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側頭,孃親也不見了。
“唔……”她不情不願的悶哼一聲,雙手環住流風脖子,只能認命的給流風抱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消失不見的姜武和宋妤兒,現在正在摘星樓頂上,宋妤兒爬高,只能攀附在姜武身上,將他緊緊抱著。
姜武享受著宋妤兒的主動,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跟著,禮部監製的煙花在摘星樓下的開闊地上被點亮,下一刻,只聽砰的一聲,金色的光柱衝上暗黑的天空,然後炸裂開來,盛開出碩大的傘狀的絮狀花形,接著那些金色的碎絮往下落去,一直到落在地面前,才變得暗淡。
宋妤兒睜大眼睛,眼中流露出震撼。
姜武也在看煙花,不過看的卻是呈現在宋妤兒眼中的煙花。
在他看來,這才是最美的。
煙花不間斷的放了整整兩刻鐘。
帶天空恢復沉寂和黑暗時,宋妤兒脖子都酸了。
她一面輕揉脖子,一面和姜武說起那些煙花的盛大的悽美。
姜武淡淡的點頭,“是,很美。”她的眼睛……很美。
話落,又抬起手,主動幫她揉起脖子。
他的力道有些大,第一下時,宋妤兒痛的“啊”了一聲,姜武一怔,抓著她緊張地問,“我弄痛你了嗎?”
“沒事。”宋妤兒笑了笑,“我自己揉一揉就可以了。”說著,兩手都鬆開了對姜武的攀附,輕輕揉起脖子。
姜武曉得她怕高,索性伸手將她環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若是喜歡,以後每年,我都放給你看。”
宋妤兒輕輕笑了一聲,“好看歸好看,可若是年年放,未免太過勞民傷財。”
姜武想說,他會給她足夠的富貴,就是天天放給她看,也不是不行。
可宋妤兒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她說,“去年到現在,吳東地區一直沒有降雨降雪,今年收成只怕會很差……旱災一旦蔓延開來,就會引起暴動,與其將銀子花在這些玩樂上,還不如留作將來賑災。”
“看不出,婉婉原來是如此菩薩心腸的人。”姜武打趣了她一句,頓頓,又問,“不過,吳東那邊的事,你怎知曉。”
“我閨中唯一的密友在三年前嫁去了安東侯府。”宋妤兒解釋,“安東侯的封地就是在吳東,這些年來,我與她一直有信件往來。”
姜武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宋妤兒見他皺起眉來,又覺得自己有些煞風景,在這大好的年結竟然提起那些讓人沉重的事兒。
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她偷偷覷了眼姜武的下巴,眼一閉,就要吻上去。
姜武不知道她會有次動作,他原本打算起身帶她下去的,如此,兩人一個往前湊,一個往起站,剛好撞在一起,等宋妤兒察覺到不對,睜開眼時,她整個人因為受力不穩,往一側倒去。
關鍵時刻,姜武將她拉住,但是他自己,卻再難難站穩,兩人緊緊抱著,往摘星樓下旋去。
宋妤兒是真的爬高,在腳下踩空的那一瞬間就閉上了眼睛,她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心提到了嗓子眼。
姜武心中也是一片焦急,直到他眼尖的發現摘星樓下那棵桂花樹,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些。
急速下落中,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手抱著宋妤兒,另一手緊緊握住桂花樹伸出來的樹幹。
樹幹顫了幾下,到底承受住了兩人的重量。
與此同時,底下過節的百姓圍上前來,紛紛仰頭圍觀。姜武沒理會底下那些人,只將宋妤兒抱的更緊,在她耳邊小聲安撫,“婉婉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宋妤兒是在降落停止後,才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的。
她的眼裡,已經含了淚光。
姜武看著心疼極了,低頭在她額上碰了一下,然後突然鬆手,放開樹幹,運起輕功,帶著宋妤兒輕輕落地。
宋妤兒腳踏到實處,一顆心才落回肚子裡。
正要問問姜武是否還好,流風和昭蓉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
原來是,兩人看到有人從摘星樓墜落,特意趕來圍觀的。
待看到墜落的人竟是姜武和宋妤兒,流風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走上前去,將昭蓉放下地,然後問姜武,“侯爺,這是怎麼回事?”
姜武淡淡看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回府再說。”
說著,一手牽起宋妤兒就往外走去。
宋妤兒腿軟,一步一顫,姜武看的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