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公子和小姐在花園放風箏,不知何故,竟都被利刃穿心,等其他人發現不對,奶孃已經斷氣,公子和小姐也不知去了何處!”
姜武聽他說完,兩隻拳頭都已經攥的青筋暴起。
“要報官嗎?”流風試著詢問。
姜武擺了擺手,強忍著胸腔裡翻湧的血氣,一字一句道,“先不必報官……他們既沒有立刻痛下殺手,那便是留著狗蛋兒和翠花兒還有用處……十有八九應該是為了威脅本候。”
流風聽姜武這麼一說,也有幾分明白,試探著問,“莫非是有人有求於侯爺?”
姜武沒說話。
不過腦中卻閃過孫寶示好一事。
難道……
他想到某種可能,臉色更黑,也顧不得再跟流風解釋,拔腿便往外走去。
流風匆忙追上,在後面問,“侯爺,這事兒可要告知夫人?”
姜武聽他提及宋妤兒,腳下步子突然停住,僵持片刻,回頭道,“到底是她的兒女,說一聲吧。”
“是,侯爺。”流風得了準信,連忙答應一聲。
出了府門,兩人分別上馬,往相反方向而去。
太尉府裡,宋妤兒聽聞流風求見。肩膀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抬頭看向對面的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嘆息,“還是怕他?擔心他讓人捉你回去?”
宋妤兒紅著眼眶,敏感的點頭。
008 婉婉回府
宋老夫人捏著手中的檀香珠串轉了半圈,搖頭勸道,“還是出去看看吧,總歸是在自己家裡,他若禮讓三分,你就聽他說上幾句,若是不規矩,你只需喊上一聲,我與你爹爹都會替你做主的。”
“祖母……”宋妤兒聽老夫人這麼說,一時間好像失了最後的依仗,整個人都軟了。
“去吧。”宋老夫人堅持道,跟著朝身邊的一等婢女春芳使了個眼色,春芳會意,上前扶起宋妤兒,半拖著她往外走去。
留下來的夏至有些不解,一面給老夫人揉肩,一面問,“您向來最疼大小姐,怎麼這次……”
“嫌我不向著她?”宋老夫人側首看了夏至一眼,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一抹清淡的愁色,道,“可我又是為了誰,她嫁過人,又被濮陽王府退過婚,除了定國候府,滿京城裡還有誰敢再要她,那不是明擺著跟濮陽王府和東宮作對!依我看,那姜武也是個好性的,跟他過下去,未必不是個好歸宿,再者說,兩人不是還生了一雙兒女……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看他們的造化罷!”說完,老夫人打了個呵欠。
夏至忙收了搭在她肩上的手,低頭問,“可要扶您進去躺下?”
宋老夫人擺手,“不必了,還是等妤兒和春芳回來。”夏至只好作罷。
再說宋妤兒,她被春芳帶去花廳後,剛落座,流風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黑著臉拱手道,“夫人,公子和小姐失蹤了。”
“你、你說什麼?”
“……公子和小姐失蹤了。”流風吸了口氣,將定國候府的命案又重新說了一遍。
宋妤兒聽的臉色一片煞白,險些坐不住,急急地追問,“那姜……相公他,怎麼說?”
“侯爺道,公子和小姐暫時性命無憂,然後就策馬進宮去了。”流風如實相告。
宋妤兒也知姜武和東宮關係匪淺,倒是沒有多問,扭頭交代了春芳幾句話,便起身要隨流風一起回府。
流風跟在姜武身邊也有幾年,也知道兩人之間的一些往事,眼下聽她說要隨自己回去,倒有點兒不敢置信。愣了半晌,才想起要去備車馬。
南邱苑中,老夫人聽完春芳回稟,也是慌了,當即衝著她怒道,“那邊剛發生過命案,你怎麼就讓妤兒走了!那賊人要是去而復返,傷了妤兒可怎麼好!”
“是奴婢考慮不周!奴婢知罪,請老夫人治罪!”春芳見老夫人發怒,忙跪下請罪。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呼吸加重,卻沒開口,過了會兒,眼神銳利的吩咐夏至,“將南邱苑的侍衛撥一半去侯府那邊守著妤兒,務必將她護嚴實了,另外,派個可靠的人,知會太尉大人一聲,讓他私下派人探查行恪和昭蓉的訊息。”
“是,老夫人!”夏至不敢耽擱,轉過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
等訊息傳到宋太尉那裡時,姜武也已經見著了楚貽華。
楚貽華自從回到班師回朝,還沒見過姜武這麼肅冷的模樣,眼底一片風雲之色,如黑雲壓城一般。當下不由也肅了臉,問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