,如此,洪家商號每個月送到縣衙的五百貫錢,才能拿的心安理得不是?
中都城裡,有幾個官不知道,洪家商號有問題,可是,又有幾個人肯出來管?想死了不是,否則,有誰樂意來觸洪過這個黴頭,再者說,僅僅就從茶葉來講,每年從榷場買來的宋國茶葉,質次價高不說,數量還有限的很,若是想喝上等的建茶蜀茶,還真的要從洪家商號進貨,沒了洪家商號每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