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陸小郡王便伺候著楚辭將身上的大毛披風解了下來。
南郡王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楚辭,再加上楚辭出事剛回來,難免就多關心了幾句,多問了幾句。
楚辭將南郡王對她的關心看在眼裡,自是客客氣氣的將他問的一一都做了回稟。
問過楚辭,南郡王話題一轉,又問起孟璟。
楚辭顧念著孟璟的身份,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沒有怎麼仔細回答,只是一筆帶過。
南郡王也不是個笨人,看楚辭這態度,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過分關心孟璟。
於是,下一句話又輕輕鬆鬆的將話題帶向了別處,說起兩個孩子來。
楚辭便又耐著性子跟公公閒話了一會兒家常。
等說的差不多了,她又試探著說了句,“王妃進來身子如何,兒媳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該去向王妃請個安。”
南郡王聞言,不禁多看了楚辭一眼。
心下暗笑,這丫頭,打量他看不出來她這是客氣呢!
不過也沒為難她,直接大手一揮道,“看你婆婆就不用了,她懷著身孕,這個點應該早就睡了,你去了反而添亂!”
“那兒媳就聽父親的!”楚辭福身,從善如流的應下。
南郡王笑了笑,“知道你今日來是特意看你妹妹的,父親這裡也不留你了,快去吧,多陪你妹妹說說話,她對你這個嫂子可是信服的厲害呢!”
“那兒媳就先告退了!”楚辭福身又行了一禮,然後才跟著陸小郡王一起離開。
此時,洛神苑中,陸兆華也得知了楚辭上門的訊息,當即二話不說,就將紅袖添香的相公秦昉趕去了廂房。
秦昉離開時,看她的最後一眼,那叫一個幽怨,眉裡眼裡盡是指控!
這天下間,哪有新婚三日就將丈夫趕出新房,跟嫂子睡的新娘子呢!
可陸兆華就像沒有看到她相公臉上的依依不捨一般,直接將人退出了門。
然後,秦昉前腳剛進了廂房,陸小郡王和楚辭後腳就進了洛神苑的門。
陸兆華亦是許久不見楚辭,直接帶著婢女撐著傘迎到了門口。
楚辭剛進門就跟她碰上了。
“大嫂!”陸兆華甜甜的叫了一聲,連天空中還在飛舞的雪花都顧不上了,直接擠走楚辭身邊的陸小郡王,抱住了楚辭的胳膊,也不管楚辭什麼表情,徑直就話癆起來,“大嫂,你不知道我有多像你,古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我覺得,我一日不見你,如隔十幾個秋一般……你有沒有想我啊?還有還有,我聽大哥說你是在金水河那塊被找回來的,你有沒有受傷,嚴重嗎?”
楚辭被她這般連珠帶炮的轟炸著,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無奈來。
不過她還沒開口,旁邊的陸小郡王就代替她開口了,看向自己的親妹妹,皺眉問道,“兆華你就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嗎?一下子問這麼多,你讓你大嫂怎麼回答,累著你大嫂怎麼辦?”
陸兆華被自家大哥訓的有些訕訕,不過卻沒有真的生氣,她看向楚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大嫂,走我們回房說,不理大哥!”
說完,也不管楚辭同不同意,挽著楚辭的胳膊就往正房走去。
楚辭被她這般拖著,掙不開,也不好意思掙,只好反手跟陸小郡王打了個招呼,讓他放心,不要管她。
陸小郡王笑了笑,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接著,又目送兩人進了正房,然後才找了個下人,問清秦昉所在,跟秦昉把酒夜聊去了。
正房裡,陸兆華原本是想帶著楚辭在新房裡睡的,可楚辭卻不肯同意。
哪怕陸兆華舉雙手跟她保證,被褥枕頭什麼的都是新的,沒人用過,可她還是不願意。
陸兆華沒了辦法,只好隨她的意,帶她去了廂房。
到廂房後,楚辭將之前給她準備的添妝拿了出來。
東西不多,都裝在一個小匣子裡。
陸兆華起先以為是什麼珠寶首飾,並沒有在意,想著禮輕情意重,大嫂就算送她一根鵝毛,那也是世界上最貴重,最特立獨行的鵝毛。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大嫂送她的卻是比她想象中,貴重千萬倍的東西。
匣子裡,是一厚沓的方子,有藥膳,有護膚品,有安胎的,更有救命的解毒良藥……總之,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楚辭沒準備的。
陸兆華看著這些,眼中不知不覺就溼潤起來,她緊緊的握住楚辭的手,看著那個小小的匣子,哽咽道,“大嫂,這些太貴重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