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算是對你們救命之恩的酬謝。”
青衣人臉色一變,拒絕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收王妃的酬勞。”
楚辭搖了搖頭,一臉冷淡道,“抱歉,我已經跟攝政王和離,不是你們的王妃了。這一萬兩,你還是收下吧,就當給兄弟們買酒喝……也不要讓我難做!”說完,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直接強行將銀票塞進他手裡。
青衣人目光幽邃地看著楚辭。
楚辭做了個請的姿勢,“幾位慢走不送!”
“那……卑職就退下了!”為首的青衣衛無聲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楚辭在他們走後,才讓郡王府門口的小廝過來,抬陸小郡王回去……
小廝們哪裡想到,他們小主子只是出府一趟,竟然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當即,通知郡王妃的通知郡王妃,抬人的抬人。
楚辭一路跟著抬人的小廝往點寒院而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兩個青衣衛目睹著這一切。
副首領看向青衣人,為難道,“大哥,你說王妃會不會看出,我們是故意等陸邑風出事之後才出手救人的?”
青衣人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王妃這麼聰慧,你說呢?”
副首領臉上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他語氣甚是苦澀道,“那王爺的追妻路,豈不是又要饒一個大彎子?”
青衣人沒有言語,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有些像悔恨,但是又不完全像。
“也不知道王妃會不會跟王爺告狀……要是讓王爺知道我們之自作主張,只怕……”
“不會的!”這一點,青衣人倒是很確信,“我們畢竟救了她和小主子,以王妃的為人,就算心裡不悅,也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副統領聞言,鬆了口氣……
郡王府,點寒院。
南郡王妃聞訊趕來後,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後背被紮成篩子的陸小郡王。
“兒啊……”她一聲長哭,紅著眼眶,抹著眼淚就撲了上來,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陸邑風的手,傷心痛哭道,“是誰將你害成這副模樣的……”
“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告訴娘,娘一定跟她不死不休!”
立在旁邊的楚辭被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她有心上前,但南郡王妃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陸小郡王的身上,根本騰不出來給她。
最後,還是匆匆趕到的陸兆華髮現不對,將臉色難看的她扶到了一旁的羅漢床上做好,紅著眼睛,殷殷地問了句,“大嫂,你還好罷?”
“沒事。”楚辭慢慢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你要看你大哥,就去看吧。”
陸兆華點了點頭,又吩咐了芸娘一聲,好好照顧楚辭,才朝屏風後走去。
芸娘看著陸兆華快步離開,有些心疼地看了楚辭一眼,小聲道,“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楚辭聽芸娘這般說,立刻抬眸,嚴肅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可慎言,這話是你能說的?!”
芸娘咬了咬唇,一臉的不服氣。
楚辭知道她也是心疼自己,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道,“郡王妃的心情,等你以後做娘了,你就懂了。”
芸娘想到被射成刺蝟一樣的陸小郡王,扁了扁嘴,沒有再說話。
沒多久,裡面傳來陸兆華勸南郡王妃的聲音。
南郡王妃的聲音一直帶著哭腔。有好幾次她都將矛頭轉向楚辭,可每每話到一半,就被陸兆華給截住了。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才從屏風後走出來。
南郡王妃眼眶通紅,不停地抹著眼淚,看向楚辭的眼神,那跟刀子似的。
楚辭被她這般看著,說不心酸,那絕對是假的。
不過好在,她還有理智。
並沒有跟南郡王妃硬碰硬,而是勉強地牽了牽唇,上前行了一個萬福禮,躬身道,“連累相公受傷,都是阿辭的錯,阿辭向母親請罪……無論母親怎麼罰阿辭,阿辭都願意接受,沒有一個字的怨言。”
南郡王妃見她態度如此低順,再加上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她求來的,兩人匆忙出府也是她招來的。當即心又軟了,抹了抹眼角,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阿辭,母親也不是想怪你,母親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母親看到風兒那個樣子,真的忍不住啊!不知不覺就遷怒你了,你善良大度,千萬不要跟母妃計較,好嗎?”
楚辭鼻尖一酸,忙福身道,“阿辭不敢,也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