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王聞言,冷冷地“嗯”了一聲,“你去開藥吧。”
“是,郡王爺!”府醫應了一聲,提起藥箱便朝外走去。
陸小郡王是在聽聞南郡王妃暈過去,才趕過來的。
聽南郡王說完事情的經過後,他臉色一變,甩下一句“我去殺了那個登徒子”,就要往外走。
南郡王見狀,忙讓人攔住他。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孽障,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陸小郡王捏緊了拳頭,寒聲道,“反正妹妹不能嫁給他……那狗東西,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他嘴裡沒實話?莫非你知道擄走兆華的人是誰?”南郡王抓住陸小郡王話裡的重點,緊跟著反問。
至此,陸小郡王知道事情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索性便將所有實情全部說給南郡王聽。
南郡王聽完,整個人都懵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擄走兆華的就是那個任貽華?”
陸小郡王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
他也是唯一一個,今晨不在承恩侯府,逃脫青三毒手的人。
南郡王聽他確認,眼角微微下垂,久久沒有言語……
南郡王妃暈倒後,就一直沒有醒來。
到子時左右,更是說起胡話來。
南郡王在她額頭一碰,已經燒得燙手。
“府醫!府醫!”
他從床沿彈坐起來,衝著外面叫道。
府醫忙又掀簾子,趕了進來。
簡單把脈後,便去開方子,煎藥。
半個時辰後,藥終於煎好了,可卻怎麼也喂不進去。
南郡王和陸小郡王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關鍵時候,還是府醫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要不,還是請世子妃過來吧?”
南郡王和陸小郡王聽府醫提起楚辭,兩人對視片刻後,異口同聲道,“我去!”
……
“也罷,風兒你去吧。”
南郡王又和陸小郡王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輕嘆著說道。
陸小郡王“嗯”了一聲,轉身便朝外走去。
楚宅,楚辭已經歇下,不過枕邊少了個人,卻是在翻來覆去。
驟然聽到敲門聲,她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便裹挾著一股子涼氣從外面闖了進來。
“相公?”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楚辭輕輕地叫了一聲。
陸小郡王上前,一把握住楚辭的手,喘息著道,“娘子,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現在,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救我娘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先跟我走一趟?”
“郡王妃怎麼了?”楚辭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面起身更衣,一面疑聲問道。
陸小郡王便將任貽華送陸兆華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楚辭聽他說到陸兆華已非清白之身,更衣的手不由一頓。
到底還是到了這一步……
她沉沉地嘆了口氣,沒有再猶豫,提起藥箱,便隨陸小郡王一起朝外走去。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南郡王府。
洛神苑裡,南郡王妃的臉已經燒成醬紅色。
楚辭進屋後,連安都來不及請,就疾步奔到床前握住了南郡王妃的手腕。
“郡王妃有沒有用過什麼藥?”短短几瞬後,她放開南郡王妃的手,看向南郡王問道。
南郡王連忙搖頭,“沒有,府醫煎了藥,根本喂不進去。也是因著這個緣故,我才不得不讓風兒去打擾你……”
“沒有喂藥就好。”楚辭鬆了一口氣,一面吩咐底下人去準備冰塊,帕子,烈酒。
一面開啟藥箱,從裡面取出金針針包,又燃了青銅燈。
三根金針同時在青銅燈藍色的火苗上燃過。
她轉身,利落地將三根針一一刺入南郡王妃身上的三處大穴。
之後沒多久,蓮心又將她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楚辭親自動手,用帕子包住冰塊,分別放在南郡王妃的腋下,手心,交心處……
做完這一切,她又用另外的棉帕子沾了烈酒,一點一點地幫南郡王妃擦拭四肢,額頭。
如此忙碌了有半刻鐘的時間,南郡王妃身上的溫度總算慢慢地退了下去。
南郡王見狀,拱手就要朝楚辭行大禮。
楚辭嚇壞了,忙伸手扶住他道,“父親你這是要做